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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好說,”醫生開了個CT申請單:“去照個CT,結果拿給我看。”然後衝門外喊:“下一個。”
醫院什麼時候都人滿為患,丁珉排隊交完費,接著扶許延去CT候診室排號,急診申請單,也耗了將近一小時才拿到結果,倒回外科診室,剛才看病的醫生已經吃午飯去了。幸好檢查結果寫著無器質性損傷,兩人才稍稍安了心。
換到另一個診室,又等了半小時才看上病,是個女大夫,態度稍微好些,看了片子後說:“輕微腦震盪,留院觀察兩天,一般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躺上留觀室病床,許延才想起還沒通知尹心玥,丁珉出去打了電話回來,告訴他尹心玥跑任務去了,一時來不了。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兒,許延笑笑說:“你回去吧,我好多了,自己休息會兒就行。”
“我等你家裡來了人再走吧。”丁珉低頭坐在床前凳子上,頓了頓說:“許延,前一段兒”
“是兄弟的,就別提。”許延拍拍他:“我有點餓了。”剛才吐得清光,現在休息了會兒,頭沒那麼暈了,胃也開始造反。
丁珉抬起頭,笑得一臉燦爛:“我買飯盒去,我也餓了。”
“嗯,快去。”許延輕快地說,還他一張同樣燦爛的笑臉。多日的心結終於解開,即使將要面對無數麻煩,這一刻,兩個年輕的孩子,心頭都充溢著滿滿的欣悅,不為別的,只因為,他們是朋友。
丁珉通知了班主任,給許延請了假,下午薛玉梅帶著高一(1)班的學生都來了醫院,留觀室一時水洩不通,秦可可左右看看:“不錯,腦袋沒變形。”同學們全都笑起來。
薛玉梅說:“許延,你好好休息,校運會不要參加了。”
“唉,咱班又少塊羽毛球單打金牌了。”一個男生遺憾地說:“餘韶光鼻青臉腫掉顆牙都沒事,你怎麼那麼倒黴,一球就砸出個腦震盪。”
病房裡立刻鴉雀無聲,誰都不接他的話,許延四圍看看,丁珉早就沒影兒了。秦可可說:“我們一來他就走了,待會兒我留下來照顧你。”
“嗯。”許延抬眼對薛玉梅說:“薛老師,丁珉是因為我被砸了才打架的,他只是一時氣憤,後來又急著送我上醫院”
“知道,作為班主任,我不希望見到班裡的任何同學有事,”薛玉梅打斷他,淡淡說:“可是他今天早上當眾打人,打完還跑,性質比較惡劣,學校肯定要嚴肅處理的。”
“會怎麼處理?”許延著急地問:“什麼時候處理?”
“這不好說,”薛玉梅說:“你安心養病,這些事就別管了。”
許延在心裡罵娘,奶奶的,你當是你,除了念幾首歪詩,屁事不管。病房裡人多影響其他病人休息,護士不一會兒就進來催,薛玉梅又說了兩句,就帶著學生們離開了,秦可可也一塊兒出去給許延買日用品。
即使站在後面,許延也注意到了張曉風臉上掩不住的得色,笑著叫一聲:“張曉風,麻煩你等一下。”
張曉風收住步子,轉過身來,嗤笑著問:“什麼事?”
“張曉風,餘韶光捱打的起因是什麼,大家都清楚,”許延微微一笑:“咱們還得在一個班裡混兩年,丁珉這件事兒,不如揭過去算了?又不是什麼深仇大恨,沒完沒了的針鋒相對下去,對大家都沒好處。”
“哼!現在想求和了?以前怎麼不學乖點?”張曉風冷笑著說:“沒有深仇大恨?上次害我你不是也挺爽嗎?總不能不讓我爽回來把?”
“呵,你想怎麼爽?”許延啟齒一笑:“上次的事跟丁珉無關,你有氣,怎麼不衝著我來?”
“哈,不衝你來,你還躺在這兒挺屍?”張曉風滿臉譏屑,語氣曖昧:“是丁珉那小子不知死活,自己非要往上貼,怪得了誰?要怪,只能怪你倆感情太好吧?”
“直說吧,”許延寒下臉:“你怎樣才肯放過他?”
醫院留觀室
“這就對了,爽快點,你也能早點躺下養病。”張曉風笑容可掬,有恃無恐地說:“想我放過他,其實也不難。一,到教導主任那承認寫信陷害我;二,離秦可可那傻妞遠點;三,呵呵,”他靠近許延,嘴角扯起一個誇張的弧度:“上次露營那場熱戲實在太精彩了,我想很多人都意猶未盡,你跟丁珉再為全班同學傾情表演一次,我看高興了,這筆賬也就結了。”
“哈,”許延哂然一笑:“才子果然是才子,賬目清明、穩賺不賠。只是,你不覺得一個處分換三份酬勞,要價高了點嗎?”
“呵,”張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