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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許延有此一問。
“好不了也壞不了,有空扎扎針、拔拔罐,對付著罷了。”鄭月娥不以為意,倒是拉起夏紫菱的手:“哎呦這丫頭,才大半年沒見吧?就瘦成這樣了?”她心疼地捏捏夏紫菱手臂:“怎麼睡不好了?來跟阿姨說說。”
過去幾人玩在一處,因為丁珉父母都好客開明,所以偶然會到他家聚會。加之鄭月娥一直同情夏紫菱的遭遇,見過之後,越發心疼這個善良文秀的姑娘,有事沒事都會邀他們上家裡坐坐,一來二去,很快就熟絡了。只是後來李淺墨生了猜忌,夏紫菱又不是愛熱鬧的人,想著多一事不如省一事,便逐漸少了登門。
“也沒什麼,就是常常做惡夢,”夏紫菱也挺喜歡這個慈愛幹練的長輩,徐徐笑道:“今天來拿點中藥,熬著吃吃看。”
“惡夢啊?”鄭月娥瞅著她眼瞼下明顯的黑圈,皺眉說:“是惦記著你媽媽的事情嗎?”
“有時是”夏紫菱微低了頭:“但主要,還是神經衰弱吧。”她抿著唇輕淡地笑:“剛才大夫們,都這麼說來著。”
“嘖,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要不是隻剩一根筋兒,誰都品得出這話裡的味兒,何況鄭月娥呢:“可得當心吶,年紀輕輕就睡不好覺,老了怎麼辦?”她猶豫著,看看許延:“我酒店裡有個臨工,去年老公出車禍過了世,她自己緊跟著也犯了抑鬱症。聽過這病不?沒幾個月就從天橋上跳下去了。唉,”她嘆口氣:“原本好好的一個家,這下,只剩個三、四歲的娃娃”
“媽!”丁珉拉她一下:“說這些幹嘛,紫菱就是神經衰弱,偶然睡眠不好,跟抑鬱症有什麼關係。”
“呵呵,謝謝鄭阿姨,”許延笑道:“沒病早防,我們年輕人不懂,知道多點兒總沒壞處。”
“是呀,”夏紫菱也抿著唇笑:“我還第一次聽說,有那啥,啥症?真嚇人啊。”
“抑鬱症,咳,正巧想到了,就隨口說說。”鄭月娥也意識到說重了不妥,蜻蜓點水地掠過:“這做惡夢吶,還有個說法,過去的人都叫它‘鬼壓床’。咱們市郊有個空相寺,據說很靈驗,要不紫菱去求求神、避避邪,興許就好了。”
“哎呀,媽!”丁珉皺眉失笑道:“這都什麼年代了,您還搞這些封建迷信。”
“怎麼封建迷信?要是沒用,寺廟的香火哪兒能從古燒到今?存在就是合理,”鄭月娥拍他一巴掌,罵道:“這點道理都不懂,讀書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阿姨說得對,他是能混就混,存的那點兒料,估計狗肚子都塞不滿呢。”許延跟著打趣:“不過,說實話,學校裡那些知識,真到了社會上,能用到的少之又少。”
夏紫菱也莞爾:“呵呵,是的,我媽媽,以前也愛燒個香,拜個佛。她沒文化,就說這樣有個依傍,圖的是心安。”
“對呀,”鄭月娥連聲贊同:“睡不好,不就是心不安?你聽阿姨的,準沒錯兒。”
“嗯,也是,菱菱下午沒事兒吧?”許延想著到郊外山上走走,吹吹風、看看景兒,消耗點兒體力,說不定晚上真能睡踏實些:“要不咱們現在就去?這門口恰巧有趟直達車。”
“好哇,”夏紫菱應道,回宿舍也是捱時間,倒不如去玩玩:“得坐多久車?”
“兩小時不到,坐什麼公汽呀,”鄭月娥說:“丁珉,你跟許延他們一起去,順便給自己和你爸求個平安符回來,常年在外,帶身上辟邪。”
“不麻煩了,”許延忙說:“又不用轉車,丁珉還是陪您看病吧,平安符我們帶回來就成。”
“去吧去吧,”鄭月娥笑道:“他來也就點個卯,裝個樣,還能幹啥,你們年輕人玩兒去吧。”邊說邊挽了包往醫院裡走:“哎呦,時間都過了,先不說了,許延,有空帶妹妹來家裡坐啊。”
“那好,再見鄭阿姨。”許延回身應過,便跟夏紫菱一路聊著天坐上丁珉的車,想起來笑道:“烏山雖說不遠,我卻有十幾二十年沒去過了。”
“不奇怪,有空總會想要往遠處跑,附近地方反而成了盲區。”丁珉笑著應和:“我也有上十年沒去了,又不愛搞封建迷信,上次也是被迫的,不過烏山的景色還可以。”
“嗯,對,”許延微笑著回想,彷彿又見當日撒在頭頂、肩沿上,那層玻璃紙般薄脆透明的陽光,和枯葉碎裂的窸窣輕響:“寺前那道青石階,古意盎然,接縫裡長滿了苔蘚,空氣比市裡好多了。”
“真的嗎?”夏紫菱聞言起了興致,她自來G市後,還沒到過烏山:“市裡的花草樹木也不少,但總覺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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