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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封毅笑一聲,紮了塊梨片兒給他,附耳過來說:“唱歌兒我也退隱了,以後只唱給親親老公聽。”
“呸。”許延臉上微紅,低罵一句,接過果片兒笑笑地吃進去,只覺滿嘴甜潤馨香。
一曲唱罷,秦可可見夏紫菱坐在一側神遊太虛,過去推她:“紫菱,你也來一首,上回教我唱那個山歌兒,唱得真好,那麼漂亮的嗓子閒著多浪費啊。”
“唉,我不行,”夏紫菱臉紅地推辭:“那都是山裡人的小調兒,哪兒有音樂配著唱,現在的歌兒,我也不會呀。”
“菱菱不但歌兒唱得好聽,舞跳得更好,”許延想起那年遊園會上的《春雨》,微笑道:“我妹妹可是難得多才多藝又漂亮的姑娘。”
“所以顯得你更蠢。”秦可可一根刺頭扎過來,還為之前那事兒報復呢。
“誒,吃錯藥了你?”許延本就不爽她:“有話好好說,動不動就人身攻擊,別指望我跟你客氣啊。”
“怎麼著?想單挑還是群毆?”秦可可分毫不讓:“叫你老婆一塊兒上,老孃還沒怵過誰。”
“你”許延還沒蹦起來,封毅趕緊摟住他的肩,笑對秦可可說:“我們哪兒敢吶,秦姐姐可是最高領導,怎麼能以下犯上呢?”說完立刻低下頭去,賠著笑小心哄勸懷裡那個炸毛兔。
李淺墨也圓場道:“紫菱,你就唱一首吧,我記得以前你在學校晚會上唱過”他撓撓頭:“對了,是《紅紅的日子》,唱得真不錯,我給你找曲子。”
“真的?”秦可可也被分了心,興高采烈地塞個麥進她手裡:“你得唱哈,不然就是不給我面子。”
音樂已經熱熱鬧鬧地響起來,夏紫菱只得無奈張開嘴:
紅紅的年糕 紅紅的棗
紅紅的燈籠 紅紅的福字倒
紅紅的鞭炮 噼哩啪啦響
嗩吶吹出紅紅的調
紅紅的對聯 紅紅的轎
紅紅的蓋頭 紅紅的喜字跳
紅紅的腰鼓 咚嚨咚嚨敲
鑼聲掀起紅紅的潮
紅紅的糖葫蘆搖啊搖
紅紅的酒杯映紅了歡樂的眉梢
紅紅的太陽昇起了
紅紅的日子喲越過越好
紅紅的燭花搖啊搖
紅紅的臉龐堆滿了甜蜜的歡笑
紅紅的太陽昇起了
紅紅的日子喲越過越好
那喜氣洋洋的歌謠,明媚亮麗的女聲,瞬間將許延拽回若干年前那個溫情盪漾的美滿院落,心像一臺失靈的過山車,嗚咽哀鳴著快速墜向深谷。夏紫菱背對著這邊,側臉上,也早已綴滿了冰涼慘淡的淚花
君心似我心
許多日子就是這樣莫名其妙、稀里嘩啦翻過去的,像日曆上面孔呆板的阿拉伯數字,今兒撕一張,明兒扯一頁,啥都沒幹就過去三十多天,不知不覺已是四月末。這幾年雖說在一塊兒的時間多了,兩人卻反而沒有好好玩兒過,許延便想趁著五一黃金週出去旅遊。
年初有晚跟封毅嘮起這茬兒,兩人一拍即合,都在市裡窩膩了,立馬興致勃勃圍著電腦研究路線。只是一個誇誇其談著香格里拉的天高,一個侃侃闊論著西藏的地廣,各有各的理兒,結果誰都沒說服誰。
其實許延並不是非去香格里拉不可,他知道封毅也就是愛跟他鬧。兩個人在一塊兒處的長了,沒事兒總習慣找個由頭來拌嘴兒,像模像樣地針鋒相對一番。貌似互不相讓、據理力爭,實則到頭來往往誰都忘了先前爭的是啥,嘻嘻哈哈地就滾到了床上,於是平常的一天便又隨手揭過。
還剩三天就到黃金週,封毅最近忙得腳不點地,一直沒聽他提這事兒,多半是忘了。不少人趕著長假出遊,許延怕再晚找不到團,便提前請假從財院出來,車到和平路就下了站。附近恰巧有間中旅營業部,進去問問,幸好今天趕來,不然真沒團了。趕緊報名交費,辦好西藏遊的手續,才又打上車去二院。
神經外科一診室裡,封毅正坐在朱華對面,細心聽他問診,間或自己插上兩句,就又埋頭寫病歷處方。一個病號過完,拿過朱華的名章蓋上交給病人,剛站起來想去洗手喝水,就看見笑嘻嘻立在門邊的許延,眼神兒立刻亮了一亮。
“您好,”許延笑著先跟裡面的胖禿頭打招呼:“朱主任。”
“我還指望今天不用孤軍奮戰,”那邊朱華也不急著按號叫下一位,挺起肚子往後一靠,睨著許延打趣道:“嗐,看來又落空了。”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