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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拿來捆人,太不禮貌了吧?”許延眼睛一翻,又打了個死結才丟開繩頭,順便將地上兩個昏迷不醒的傢伙也五花大綁在一塊兒,這才拍拍手反唇相譏:“小時候被我捆了那麼多次,還沒想明白這點理兒?”
“呃”封毅語塞,嘀咕道:“我是豬,你是啥?”
“那還用說,”許延得瑟地笑:“當然是飼養員。”
這邊兩人輕鬆嬉笑,那邊張曉風卻哀泣連聲:“爸爸,爸爸!”他鬆開匕首,篩糠一樣抖,輕晃著面色青白的張品成:“你怎樣了?你別嚇我啊!”
那一刀扎得挺深,張品成緊咬牙關,被他一搖劇痛攻心,強撐著睜開眼,低聲說:“快,把房門開啟,放外面的人進來,殺了他們。”
“不,不,”張曉風聞言死命搖頭,痛哭流涕地跌坐而下,手撐地面想往後退:“爸爸,我不能,爸,自首吧,求你,爭取寬大處理,雖然平時你總不回家,瞧不起媽,媽卻很愛您,我,我也會和媽一起等你”
“你傻了嗎?”張品成一把抓住他,怒目如熾,聲音發緊:“寬大?這是死罪,你知道嗎?!”
“死死罪?”張曉風難以置信地倒吸口氣,全身劇震:“不可能,他們都沒事,你又沒殺人”
“你!”張品成欲言又止,見封毅向這邊走來,再無挽回餘地,絕望地鬆開手,仰天長嘆:“冤孽啊!”
“我爸爸會死嗎?”張曉風猛地跳起來,揪住封毅發狠地說:“你不是說沒事嗎?我爸他撒謊,對不對,你說話!”見封毅不答,丟開手衝向許延,淚水瓢潑而下:“許延,你告訴我,我爸爸會死嗎?求你,對我說真話!”
“張曉風”許延抬起手,堪堪停在離他肩膀數寸之遙,再也壓不下去,滿心不忍,輕聲說:“你爸爸,他今天的事,以前也發生過,當時,沒有人來阻止”
“你,你也騙我,你們都騙我!”張曉風放開他,踉蹌著後退:“為什麼,為什麼”
“許延沒有騙你,”封毅直視著他,坦言道:“是我隱瞞了你,他事前並不知情,十二點的時候,我提到祭祀供品,同時叫他醒來,你應該也聽見了,那道薄門,應該不隔音。”他緩緩續道:“昨天我請人對他做了二次催眠,那句話,是同時喚醒和解除兩個催眠的指令。張曉風,我只能說,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嗎?!”張曉風瞋目裂眥,狂叫道:“封毅!我恨不得,殺了你!”
“你父親,罪有應得!”封毅冷然迎上他的目光,紋絲不動:“你也要跟他一樣犯罪嗎?”
“犯罪,哈哈”張曉風冷冷一哂:“犯罪,又有什麼大不了,只怪我”他面向許延,悽然欲語,卻突然被人勒住喉管。張品成趁幾人對話未加防備,摸了黑衣人掉下的匕首,猛地跳起來,直抵上他胸膛,吐掉一口血沫,冷冷逼視兩人,啞聲道:“去開門,否則我立刻殺了他。”
“張品成,你還有沒有人性?!”情勢突變,誰也想不到他竟會來這招,許延怒不可遏:“他是你兒子!”
“他為了你,可沒把我當老子!這樣的兒子,不要也罷!”張品成厲喝道,匕首用力一紮:“快去!”
“啊!”張曉風痛呼一聲,襯衣第三次飄紅,淚珠隨著鮮血猝然跌落,茫然低叫:“爸”
“住手!混蛋!”許延心急如焚,卻毫無辦法:“虎毒不食子,你怎麼下得了手?!”
“廢話!”張品成手臂一收,匕首又刺入一分,寒聲道:“我再說一次,開門!”
“別紮了!我去!”眼見那血路迅速淹沒之前兩道紅痕,張曉風臉上已泛青紫,知道他絕非危言聳聽,許延被迫移向門口:“我去開門。”
“你,上那去,”張品成下巴一揚,示意封毅:“手舉起來,按到牆上。”
眼見許延已快走到門邊,封毅瞳仁緊縮,盯著張品成,慢慢倒退,腳尖悄悄踮上地面另一把匕首,正待挑起來踢出去,張曉風卻突然搶出一聲嘶叫:“許延!”
許延心中一凜,猛地回頭,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匕首的鋒刃,完全沒入他的胸口,張曉風猛地噴出一口血漿,手臂脫力地從刀柄上垂落,那慘烈的情景,讓許延肝膽俱裂,驚叫道:“張曉風!你瘋了!”
張品成未料到他竟會自戕,愣怔著鬆開手,呆滯地滑坐下地。張曉風脫離禁錮,直直向後跌倒,身體與地面劇烈碰撞,令破裂的血管急速賁張,血箭頓時逼出喉管,驚心動魄地噴射而出,灑落臉頰衣襟,一條條血蚯蚓般蠢蠢欲動。
“哥!哥!”許延急撲過去,托起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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