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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他不好意思地笑:“前兩天夜裡我去‘看了看’,發現那房子挖了個地窖。”
“為什麼想到要去看呢?”女警饒有興味地問,這種惡性案件不容易碰到,更不可思議的是,竟被兩個學生摸清來龍去脈:“那個地窖沒掩蓋?”
“不,蓋上了,房子已經裝修好。確定張品成是黑翼教成員後,一直糾結於他們的屍體處理方法。健康成年人血量有4。2升,可以放空或飲用,這個好辦,但骨骼硬度是大理石的三倍。”封毅解釋道:“我是學醫的,發現了兩套一層住宅,就想到地底藏屍,其他方法不可能那麼多年不露端倪。”
“呵呵,”女警笑道:“你應該考警校,學醫浪費了。”
“對,考慮一下來跟我們做同事,”陳警官也笑著調侃:“說一下發現催眠和邪教的過程。”
“主要是許延的狀態,他這次有點抗拒我來G市,而且經常莫名其妙地擔心,”封毅靦腆地笑笑:“說起來有點玄,直覺不對吧。張品成詭異頹廢的畫風,模特的S M,還有許延跟他的互動,都讓人覺得邪門,他不像僅僅貪圖色 欲。另外,許延的夢話,怎麼聽怎麼像咒語,平常人根本想不出來。還有年曆上烏鴉標註的日期,恰巧都有年輕男孩走失。”
“憑這些就確定是邪教?”女警停下筆,顯然不信:“很多學生學業壓力大,也會精神緊張,性情改變,這種現象並不少見,正常情況下,人們不會聯想到催眠。照你的敘述,對張品成的觀察針對性很強。”
許延走上前,握住他手臂,封毅笑笑:“確實如此,起初聽許延說有個畫家一次租了兩年房子,只覺得有點蹊蹺,隨意查了下他的畫作和資料,發現他本名姓張,十五年前恰巧在北京居住,這才留了心。”
“十五年前,”陳警官問:“有什麼關係嗎?”
“十五年前,我父親因為強~奸罪入獄,對案情供認不諱。當時年紀小沒多想,這兩年卻感覺很奇怪。因為他性向正常,性格也很溫和。”封毅揉揉眉心:“我曾聽母親提起,有個姓張的畫畫的追求過他,所以幾個月前寫信問北京的親戚,才知道那個人就是張品成。來G市後聯絡許延的狀況,就大致猜到七七八八了。”
“這樣啊,”其他幹警已經忙完,陳警官理解地笑了笑,伸出手來:“今天先到這吧,謝謝你配合調查,以後我們應該還會聯絡你。”
“好,隨時都行。”封毅笑笑,握住他的手。
兩人快天亮才回到月亮灣,封毅關上門:“你先去沖涼吧,一夜沒睡。”
“你先去吧,”許延笑道:“美女給你抹那身豬油,還想留到啥時候?”
“那是香油好不好,”封毅笑著去找衣服:“洗了還真可惜。”
許延撇撇嘴不鳥他,坐到桌前開了電腦,靜看著螢幕,遊戲很快啟動完成,卻一點興致也沒有,煩躁地丟下滑鼠,抽了支點著,推開陽臺門。
天快大亮了,初生的旭日還未蒸發昨夜的霧靄,樓宇間蒙著層陰翳的水汽,風溼潤地斷續吹拂,又一天的伊始。許延將菸灰輕輕彈落秦可可栽的那盆香蔥裡,翠綠的蔥管託著那撮白灰搖搖欲墜。那天秦可可欲言又止的眼神,和封毅迅速岔開話題的情景,慢慢湧上腦際。
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習慣了時時追逐自己背影的那雙眼睛,那一觸即分的探究的目光,長久得如同每天的日出日落一樣自然而平常。如果有來生,許延緊緊閉上眼睛,張曉風,我也不想,遇見你。
“延延,”封毅拿著換下的衣服出來,停了停,單手搭上他的肩:“我沒想到,他會對不起。”
“我沒怪你,”許延輕扯下嘴角,笑了笑:“這世上料不到的事兒,太多了。”
“嗯”封毅站在他身側,沒再說話。早起的人們忙碌穿行於雨後潔淨的路面上,今天如此,明天呢?是否還能抬起輕鬆的腳步,去延續平淡順遂的日常生活?只有天知道。
“哥,你不是說,要去北京嗎?”許延睨著路面輕聲說:“暑假,我陪你去吧。”
“這假期事情挺多,”封毅的手滑下來,輕攬著他:“以後再說吧。”
“叔叔的事兒,”許延回頭看他:“現在案情大白了,能有什麼變動嗎?”
“催眠犯罪也是犯罪,能有什麼變動,”封毅低頭跺跺腳,淡笑一下:“不過求個清楚明白罷了。”
“哦”許延往他身上靠靠,張了張嘴,又無話可說。天空萬里無雲,藍湛湛的高遠明淨,陰霾已完全散去,卻為什麼,沒有人感覺快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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