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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的手指忍不住緊緊握住杯緣,身於也跟著僵硬起來,但熱烈討論中的人並沒注意到她。
“據說他來自你那一州呢,參議員,”另外有人插嘴道,“本來叫摩斯迪。”
從來不慌不亂的蘇亞竟把象牙扇於掉到地上,旁邊的男士替她撿起來後,珍妮看見蘇亞原來蒼白而平靜的臉上竟泛起了陣陣紅暈,而且垂眼掩飾她的失態。或許她也不喜歡聽這些殺人槍戰的事。
零碎的話雜在侍者收拾杯盤的叮噹聲中傳來,連凱爾都把興趣移到僱傭嚮導的計劃上。
“珍妮——”蘇亞輕柔地對她說,“天氣好象涼了一些,你人拿我們的披肩下來好嗎?”
可憐的蘇亞,不僅臉色灰白,似乎還有些顫抖。她以微笑安慰地看了繼母一眼,低聲道歉後離桌,心裡也很高興逃離這些男人無聊的談話。
她個想再引起她們剛才挽著父親的手臂下樓時在前廳引起的騷動,便要侍者指點她走後面的樓梯,她提起長裙快速的登上既陡且彎曲的梯於上去二樓,由線頭畢露的地毯看來應該是離她房間很遠的那道僕人用梯。站在摟梯口喘氣的她,這時才發現夜間的走廊竟是那樣黝暗,它荒涼和寂靜的樣子幾乎有些可怕。
怕什麼,她暗罵自己,只要找到自己的房間,阿麗就會幫你把蘇亞的披肩找出來的。不過不安的感覺仍然徘徊不去,她只好儘快而且儘量安靜地走過似乎暗影幢幢的走廊。每扇門看起來都一模一樣,漆在門上的號碼幾乎看不見,更糟的是轉個彎後,那邊的燈泡居然不亮。
“完了。”她低語著,因自己也不敢確定是幾號房間而生氣,也囚聽見自己的說話聲而勇敢了一點。有扇門下露出一線燈光,她靠上前去看,只分辨得出一個二和一個五二五七?燈象就是她的房間,阿麗一向讓房間亮著燈也許她還沒睡。
珍妮遲疑了一下,才把手非常輕地敲了敲,不耐煩地等阿麗來開,可是接著發生的事讓她整個呆住了。那門靜悄悄地開啟,她還來不及發出任何聲音以前,已被人猛力一拉進房間裡。
恍惚中門已砰然關上,驚嚇使她只能不悅地倒抽了一口氣,便發現自己正瞪視著一對從來沒見過的深藍眼睛,它正在一排男人根本不可能擁有的長睫毛下對她邪惡地閃著光。
他的黑臉和斜伸人鬢的長眉與深藍的眼睛形成令人驚訝的對比,如今他正用眼睛大膽而且公然地上下打量她。
她為驚訝和恐懼所攫,張開嘴唇卻說不出話來。
這人突然笑起來,白牙邪惡地一閃,嘴角的凹糟因此加深了。
“噢,天老爺!”他慢慢他說著,眼光無禮地遊遍她的全身,“原來你就是那個法國人,咪咪這一次可真的送來好東西了。”
他仍抓著她的手臂,在她有力氣吐出第一個字之前,只覺整個人向前撞進一個男人的懷裡,更糟的是,還感覺到他粗暴而且極具佔有慾的唇吻住了她。
她也被人吻過,不過從來不象這樣。也沒有任何人敢把她抱得這樣緊,還把身上的每個部分都貼緊她,嘴裡象吐著火焰似地要衝開她的唇。他一手置於她的臉上,一手環肩而抱,使她完全不能動彈,她扭頭想躲,但他的手上來叉住了她的後腦。她把頭扭得快昏倒時,他突然放開,略抬起頭看著她。
“想不到天下有這麼美的女人!”他又眯起眼,那裡面似乎有種她還不完全瞭解的慾望。她掙扎著喘氣想控制自己突然軟弱又顫抖的身體,可是他又低下頭來,火焰直燒入她的喉嚨深處。他的手玩弄著她飾在肩上的玫瑰,拂過她裸露的肩,她怒極地喘息著,意識不清地用法語說:“不!你想幹什麼?”
他拔起玫瑰笑著說:“別理這朵爛花,我再給你買朵新的,或許也買一件新衣,寶貝,因為我很想把你身上這件撕下來,你知道我很想要你,而且我很沒有耐性。”他輕輕一推、原本腳步不穩的她仰身跌在床上,他拉出襯衫就要上來,慌亂之下的珍妮舉手使勁給了他一巴掌。
“他媽的,女人,你以為你在玩什麼把戲?要不是她如此憤怒,真會被他咬牙切齒的狠樣給嚇壞了,他鐵爪似的手迅即扣住她的手腕。
“‘你過個粗暴可惡的魔鬼!,,她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著,“怎麼這樣把我拉進來?還把我噹噹什麼女人似的欺負我——”她氣得沒再說下去,而且很想把手掙出來再打他。他眼中的表情由憤怒轉為迷惑,然後是不悅,他仍抓著她的手。珍妮伸手掩住肩帶被扯下而半裸的胸部,羞怒交加地低聲啜泣著。
“如果你不是咪咪派來的人,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