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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
她是逃出那個房間了,可是站在幽暗的走道上,她卻開始為如何才能逃出這棟建築物而覺得沮喪。後門有人守著,根本不可能,而她正要沿著而下的這道樓梯必定是通到前面的酒吧的。如今只好硬闖了。她悄悄地步下略成弧形的樓梯,發現一一邊是兩扇活動門,盡頭通向酒吧,另一邊卻是一面全身的鏡子,映出驚慌萬狀的她。
她遲疑時,一對勾肩搭背的男女笑著推開活動門,男的或許是個西班牙人,女的則是若蘭。
“珍妮!噢,天!你怎麼在這裡?”
“哦,又一個美人兒!真不知莉莉夫人從那裡把你們找出來的,怎麼樣?一起來吧?”
珍妮不待他們再說下去,在她無法控制的恐慌和絕望驅使下,撥丹兩人一頭往酒吧鑽去。害怕而搜尋的眼光迅速左右一瞟,大房間內的人並不多,吧檯前有酒保和幾個客人,蘇西蕩著雙腿坐在鋼琴上隨音樂哼著歌,她一看定前門的位置,就撩起裙於以最快的速度朝那兒衝去。
茹蘭在她身後叫道:“珍妮,別跑!你不能”而她已穿出人門,盲目而且不知她到底想逃避什麼地向前狂奔,只知自己要趕快跑,逃開被斯迪發現後要受的懲罰。
高跟鞋在多石的路面上發出巨響,後面似有腳步聲追來,她只聽到自己的心跳在耳際震盪迴響著。長髮散落下來,纏住她的肩背,使視線不清,可是她還是不停。汗水涔涔湧出,呼吸硬著喉嚨,她覺得自己快支援不住了,腳步開始有些拖滯。
噢,天!她真的想逃走嗎?她能逃到那裡去?鞋子掉了一隻,她踉蹌了一下伸出手想穩住自己,結果反而倒在街上的塵土中。她無助地哭泣起來,覺得全身的力量都己離她而去,再也無法動彈了。睜開眼,眼前一雙靴子直挺挺地立著,一定是他了,除了他外誰會來追她?他取笑人的聲音從上方某處傳來。
“真是的,心肝,你那麼想呼吸新鮮空氣明說不就成了?或許你真那麼想念我?他不給她回答的機會就一把拉她站起來,解下頭巾擦了她的臉後,命她穿上鞋,“總要像個人樣,是不是?你喜歡胡鬧嗯?好,我們就去鬧個夠。”
他把她拎進酒吧,安置在座位上,給了她一瓶酒,逕自和蘇西調起情來,任由過往的男人對她品頭論足,甚至隨意加以逗弄調戲。她不知自己是怎麼上樓上的,只想往床上擲去時,他卻命她換上騎馬裝束,要她收抬東西半個小時內出發。他怎能要她在這種情況下騎馬?這個人除了憤怒和魯莽外,一點同情心也沒有嗎?他算什麼人呢?
珍妮在接著下來那似乎渺茫無盡而且使人力竭的逃亡途中才漸漸瞭解他,而且逐漸凝聚自己的力量,或退讓或頑固地抵抗他千變萬化的脾氣。
如今她已知道,不管他支不支援華瑞絲黨。他都是一個亡命之徒,他已慣於逃亡,慣於被追獵。有時她會反問他,這樣的生活夠嗎?而他似乎也較瞭解她了,對她的詛咒和謾罵不再發愁,而是報以聳肩或一笑置之,而且說有一天能甩掉她這件帶刺的行李必定很愉快。
有一天!那一天?會有這一天嗎?
有時她己不曉得自己的存在了,她像變成馬身的一部分似地長時間跨乘其上,她也會生不會冒煙的火,其至也會把斯迪偶爾打來的小野獸剝皮烹煮了。
“你把我變成康曼奇女人了。”她恨恨他說。他們己再度深入墨西哥,大約在馬瑞郡附近,但詳細地點他總不肯告訴她。
“康曼奇女人除了煮飯、剝皮、背行李外,還有許多用途,”他邪惡他說,伸手解開她的髮辮。“而且你還不夠馴服,舌頭也太銳利。任何有點自尊的康曼奇勇士早已另娶兩個妻子,而把你拿去換一匹馬了。”
她不願理會他的嘲弄,卻不可能不理會他的唇和他的手撫過她汗溼滑膩的身子。如今她對自己對他那種奇怪到近乎違反自然的生理需求,已經不想否認了,她鄙視他,可是即使在最憎惡他的時候也無法抵抗他,而且經過那天早上她見他熟睡而拿走他的長槍事後,她對逃跑也已經暫時絕望了。
那天清晨醒來,她比他早起,依從他的教導的方法生火煮咖啡以後,拿起他睡前置於身旁的長槍。他睜開眼,發現自己正面對來意不善的槍口後,又眯起眼睛。
他也許是看見她眼中的決心,所以小心地不敢亂動,最後終於說:“我到底能不能先喝點咖啡,或者你要趁失去勇氣前趕緊開槍?”
“我正在考慮!”她鎮定他說,語氣透著掩不住的怒意,“我可以現在就讓你死,也可以讓你受重傷,慢慢地死在沙漠裡。這也是你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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