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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喬接過秦念遞過來的水,久旱逢甘霖般大口喝開。盛夏一直安靜的坐在一邊,小臉幾乎皺在一起。沈喬抹掉嘴角的水漬,碰了碰秦念問:“她怎麼了?”
秦念低聲說:“腳被鞋子磨破皮了,據說一走路就疼。”
“哦。”沈喬手指摩挲著杯子,低頭冥思出神。
張啟忽然風風火火的跑過來,嘲笑沈喬道:“你看人家盛夏,腳都磨破了人家還堅持著,你說你一四肢健全的外交官,體質怎麼能差到如此地步?”
沈喬平靜的點頭:“我承認我比不上人家。”
張啟原本是開玩笑,可是當真看見沈喬現在的樣子,他又不知如何是好,於是有些尷尬的搔著短髮走開。
休息差不多,他們開始準備返程。楊乾撫著盛夏,關切的問:“能走嗎?用不用揹著你?”
盛夏笑著說:“不用,沒事兒。”
沈喬留在最後才走,秦念執意要陪她一起,她也不好過多阻攔。
沈喬已經明顯感覺到腳腫了起來,鞋子裡已經沒有多餘空間,經過一段休息,沈喬原以為會好一些,沒想到卻更嚴重,腿發軟,甚至連帶著膝蓋開始微微發疼。
秦念扶住沈喬的胳膊,低聲呵斥:“我就知道,你走那麼慢一定有原因,不舒服就別來,逞什麼能啊?”
沈喬說:“我早就後悔了。”
秦念沒好氣兒的白了她一眼,沈喬原想回以微笑,結果咧開嘴就是苦笑。
“打住吧,比哭都難看,”秦念嘆氣,“老七也真是,整個唯恐天下不亂,不攪個天翻地覆就不罷休。”
沈喬不語。何止是老七呢,連楊乾都是。他們的幸福也曬了,她也圍觀了,心如刀絞的滋味也體會到了,當年她和簡餘墨在一起時他的心情,大約和現在的她有些像吧。果然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沈喬只顧著出神,一個沒注意,左腿一軟便跌倒,而恰巧那是一個坡度,沈喬便稀里嘩啦的滾了下去。所幸坡很短,且她穿的厚,沒有再受其他傷。
沈喬跌倒那一刻,秦念便驚聲大叫她的名字,走在前面的人都聽到了,一回頭便看見沈喬滾落的姿態,那叫一個“驚心動魄”。
秦念忙跑到沈喬身邊,撫著她坐起來,拉著她上下檢查,“傷哪兒了?你倒是說話啊?”
沈喬咬牙忍著左腳上傳來針刺般的疼,眉頭緊皺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秦念咬唇,輕輕拉開沈喬左腿褲腳,看到她的腳踝,秦念深深倒吸一口氣。腳踝腫的厲害,像是有淤血一般發黑發紫,登山鞋勒口磨破了她的腳,血浸透襪子,和鞋子黏連在一起。已經這樣嚴重,她居然還逞能說沒事。秦念雙手握成拳頭,恨不得一拳打沈喬臉上,可是看她咬牙痛苦的樣子,終是不忍心。
這時,其他人已經圍過來,他們看到沈喬的腳傷,都不自主的倒抽氣。張啟傻了,他完全想不到生拉硬拽來的人,居然傷成這樣,而他還一而再的對她冷嘲熱諷。
楊乾盯著沈喬的腳,眼神發緊,眉頭緊緊皺著。對她不知道是該罵,還是該疼。她為什麼不直說,非要成這樣嗎?也對,怎麼怪她呢?她說不要來的,可是他刺激她,報復般的用簡餘墨來刺激她,以尋求心理平衡和快、感。可是他一點都快樂,只覺得心好疼。
“嘶疼。”忽然聽到耳邊盛夏的聲音,楊乾才後知後覺,趕忙鬆開她的手。
沈瑜蹲在沈喬旁邊,眉頭緊緊皺著,拉下她的褲腳,啞聲問:“很疼?”
沈喬看到沈瑜,便卸下了所有防備,眼淚瞬間便掉了下來。
“我送你去醫院。”說完,一把抱起沈喬,腳步聲風般匆匆下山。
秦念怒氣衝衝,“蹭”的站起來,一步跨至張啟面前:“你不知道簡餘墨做的那些破事兒啊,你還提他做什麼?你今天安排這出爬長城,是不是就為了這個?你是專門來看她笑話的對吧?你一個大男人往一個女人傷口上撒鹽,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你不是有病啊,你他媽的是沒治了!”
張啟這會兒也懵了,磕磕巴巴的說:“那天看她和簡餘墨好好的,我還以為”
“你不止沒治,眼也他媽的瞎了。”秦念氣的渾身發抖,看著周子俊指著張啟說:“我今天要和這廝絕交,你自個看著辦吧。”
說完,秦念跑著追沈瑜而去,周子俊神情凝重嘆了口氣,隨後跟上秦念。
☆、(二十三)有沒有資格
這次是真的要臥床休息了!
自從上次被電動車攆到之後;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