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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地被人推給了鐵崖。
是張雷
我疲憊地倒在床上,這鋪床挺柔軟的,正好讓我疲憊的身子伸展得舒舒服服。
我霸佔完整張床,一點也不留鐵崖一點空位。
我看向鐵崖,他立在床邊,一臉的無奈。
我問,鐵崖,你和張雷是什麼關係呀?
他說,他是我哥,我不是已經和你說過了嗎?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說,忘了。
鐵崖不高興地說,洛心,你居然在我們的新婚之夜想別的男人。
不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他湊過來,俯在我耳邊,說,你已經嫁給我了,以後你只能想我一個人,除了我,誰也不能想。
霸道。我小聲地嘟噥著。
原來如此,難怪我會對他們有相同的感覺,原來他們是兄弟呀。
我翻個身,騰出一些地方給他。折騰了半天,他應該也累了。
他在我身邊躺下,一雙手攀上我的身體,像一條小蛇一樣遊走。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我難受地側過頭去看他。我皺皺眉,
問,你想做什麼?
他一臉的委屈,他說,我是你丈夫。
我也委屈地說,會很痛的,我才不要。
他說,才不會痛。
我很鄭重地告訴他,那也不行。
俊秀的五官委屈地皺成一團。
我真是對這個表情沒有絲毫免疫力。
嘆了一口氣,我說,只能一次,就一次!
皺成一團的五官舒展了,他開心地笑了。
醒來的時候陽光已經很刺眼了,正宗的太陽曬屁股的時間。
我爬不起來,鐵崖他騙我,還說什麼不痛呢,根本就是痛得要死!
身邊沒有鐵崖。
我還真是可憐,渾身痠痛得不想動。
這樣躺著,真是隻能感嘆人生無奈了。
門開了,鐵崖走了進來,臉上依舊掛著那個該死的溫柔的微笑。
他走進來,用被單裹住我,把我抱了起來,我嚇得抱住他的脖子,以求找到一絲安全感。
我問,你要做什麼?
他說,帶你去洗澡,免得你嚷著身子難受。
適度的熱水包圍著我,我享受著這舒服的待遇,心裡一邊又一邊地責怪鐵崖到現在還不願用他的醫術緩解我的痠痛。
我的醫術沒了。
啊?
所以沒辦法讓你不難受了,對不起。
你的醫術怎麼沒了?
因為褻瀆。
嗯?
我等著他的解釋,而他卻低著頭認真地幫我擦洗身子,不願解釋。
是洛米做的嗎?我問。
不是。他淡定的回答否決了我的想法。
我躺在床上,沒有人陪我。
無事可做的時候,我就會想依若,竭盡全力地去回憶她的一舉一動。
儘管回憶匱乏。
更多的時候,我回憶不起她的一切,我只記得她的好。那些記憶彷彿是暖流,流淌過我的身體,洗滌掉深藏在每一個毛孔
裡的汙質。
想依若的時候,我會笑,傻傻地像個傻子。
一想到依若在未知的世界裡等著我,我的心就開始急躁,想迫不及待地跳到下一個世界裡和她相逢。
可是沉星裡有鐵崖,還有洛米。
我放不下他們。
放不下鐵崖,因為他那三世禁錮的代價。
放不下洛米,因為他的健忘。
鐵崖說,這是洛米選擇的代價,洛米為了記得我而突破輪迴的限制覺醒,付出的代價就是健忘。每一天,都有著不同的記
憶,唯一能記到最深處的人是我,沒有其他。這樣的代價太沉重了,即使他還有他的咒。
洛心。
洛米從我床邊冒出個頭來,輕聲的呼喚甜蜜得仿如糖水,一如他的微笑,因為快樂而甜蜜,卻是因為忘卻而快樂。
我有氣無力地說,我今天沒空和你玩,你去找水翠玲吧。
他說,是那個兇兇的丫頭嗎?我才不要和她玩呢。洛心,你生病了嗎?
我說,沒,你去玩吧,我想睡一下。
他託著臉,一臉的純真,仿如星星一般閃爍的銀眸在看著我。銀髮銀眸,像極了過去的我。
他伸手探我的額頭,然後疑惑地縮回手,反覆端詳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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