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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個時候我沒有離開事情是不是就不會那個樣子了呢?
暴亂,一個城市的暴亂。
對自由聯盟來說這一仗才是最難打的。
我狂亂地將擺放在桌子上的沙盤全部捋到了地上。
有什麼用?
有什麼用?
我永遠也不可能超越他。即使他什麼也不用做的在那裡冷眼相望,我就得在這裡焦頭爛額。我以為自己是什麼?是能扳倒他的最大對手?還是身肩無數興亡的狗屁統帥?
我什麼都不是。
我只是他身下最無關重要的玩具。我只是個玩物而已
浩聽到了裡面的動靜慌慌張張得跑了進來。
“滾出去。”我雙眼通紅怒喝著看著我嚇得發不出半點聲音的浩。
營帳裡又剩下了我一個人。
我到底在做什麼?
我靠在椅子上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臉,沙威爾說得沒錯會咬人的狗還是人道毀滅的好。我做的一切在沙克的眼裡只怕是再幼稚可笑不過了。
一瞬間我居然想到了死。
我不能承受的是,我居然在解決了沙克的計謀之後,在自以為一切都安全了之後,反而自亂了陣腳。
責任不在任何人,而在我。
外面的喧鬧聲越來越響了,甚至能聽到遠處傳來的槍聲。
我匆匆的跑出了營帳,外面火光沖天。
他們把臨時市政廳給燒了。
我開始擔心起微來了,微負責去召集那些遊民。在這樣的情況下微既有可能被那些憤怒的市民撕碎,也有可能被走投無路的遊民挾持。
“浩,叫幾個人趕快把微找回來。“我吩咐了聲站在我旁邊的浩,“告訴聯盟的人沒我的命令不準隨便開槍。”
營地裡的聯盟軍彷彿也隨著奧而良市民的暴亂陷入了一種焦躁的氣氛裡。
一旦不控制好聯盟軍的情緒,隨時可能爆發舊金山的慘劇。
導火線已經被人點著了。
我的心忐忑不安到了極點,再也等不及浩的回來了。
征服一座城市多麼簡單的事情,征服人的心多麼難的事情。
幾分鐘的路程裡,放眼看去全部是自發拿著火把和槍的奧而良市民。並且都在向著同一個地方湧去——已經被燒著了的奧而良臨時政府。那些市民還暫時不敢進入自由聯盟的營地。只是拿著火把在城市裡尋找著散落在市中心裡的自由聯盟的人。
整個城市都陷入了一種瘋狂之中。
市中心的街道塞滿了各種各樣的人。
“趕走侵略者!”
“打死吸血蟲!”
各種各樣的口號充斥耳中。他們要宣洩的是長久以來的不滿與憤怒。
“我這裡又抓到了一個。“不時得有人從人群裡發出這樣的聲音。
幾個大漢把抓住的高高地抬了起來。
人群則在這樣的喧鬧之中湧向了被抓住的人,撕扯著被抓人的衣服,拉拽著被抓人的頭髮,甚至有激動的人居然開始吭咬被抓人的肉。
直到那個人變得血肉模糊才被人們扔到地上,被人踐踏而死。
開始的時候人們還能抓到幾個在街頭遊蕩的聯盟軍,後來人們則開始直接圍攻那些看起來陌生的外鄉人。
瘋了,這個城市瘋了。
我開始後悔自己為了找微一時衝動跑到了市中心。
像我這樣黑髮黑眼一看起來就知道是外鄉人在這裡實在是有夠危險的。
我儘量壓低帽子想要穿過人群,離開已經瘋狂的人們。
可是人潮湧動中又那裡來那麼好的秩序,光是莫名其妙被人擠倒在地上被人踩傷的人就有不少。我又是要逆流而行,越加的困難。
“喂,你是什麼人?把你的帽子拿下來讓我們看看。”開始有人想要掀我的帽子。
這是遲早的事情,在這個時候在這群瘋狂的人眼裡誰都可能是敵人。更何況是像我這樣頭戴帽子的人,簡直太明顯了。
原本只有一兩個人注意的我,此時卻都轉了過來。甚至有的人已經開始朝我動手動腳了。如果是在空地上那麼來他個二、三十個人對我也不是問題。可問題是現在的情況是人和人幾乎全部是貼在一起的(蟄蟄功力有限請大人想象擠公交車的情景)而如果我要在這裡動手的話,那麼我要對付的不是幾十個人,而很有可能是幾萬甚至幾十萬人。
這種情況下,除了冷靜實在是沒有更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