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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大的安全感充斥著我,或許我真的已經厭倦了靠算計來爭奪的日子,或許我是什麼、我曾經被人怎樣對待過都無所謂了。留在這裡和小傻守著那永遠張不出西瓜的仙人掌地來,才是我真正的出路。
有的時候決定就是這樣的簡單。
我想我真的找到了能讓自己安靜心安的東西了,不是聯盟裡的指揮權,不是沙克的喜怒無常,而是小傻那呆呆的乾淨如白紙般的笑容。
穿過那溫柔的月色,一掃來時的陰鬱我興奮到了極點。我迫不及待地想和小傻說出自己的決定——不走了,留下來一起等待這片土地重新富饒。如果小傻聽到我的決定,她會怎樣做?一定是跳起來抱住我,然後笑著說:“我早知道,我早知道。”
拉開紗幔,看不清小傻的臉龐但心裡卻早就猜測到了那份單純的笑容。
愛原來這麼簡單。
我拉扯著睡地死死的小傻,真的好象睡地和死人一樣。這樣毫無防人之心的小豬,我又怎麼放心讓她一個人留在這裡。
可是好象有什麼地方出了錯。總覺得一切不真實的彷彿夢一般。
手在扶上小傻的瞬間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溫熱,粘稠。
我的心彷彿漏跳了半拍一樣。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東西我不止一次在別人身上見過。
將手湊向月光,暗紅色的一片。
我一陣頭昏眼花,慌忙中將小傻扶了起來。
灰白色的臉,睜大了的雙眼充滿了迷惑,嘴角的血絲已經乾涸。
死了?死了?死了?
而那標準的不偏離心臟一絲一毫唯一露出的匕首柄,更是真真切切告訴我小傻死了。
顛抖著手去看那把直插入小傻心臟的匕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花紋,哪怕讓我閉上眼睛也能知道它的重量,它的厚薄。
那是我從不離身的防身東西,不到萬不得已我絕不用它,就連一直在我身邊的浩也未必知道它的存在。而那一招斃命除了我只怕也難得有人能使得如此精準。
手才碰到刀柄,便厭惡地甩開。
這件事情分明和我有著莫大的關係。
可是,不可能是我。
我根本沒理由做這樣的事情啊。
或者真的是我?
把唯一的希望,唯一的後路生生掐斷了的自己。
小傻死了。
我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後路也沒有了。
“沙漠裡的吻能讓人忘記痛苦哦。”
忘記他,忘記所有讓自己痛苦的事情。
我想要忘記一切,可是我有這個資格去忘記嗎。
真的好傻,好傻
月色裡撕心裂肺的笑聲迴盪在沙漠最寂寞處。
她說過要在沙漠裡種出西瓜來。哪怕沒有一點機會,只要有希望就可以。
可是如果連希望都沒有了呢?
蜷縮起身子,躲開那抹絕望的紅色,不去聽也不去想,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卻控制不住自己不停顛抖著的身子。
會結束的,等我醒來就會有人來告訴我一切都不是我做的。
彷彿哭泣般的笑聲此起彼伏,放眼望去所有的東西都沾上了班駁的血跡。
我開始不停地笑。
再醒來時,我已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
身上蓋著溫暖的毛毯,而桌邊擺放著的黑色藥汁也散發出熟悉的味道。而我看到的人,居然不是純和沙威爾,而是久別了的浩。浩那擔憂的眼神,緊抿的雙唇分明告訴我,我又病倒了。
見鬼了,我明明應該在沙漠,怎麼可能又回到了聯盟呢?
撐起自己疼痛欲裂的腦袋,我的聲音略微有點沙啞:“浩,我在哪裡?”
“您在距離華沙還有50公里的第一前線。”浩的回答只能讓我大吃一驚。
姑且不論我是怎麼從沙漠一下子跑到這個第一前線的,單是聯盟摧城拔寨挺進速度之快就讓我轉不過來。
“我應該已經離開聯盟了。”小心得選擇著詞語,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應該是在把浩擊暈後逃跑的。
“是的,不過紅色旅的人又找到了您。當時您病倒了。”浩的言辭間讓我找不出半點破綻。浩是不會對我撒謊的。
看來我記得沒錯,果然是純和沙威爾。
“浩,我要見紅色旅的人。”只要能見到純,我就能知道到底是怎麼會事情了。
“您現在需要的是靜養。”浩在聽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