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價值連城,真要買個相似的,恐怕她的私房錢遠遠不夠。
過雪只好放棄,一側頭,發現旁邊有名年輕男子正盯著她瞧,儘管過雪頭戴帷帽,白紗覆住半邊容顏,卻掩不住那姣好的下頜弧線,以及白得國色天香的肌膚,實在惹人遐想萬分。
冬袖瞧他盯著自家小姐目不轉睛,出口一啐:“呸,哪裡來的登徒子,好不害臊。”
年輕男子方才醒神,臉竟尷尬地紅了。
塵緣總如水3
“走吧。”過雪不願久留,趕緊帶著冬袖離開。
那年輕男子見狀,居然也從後一直跟著她們至門口。過雪心裡發慌,莫非真在大白天的碰到登徒子了?好在馬車就停靠街畔,下意識加急腳步。
年輕男子見她要登馬車,忽然出聲喊道:“等一下!”
冬袖迅速朝車伕遞個眼色,那車伕身強體壯,把袖子往上一撂,宛如銅牆鐵壁一樣擋在跟前,冬袖柳眉倒豎,戟指指去:“你是何人,老跟著我家姑娘作甚?”
年輕男子瞅這架勢,方知他們是誤會自己了,剎住腳步,焦急地問:“敢問車駕上的可是岑家二小姐?令尊乃是韶州赫赫有名的巨賈岑老前輩。”
過雪聞言,扭轉身形,慢慢踱下了腳凳:“正是家嚴。”
年輕男子喜不自勝:“這麼說來,姑娘真的是二小姐了?”
過雪眉心微鎖,謹慎地點點頭。
年輕男子似乎高興得不知所措,趕緊躬身一揖:“在下適才孟浪,還請二小姐莫要怪罪,在下姓田,單字一個銘,兩年前家道中落,窮困潦倒,只能露宿街頭,幸得姑娘一飯之恩,重新振作,如今在溪水鎮開了間小匹頭鋪,生意尚算興隆,對二小姐當年恩惠,一直沒齒難忘。”
過雪張口結舌。對方所說倒是確有其事。以往她途徑之處,但凡看到街頭有饑荒捱餓的災民,因心生不忍,總會施捨救助,至於眼前男子,或許曾經真的對他有過施恩之舉,但過雪自己卻是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過雪奇怪:“田公子是如何認出我的?”
田銘靦腆地笑了笑:“方才聽那掌櫃稱呼二小姐姓氏時,我就忍不住多加留意,二小姐的身量氣度,與我記憶裡兩年前的樣子並無太大差異”
他說得誠懇,話語間又似乎夾雜著一股殷殷深情,害得過雪玉頰莫名燥紅,不知該如何開口。
倒是田銘主動問及:“二小姐是來挑選首飾的?”
過雪言簡意賅道:“看看而已。”透過薄紗,見他翠石佩身,緞衣錦帶,一派小富之態,沉吟片刻,問,“田公子既在溪水鎮,此番到州中可是來做生意的?”
田銘聽她聲音柔婉如羽毛蕩水,再瞧面紗下那一抹灩紅唇色,隨著吐字間,正散來幽幽攝魂的胭脂香,近乎心慌意亂地答出一個字:“是。”
過雪頷首,十分禮貌道:“田公子,那我先告辭了。”
田銘又是一揖,抬首望向漸漸遠去的馬車,目中只剩戀戀不捨。
“公子,怎麼了?”趕來的小廝見他原地不動,一味痴痴發呆。
重見魂牽夢縈的佳人,田銘一顆心簡直遁出體外,繞了幾個來回才又歸位,最後微一嘆息,若喜若悵。
日子入了深秋,庭階上總有掃不完的枯黃落葉,彷彿一群頑皮小蝶,打掃的侍婢才是轉身,便又悄然無聲地落了滿地,池塘裡荷暗葉枯,簷下一簇菊花卻開得橙黃紅粉正是新嫩。
過雪在花苑裡散步,遠遠便看到一條人影如輕蛾奔來,待定晴一瞧,頓時愕然:“四妹,出什麼事了?”
岑湘侑眼圈微紅,似才哭過,這一道都是掩面跑來,不一會兒,潘姨娘也領著幾名丫鬟從後追來。
看到過雪的一剎,岑湘侑雙眸恍被烈炬點燃,激濺起一串刺耀的火花,笑音都帶出顫抖的尖酸:“二姐真是有好福氣,就算不是爹爹的親生骨肉,也能得到萬般疼愛,整日大門不出,也自有人願抬著八臺大轎來娶,不像我,眼巴巴地送上門,人家卻根本不稀罕。”
“湘侑,你胡言亂語些什麼!”潘姨娘臉都綠了。
過雪簡直一頭霧水,結結巴巴地開口:“四妹”
“六公子他、他是不是仍對你”提及傷心處,岑湘侑話止半截,便捂面跑掉。
潘姨娘忙命兩名丫鬟追去,緊接執起過雪的手,聲音滿含愧歉:“過雪,你這四妹如今是越發沒規矩了,回頭我一定好好教訓她,你可別往心裡去。”
過雪委實迷茫,只能乾點頭:“姨娘,四妹她究竟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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