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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岸邊都是擠滿了人,猜燈謎,吃小吃,人人手裡提著各式各樣的花燈,蓮花燈、兔子燈、寶樓燈、八仙燈、吉祥燈、綵球燈遠處煙花高竄,耀得夜空恍若白晝,而一切,皆倒映在水中,從玲瓏橋上往下望,有著輝煌的燈火,有擁簇的人群,有一簇簇綻放的煙花,還有隨波逐流的畫舫,白紗中飄來清歌嫋嫋迤邐綿延,雲蒸霞蔚,讓人分不清天上地下。
當初過雪就是帶著陸庭珩來在玲瓏橋上,告訴他,從這裡往下看,可以看到綵州所有的燈火美景。
冷風吹面,拂動鬢髮,過雪站在橋央,凝視著河水裡自己孤零零的倒影,那時候陸庭珩恐怕不知道,那麼多的璀璨燈光倒映在玟河上,她的目光,卻一直停留在他粼粼波動的倒影上。
寂靜中有誰吹起清笛,驚破寥寥夜穹,吹落十里外的梅花,幽幽纏綿,是那首最熟悉的家鄉小曲。
阿珩!
過雪驚惶地四處張望,接著迅速下了橋,秀珠秀巧不知發生何事,一直緊追其後,過雪聽著那笛音從岸邊傳來,開始循聲奔跑,頭腦中不斷迴響著一句話:是他嗎?是他嗎?
夜色越深越黯,襯得月光皎潔如水,灑照上河岸那一道高挑欣長的身影,好似是鍍上一層碎碎的白銀。
當對方的樣貌清晰映入眼簾時,過雪霍然怔在原地。
聽到步履聲,岑倚風放下手中的白玉短笛,側眸望來,微微蹙起眉:“你怎麼在這兒?”
“我”過雪喘著氣,胸口仍在急遽起伏,一時也說不出是驚愕還是失落,結巴著講,“我剛才聽到有人吹笛,有些好奇就”
此時天色已晚,岑倚風瞅她背後跟著秀珠秀巧,才沒說什麼,問道:“你今天出門了?”
過雪省神後點點頭:“我今天上街給姨娘四妹他們買了些禮物。”怕他問自己怎麼會出現在玲瓏橋,又補充道,“這裡我小時候比較熟,所以過來看看。”
岑倚風靜靜盯著她,背對月光,那面龐上的神色顯得模糊不清。
過雪也覺得奇怪,他一大早辦正事,怎麼半夜又站在這裡吹笛子?而且身邊僅帶著江軻一人。
他吹的那首家鄉小曲,小時候母親常哼哼給她聽,綵州人大多都會唱。過雪忽然想起來,岑海平其實也是綵州人,跟孃親算是打小青梅竹馬長大的,只是後來岑海平離開家鄉四處奔波,岑倚風雖不是在綵州長大,但會吹這首曲子,恐怕是岑海平教給他的,因此也不足為奇。
難怪他會在綵州買下這麼一座莊子,每年總得來個一兩次,看來綵州對他而言,是有著某種特殊的情感吧。
岑倚風上前給她緊了緊斗篷的絲絛,又摸了下她的臉,出聲道:“這麼涼?”
過雪被他攤開兩手,他低頭往裡輕輕呵著氣,又在自己的掌心裡來回搓了搓,直至捂得有些溫度,才拉著她往回走。
岑倚風所乘的馬車停在不遠處,秀珠秀巧坐過雪先前的那輛車子離開,過雪則隨岑倚風一起回的莊子,原本張媽媽見天色這麼晚了,過雪又一直未歸,心裡直在泛急,過會兒見他們二人一同歸來,才算鬆口氣。
過雪在薌瀾小築用完晚膳,便被伺候著梳洗更衣,今天沐的是玫瑰百香湯,洗完後渾身上下格外幽香,就跟掉進了天庭的七彩仙池裡,骨子裡都散出一股幽幽的花香味來。
她坐在鏡臺前,任小婢梳理著頭髮,秀珠秀巧忙著燻床燻被,不久,岑倚風走進來,幾名侍婢紛紛福個身,擱下手中物件退下,合門一剎,過雪心也跟著一陣狂跳。
岑倚風一襲寬袍軟帶,從後環抱住她,身上帶著淡淡的沐浴清香。
“哥哥”過雪縮動脖子,被他吻得難受。
岑倚風舔吻著她的鬢側、耳垂,又直頸後的肌膚,彷彿要一點點吃掉她似的,委實纏綿,一隻手往她衣裙下伸去,在隱秘的部位輕輕揉弄著。
他一向熟知她的身體,觸及到最敏感的地方,幾番挑逗下,過雪渾身痙攣似的顫起來,臉上紅暈氾濫,欲…仙欲死後,又欲哭了出來。
“你今天這麼急的跑過來,是不是把我當成誰了?”有時候他就是這樣,要不語氣陰陽怪調的,要不就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但在過雪聽來,著實一陣心虛,不經意把臉埋進他的臂彎裡,搖了搖頭,倒像在撒嬌一樣。
岑倚風神色頓時柔緩下來,摟緊她,吻著她的髮絲:“明天,我帶你去個地方。”
過雪低低的問:“哪裡呢?”
岑倚風沒有告訴她:“你去了就知道了。”
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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