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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子跟老鼠看到貓似的,縮著脖子求饒,模樣要多滑稽有多滑稽,美嬌娘最後也瞧明白了,即使楊三公子對她濃情蜜意,可怕妻怕到要死,今後她若住進楊府,還能有活路?最後又哭又鬧,跪地求楊三公子饒了她吧。當然了,楊夫人也把在場的幾名“狐朋狗友”訓斥了一通。
岑倚風聞言,一副不出所料的模樣,他在外面總保持著很好的優雅風度,通常扇不離手,抵著唇笑。
6庭珩也挺無奈的:“不過我倒還好,楊夫人並沒有給我臉色瞧。”
“都知道你是個老實人,若不是被楊三生拉硬拽,你也不會去的。”
還真被岑倚風猜對了,兩人恰好在茶莊遇見,結果6庭珩就被楊三公子強拉著喝酒去了。
岑倚風打趣道:“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可惜你現在瘦得跟個竹竿似的。”
6庭珩確實瘦了,與最後一次見到他相比,要瘦掉許多,最明顯的是下巴,被刀削過一樣,光一看就覺得硌人,臉色也泛著蒼白,看來之前那場大病真的很嚴重,原本芝蘭玉樹的公子,如今卻像個大病初癒的病人。
6庭珩講道:“還好吧,天天燕窩參湯的,害得我現在看什麼都沒有胃口。”
岑倚風也跟聊著閒話家常一樣:“日子訂下來沒有?”
6庭珩哂笑:“下月二十八。”
“瞧瞧,這一見面,聊得跟親哥倆似的,倒把我與二姑娘冷落一旁了是不。”蔣寄琳眉梢輕翅,佯作不樂意。
岑倚風客氣道:“地方簡陋,蔣九姑娘莫要嫌棄。”
蔣寄琳笑笑:“哪兒的話,我瞧著你們這兒的角度看煙花最好,聲也不大,我爹那裡雖臨近王城,可震得我耳朵都快聾了。”
她挨著炭盆坐下,取下系在頸後的帷帽,6庭珩溫文爾雅地替她接過,舉止間毫無生疏,好似彼此真是一對夫妻。
他們三人湊在一起談天說地,倒襯得過雪彷彿多餘的一般,她靜靜望向手裡的茶杯,好像裡面有小蟲子飛了進去,端詳著也不喝。
“二姑娘怎麼一言不發,是不是嫌我們聊的太無趣了。”蔣寄琳側過臉,留意道。
過雪趕緊莞爾一笑,沉吟下,朝岑倚風講:“哥哥,我想回去了,這些天爹爹老發脾氣,我怕三弟一個人照看不好。”
岑倚風沒多說,微微頷首:“那你去吧。”
過雪如獲大赦般,立即起身告辭,便下樓離開了。
6庭珩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她背影消失的地方,蔣寄琳突然啟唇:“二姑娘一個人回去真叫人不放心,要不阿珩,你去護送二姑娘一程吧。”
6庭珩有點意外,垂睫斂目,爾後答應:“好。”
待他走後,岑倚風站起來,掀開闌干前的輕薄帷幔,一簇璀璨而巨大的煙花在夜穹爆綻,撒下無數閃閃碎光,彷彿就要落入眼睛裡。蔣寄琳步履婀娜地來到他身後,含笑一嘆:“真是可憐的一對呢。”
岑倚風恍若未聞,眸光落入樓下的人潮中,過雪身形纖瘦嬌小,擠在人群中其實很不顯眼,但他還是一眼就能找到她,隔著一段距離,6庭珩正緊追其後,像是兩條逆流而上的魚兒,漸漸消逝在江河盡頭。
蔣寄琳嘖了一聲:“我真不明白,你與他自幼…交好,他與二姑娘又是情投意合,這樁婚事你為何就不同意?”
岑倚風落下簾子,終於出聲:“這是我的家事,九姑娘無需關心。”
蔣寄琳扇掩檀口,故意擺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好無情哪,怎麼說我也是幫了你一個忙,你安排他們倆相見,不就是為了讓你這個妹妹死心嗎?”
他不吭聲,她又笑吟吟地湊近幾步:“不過呢,上回齊府的事你幫了我,我也算還個人情罷了。”
岑倚風凝注她的臉:“6庭珩畢竟是你的未婚夫婿,你就一點也不在意?”
蔣寄琳咯咯一笑:“有什麼好在意的,他有心上人,難道我還要硬逼著他忘記不成?”
岑倚風問:“那你為什麼同意嫁給他?”
蔣寄琳雖出身大家閨秀,但言行素來大膽直率,那些兒女情長從她口中說來,也毫無半點羞澀忸怩之意:“他心裡有喜歡的人,我又何嘗不是,既然早晚得嫁人,不如嫁給一個同病相憐的人,這樣心裡才少去一份愧疚。”
岑倚風嘴角微動,不置可否。
蔣寄琳眼波盈盈地往他臉上一繞,忍不住嬌笑:“可惜,你不願娶我呢,其實我一直認為咱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一對”的尾音刻意拖長,牽出絲絲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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