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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她也覺得他的微笑很溫暖，是那些年她冰冷裡獨有的溫暖。

世事難料，人心難測——

如今的他們，被一層透明的粘稠隔閡著說不出來的涼意滲人。

“念念。”

齊淮恩低低的溫潤嗓音讓顧念心回神，發覺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他的座位，若是他不開口她一定會走錯位置的擦肩而過。

淡淡點頭，她從容坐下，“說吧，我聽著。”

沒有從前的溫言笑語，顧念心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冷靜多了。

“你，是不是不想見我？就這麼討厭我嗎？我也有想追求的東西和事業，我做錯了什麼？念念你告訴我，我錯了嗎？”

眼角訝異微抬，望著一臉迷茫，激動的齊淮恩，她忽然有些不知所錯。

是她太過咄咄逼人，太現實，不給他反省的機會嗎？

“齊淮恩，你沒有做錯什麼，你有夢想有追求是好事。但你錯在不該用這麼卑鄙的手段，為了自己的利益出賣養你的孟媽媽。”

“這只是暫時的。我發誓只要過了這一關，等公司在也上一層樓我就買回來。”齊淮恩急切的下昂要解釋，無奈對面的小女人臉色冷淡。眼裡充滿了絕望。

“猛媽媽他們，現在哪裡。”

男人大多數都這樣嘴上說得好聽，她不想跟他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浪費時間。她只想知道孟媽媽他們的下落。

臉色一白，齊淮恩有些支吾。

“說！他們到底在哪裡！”他的反應讓顧念心口氣冷硬逼人。齊淮恩生生的打量個寒顫，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顧念心。

“齊淮恩，你真是狼心狗肺——”顧念心看著他，絕望拿出手機。

幾乎是哀求的睜眼，齊淮恩低語：“不要報警”

纖指依舊按下去，顧念心沒有任何猶豫。

‘啪’——

凌厲的掌風襲擊，顧念心手中一清，手機被拍飛落在地面，停止了閃動。

“齊淮恩！你怎麼能這樣做”瞪著一臉慘白的齊淮恩，顧念心失望透頂。

“念念，你幫幫我，在幫我一次我就讓孟媽媽他們全都安然無恙的回去。”

‘赫’的站起身，顧念心揚手狠狠一巴掌剮到齊淮恩臉上。

隨著響亮的巴掌聲，那張蒼白的臉五根清晰指痕印浮現，“你要打就打，但是我實在沒有辦法了。”

“說，你到底把孟媽媽他們怎麼了！”顧念心的嗓音顫抖脆弱，眼神吃人一樣的狠。

“他們，現在在大房子裡舒服的享受，但若是今天我沒有完成，他們就會”

“你說什麼？”

不管旁人驚詫異眼光，顧念心拽著齊淮恩的衣領，咄咄逼人質問。

“他們威脅我，還要把公司弄垮，我實在沒有辦法。”

頹然鬆手，顧念心渾身力氣彷彿被抽空，形同行屍走肉的冷冷看著眼前的齊淮恩，“交換條件，是什麼”

“是你。”

瞳孔收縮，身子生生顫抖，顧念心抓著腳邊的沙發角才沒有摔倒，乾渴的嗓音艱難發出聲音，“誰？是誰？——”

“我也不知道。”

“”顧念心只覺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才勉強站直，“不知道，你就這麼把我賣掉嗎！你當我顧念心，是什麼人了！”

“我也沒有辦法，今天晚上就是最後的期限，念念你要是不答應，他們就要把孟媽媽和弟弟妹妹們”

“住口！”顧念心雙眼一紅，忍住心中翻天蹈海的痛苦和委屈，將眼淚逼回去，她安靜的頹敗跌落沙發，口氣冷意地淡淡散開，“要去哪裡？”

“爵色。”

“幾點。”

“晚上十點。”

“我懂了。”

機械的對話機那般，一問一答知道全部內容，兩人都同時安靜了下來。

“念念”

“滾出去！馬上消失在我面前！”紅紅的雙眼驟然抬起。齊淮恩面色一白，看了看那張隱忍的小臉。低頭站起身走了出去。

知道齊淮恩背影消失，顧念心才轉回視線，眼眶一酸，眼朦朧，淚決堤

趴著桌面，安靜的哭泣，只有溼潤的水汽漸漸在桌面氾濫。

隔離十分鐘左右，顧念心抬起臉，臉上淚痕已乾涸，生生的紅潤著她雙頰。她走得很從容，沒有哭過的感覺。

晚上十點，她準時抵達爵色

走入這個紙醉金迷的地方，滿世界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