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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生氣！一種莫名其妙的怒火。

“你對我，真這麼恨嗎？”冰冰冷冷的話，讓顧念心終於回神，嘴角僵硬一笑，莫名的哀慼。

他的手從她衣內退出來，“你的笑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對你的，從來就不是恨。”怎麼可能是恨呢？

恨人有許多種，一為不共戴天的仇恨，沒有感情羈絆的只剩下不是你死我活就是我死你活。二為恨你不懂愛，愛而得不到，因愛生恨。三為雙方都怨恨對方卻又做不到生分，恨並愛著。四為莫名其妙，沒有愛沒有恨，卻對對方恨死恨活，如同行屍走肉，如同她對唐御的感覺。

以上三種恨，在恨也是將對方放心裡，只有第四種恨，恨得空洞，恨得麻木，也就是根本不恨。

恨是會記住對方的，她一點也不想記住他。

沒有恨？連恨都不願意給他嗎？這對他，該是有多麼的厭惡？

彼時一陣沉默。

關緊的門，安靜窒息的空氣。

‘砰’——

門忽然被人踹開，傳來周子晏的怒吼。

“不要拉我！我要去救念念。爸你明知道她是”

“不要說周子晏，不要說了。”閉上眼，她的尖叫劃破，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唐總，我們”支吾之間，周建看著那個冷漠的男人。再看一眼那個低下頭，表情哀傷的小女孩。

“爸，不要道歉，你難道沒有看到念念的不願意和掙扎嗎？”周子晏甩開父親的手奔過來。心疼的看著顧念心默默退至一邊，不說話的樣子，安安靜靜，受傷的沉默著。

周子晏走過去，卻明顯看到顧念心微微的顫抖著避開他的靠近，他不敢在靠近，只能在她不遠處看著手上的她。

唐御的目光始終冰冷，從顧念心身上收回來，是望不透底的深幽。

他們當中，要說此時候最清醒的人，那一定是周建。

他眼光小心翼翼來回打量掃過他們，最後落入顧念心身上，定眼看來幾眼，似乎真的有一點點的印象浮現腦海。

只是不是說消失幾年，生死不明嗎？怎麼會在這出現？

莫家隕落之後她似乎也就沒有了什麼利用價值，拿養她的那兩個人也早就敗掉身價下落不明瞭。

暗暗奇怪，他朝兒子望去，打破了安靜，“她是不是跟在少宇身後的那個小女孩？”

“對啊爸。就是她。”周子晏欣喜應答，“就是她，大家都叫她念念。除了姓氏不同之外，真的是同一個人。”

唐御點了一根菸，眼角看著那個安靜冷淡的人，皺眉。聽著周家父子在會議顧念心消失的八年。

“啊，真是她啊，當初她在你們學校都是全年級第一，把少宇都給比下去了。平日裡倒是驕傲清高的人，怎麼會淪落成如今這樣子，竟然還當過小姐？”周建低低的嗓音，每一個字都敲打在顧念心傷痕累累的血口裡，疊加著累積成傷害。

在他噓噓不已裡，她清晰的被一遍遍逼迫著去品嚐絕望無助的痛楚味道。

這個男人，當初她跟在宇哥哥身邊時候，他也曾笑容滿面的撫著她的頭誇過她。她也曾甜笑的叫著他一聲叔叔。

手絞盡，她忽然無地自容的難過。

“原來周總也這麼喜歡在別人的傷口上撒鹽啊？真是難得。”或許是顧念心顫抖的肩膀讓唐御生氣。他眉眼及其冷冽掃過周建面容，這一句話，說得特別的殺人那般薄涼。

“啊，唐總，我，我只是想起來當初她也曾驕傲有骨氣，不免噓噓了一番，沒有別的意思。”

“夠了，我沒有興趣聽你解釋，也不想聽你說一個無關緊要之人的過往。”

唐御的逐客令下得很堅決。周建明白要是自己再多說什麼，估計不只是跟這尊財神爺鬧僵，別說生意合作，他別想在商界混亂。

知道厲害，他哆嗦的閉嘴。

“爸”

“你閉嘴！還不跟我回去。”

周子晏不甘心咬牙。

估計他也不曾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本想是希望父親能看在唸唸的份上伸出援手，誰知道父親不僅沒有向念念伸出手將她拉出這個困境，反而是譏諷的羞辱了念念

他不願意移動腳步，“他說的對，你應該跟他多學學。”唐御輕笑，整個身子靠入沙發，面容薄涼冷淡，眼底灼熱異常。

到底是年紀稍微小，也是剛從學校出來，見過的世面或許周子晏還比不上顧念心，所以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