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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今天以前,簡潔未曾知道,這世上有吃人都不露利齒的魔鬼,他只需要吐出簡簡單單的幾個字,便足以將他人剉骨揚灰。
“那的確是場意外,”路文振的聲音漸漸沉下來,他瞥了眼簡語西的墓碑,“簡潔,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有勇無謀,而是不自量力。我告訴你那是場意外,那便就是場意外。再糾纏下去,受傷的只會是你而已。”
竟有人顛倒是非得如此理所當然。
媽媽當真是所愛非人。
簡潔終於忍不住落淚,眼神閃爍著堅強的光芒,用倔強的語氣告訴他:“路先生,我有自知之明,事實上,在今天之前,你並不在我的計劃之內。”
路文振竟微微笑了笑:“簡潔,我只是好意提醒你,即便是有了吳家當靠山,你也做不成什麼。這世事即是如此,你同西子一樣,只能選擇認命。”
“認命?”簡潔冷笑,淚水滾燙入唇,苦澀至極,“那您今天為何還要來看她?怎麼,是嫌她還不夠悲慘,即便是她已成一堆白骨,你們還要攪得她不得安寧?!”
“我的事情輪不到你這個小輩來過問,”路文振斂色時有種讓人難以抗拒的威懾力,“簡潔,我勸你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別沒事學人家千金大小姐瞎折騰,沒有那命,就別做白日夢。”
他的語速平穩聲調完全沒有起伏,所以是在很平靜的向簡潔陳述他所認為的事實。
然而他自以為是的勸告對於簡潔而言卻如同火上澆油,那去惡咒般的結論圍繞在她耳畔心尖久久不散。她無法剋制的開始怨恨眼前這個已入中年的男人,為何母親有眼無珠會愛上這樣一個人?
似乎不願再與簡潔繼續交談下去的路文振轉腳已往下山的路走去,怔怔立在原地的簡潔用高昂卻沙啞的嗓音問他一句話:“有你這樣的父親的嗎!”
路文振腳步似乎頓了頓,聲音依舊平靜:“我只有嬋娟一個女兒,並且不接受隨意的攀親帶故。”
這句話讓簡潔徹底絕望。
——
☆、晉江獨發
凱越與任氏的合作已在推進之中;商界的風向已悄然轉變;凱越資金匱乏的訊息不攻自破。
簡潔提出要進凱越工作時;吳庭威有些意外。
吳庭威稍作思量;問她為何突然做出這個決定。簡潔沒有挑明自己想進設計部工作的真正意圖;卻直言並非是突然;而是經過深思熟慮做出的決定。
她本就是學設計出身;大大小小的獎項拿了不少;專業素養自是不用懷疑;但她畢業後卻未做過相關工作,吳庭威到底是無法完全放心。可簡潔堅持;一副鐵了心的樣子,吳庭威自然是要順著她的,但也不得不提醒道,“小潔,你若是真打算進設計部,我一句話的事。但你得告訴我,是抱著玩票的心,還是打算有所發展?”
簡潔正在吃張景倒騰了一上午做出的木瓜燉雪蛤,聞言笑了笑:“你覺得我像是預備玩票的樣子嗎?”
“公司的各項設計方案皆是事關重大,若是中間出了岔子,我也保不住你。”
“我明白。”簡潔笑笑,“你放心,我可不會給你丟人的。”
當簡潔出現凱越設計部時,引起了一陣不小的轟動。
路嬋娟是設計一部的領頭人。
而簡潔作為新人進入的是設計二部,她的直屬領導叫做黎如玉,約莫三十歲得年齡,整個人看起來乾淨又利落。
凱越的設計部不僅僅面向公司內部,對外也承接業務。
眾人皆知簡潔的身份,想低調已是不可能的事。黎如玉給她安排了單獨的辦公間,在設計部的靠左角落裡,並不算大,只是光線還不錯。
開例會時設計部經理對上個月部門情況簡單做了總結,簡潔聽出那經理言語中對路嬋娟所在一部的偏袒之意,黎如玉雖表面上仍表現得落落大方,然而擱於膝蓋上緊握成拳的手卻出賣了她。
會議結束時大家先後離開,路嬋娟與簡潔不約而同的留在原座位沒有動彈,經理瞧了兩眼沒敢言語,拿著檔案悄無聲息的離開,倒是黎如玉臨離桌前還拍了拍簡潔的肩。
簡潔大學時養成了以手轉筆的習慣,這會兒邊與路嬋娟對視,五指邊靈活的玩轉簽字筆。
在面對簡潔時,路嬋娟已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她冷笑著說:“你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簡潔挑了挑眉,欣然接受:“大家彼此彼此!”
路嬋娟倏的站起身,木凳瞬間後移時摩擦地 板發出尖銳的噪音,她居高臨下的望著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