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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流失;無論是跳動的脈搏還是體溫,都在一點點地減弱著。
他摟著她的雙臂抑制不住地輕顫,想用力抱緊她,卻又怕加深了她的傷勢,無論是她可能傷及心臟的子彈,還是不斷流失的鮮血;隨時都可能讓她喪命。
他低著頭,臉頰輕觸著她慢慢冰冷的臉頰,在她氣息轉弱時輕捏著她的掌心。。
“陸心,醫院快到了,再撐一會兒,嗯?沉啞的嗓音顫抖著輕哄,以只有她能聽到的嗓音執著地在她耳畔輕輕低喃著。
“嗯嗯”虛弱的回應從泛白的唇裡逸出,聲音很輕,像含在嘴裡有些含糊不清,陸景珩卻還是聽清楚了,他只是握緊了她的手,“乖,別說話,儲存體力”
一個很淺的弧度在她唇角輕輕勾出,陸心用力反握住他的手,沒有依言不說話,胸口的巨疼和不斷流失的鮮血讓她不安,她不知道那顆子彈的位置是否恰巧在致命部位上,不知道以這樣的方式失血,上了手術檯後還有沒有機會睜開眼。
她低聲交代著:“如果如果我撐不過來,你”
“別說傻話。”陸景珩倏地打斷她,握著她的掌心有些失控,低沉的嗓音隱約帶著一絲輕顫,“你不會有事。”
“只是怕萬一”
“沒有萬一!”陸景珩蠻橫地打斷她,不給她任何一個交代遺言的機會,他緊捏著她的手,臉頰貼著她的臉頰,“陸心,無論怎麼樣,一定要活下來,知道嗎,好好活下來。你不能丟下我,不能不要我了”
沉啞的低喃斷在隱約的哽咽聲裡,陸心聽不真切,不確定剛才是否聽到了哽咽聲,隱約覺得臉頰上有些濡溼,溫溫熱熱的,她吃力地想要睜眼看清他,陸景珩已經握著她的手,十指交叉著拉著輕觸他的臉頰,他低頭在她沒有一絲血色的嘴唇上輕啄了下,啞聲說道:“一定要活著。”
然後抬頭望了眼外面慢慢靠近的醫院大門,幾乎在車子剛停穩就已經推開車門抱著陸心出去了,快步走向急救室,將陸心放在移動病床上,一邊推著往手術室方向走,一邊先將陸心的症狀和問題對等候在那裡的醫生說清楚:“先準備好血袋,她失血過多,凝血機制有問題,隨時需要大量輸血。胸口被子彈擊中,子彈可能傷到心肺,大腿也有傷口。”
“好。”主刀的醫生應,一邊幫忙推著病床往手術室去,一邊不忘對其他已基本準備妥當的醫生護士吩咐其他手術事宜。
“我需要進手術室。”陸景珩突然說。
“這個規定上”
“江先生剛才應該和您提過了,我雖然不是專業出身,但是對醫學方面有一定了解,尤其是她遇到這種狀況的搶救工作,我有做過專門研究和實際操作過,她的身體狀況和血型方面我最清楚,必要時我能幫忙節省一些時間。”陸景珩冷靜解釋,“病人手術簽單等相關事宜交給陸然去負責。”
醫生只是沉吟了一秒,扭頭對護士吩咐:“帶他去消毒和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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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然和江芷溪趕到時剛好看到陸景珩也跟著進了手術室。
陸然不知道陸心的情況怎麼樣了,明明出門前還好好的一個人,才下樓幾分鐘就渾身是血地躺在血泊中。
陸景珩進了手術室她連個問的人都沒有,只能在手術室外焦急等待。
江芷溪也陪她一起坐在外面的長椅上等,人還有些驚魂未定,滿腦子都是稍早前車庫裡的畫面,陸心狼狽地翻到在地,子彈在她大腿邊彈跳而起,她尖叫,黑乎乎的槍口轉向她,陸心手中的包甩向歹徒,她趁機逃脫
即使已經過去十分鐘,雙腿還是有些發軟,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著跑過來,只是當時本能地出去呼救,然後遇到了正好趕來的陸景珩。
想到陸景珩當時臉上猝然的變色,江芷溪和陸景珩認識這麼多年,他給她的感覺一向是泰山崩於前不變色那種,任何時候都特別的從容淡定,從沒見他像今晚這樣過,至少在看到躺在血泊中的陸心,他黑眸中驟然浮現的驚痛,她是從未見過的。
後面發生的事她沒在現場,不知道陸心到底怎麼樣了。
她和陸然在外面等,看著護士從裡面匆匆走出又匆匆走進,新鮮的血袋被一袋袋地往裡面送。
她記得陸景珩剛才說,陸心有凝血功能障礙,她雖然對醫學不是很瞭解,但依稀知道這種病的嚴重性,尤其是在深受重傷的陸心身上。
江芷溪活了這麼多年,除了在電視劇裡看到過這種病症,就只在寧家人身上看到過,以前的寧思和失蹤了二十年的寧心小時候都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