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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椅上的皇帝一聲低喝,“事已至此,朕不能再無視任由之,你還有何話可說!”
明承乾緩緩的站起了身子,在丹陛玉階之下恭敬叩首。
“父皇明鑑,兒臣實不知,兒臣惶恐。”他目光沉靜的凝視著他的君父,彷彿,之前所有的那一切,皆是浮雲一散。
“你”皇帝冷笑著,“身為大周儲君,未奉詔帶兵甲直入宮闈?何解?”
“父皇明鑑,”明承乾面色不改,“兒臣聞報母后宮中遇兵甲襲殺,情急之下,方率東宮侍衛入宮雖入宮既交由大內禁軍接管,但兒臣知已犯下大過,此樁,兒臣認罰但‘夜伏宮闈,妄行逼宮’,實乃莫須有之名,兒臣甚冤。”
“哼。”皇帝不再理他,卻將臉龐轉向了端坐一旁的皇后,“鋈瑩,”他親切的喚著,莫皇后卻猛的變了臉色,快步走下了鳳椅,跪在了玉階之上。
“妾身惶恐”她尾音的顫抖難道是受寵若驚嗎?
“鋈瑩啊朕的皇、後。”皇帝似自言自語般,“莫從之,過的還好吧?張江汀、於春水、廖文偉、史存義、孫富永還都好吧?”
皇后聞言背影如常,頭釵上的珍珠步搖卻輕輕的晃了晃。
“鋈瑩啊,妄你聰明一世,我大周嫡出的公主,就值門外那群蝦兵蟹將嗎?”皇帝眯著眼睛,臉上竟是冷酷的笑著,“一邊讓承乾夜宿坤寧宮,另一邊將振閣世子偷偷送入宮內,怎麼?兩手準備,是皇后病中寂寞的緊嗎?”他未等皇后開口申辯,劈手將一份長長的絹紙扔到了陛下,“看看吧!我大周所謂的後黨,兵、政、樞、密皆有,鋈瑩,瞧瞧,這上面有沒有被冤枉的這麼多年,你所做之一切,朕,一直都不想管。那是念及你為皇家養育眾多兒女和你我多年來風雨並肩的情分!鋈瑩,朕不想說話,但你別天真的以為,朕什麼都不知道!”
涵玉聞言心底一寒
“安慶王、秦國公、魏國公,”皇帝低沉著搖頭,“原有人跟朕說,皇后與太子心懷不軌。朕,不相信!也不願相信!到了今日,你們都看到了,若無你們三位愛卿碰巧在此,陷為這份固執釀成大禍”
皇帝在殿上又講了些什麼,涵玉一句也聽不進去了,她漸漸明白了皇帝是有預謀的!他明知道皇后和太子有異心,卻一再縱容,甚至不時的推動他們幾下,他的目的
整個正殿喧譁一片。
“陛下,”丹陛上跪著的皇后淡淡的笑了,語氣平和幽緩,“您想廢后,或是廢太子,只消一道旨意。妾身及承乾斷不會有貳意為何非要如此,讓妾身背上篡權奪位、萬劫不復的千古罵名?”
“呵呵,”皇帝冷冷的笑著,“中宮母儀天下,東宮之與國祚,怎能輕言廢立。”他的話語有些無奈,更像是諷刺,“朕是明君,後儲廢立,總要給天下一個交代。”
涵玉在人群之後無力的垂下了腦袋,好縝密好歹毒的心思逼著你、誘著你、等著你等到你終於忍耐不住,匕首離鞘刺向他的瞬間,才突然出手、一發制敵
賊髒並獲。功德圓滿。
103。七日包胥哭楚心(下)'VIP'
“承乾,”得勝的皇帝並不滿足,他的重點當然在太子身上,“皇后已認罪,你呢?”
太子在陛下恭敬的叩首,冷俊如常,“父皇明鑑,兒臣清修至今,實不知母后所為一切。”他的嘴唇清晰的吐著沉靜的音節,面色凜然的將一切推了個乾乾淨淨。
涵玉一驚,卻見太子淡然與皇帝對視著,薄薄的嘴唇一開一合,“父皇,今日諸位弟弟及幾位國之重臣皆在,兒臣篡越多言了。兒臣自天僖二年居皇太子位,十餘年來,可謂兢兢業業,一刻不敢怠慢”
“母后眾結黨羽之事,兒臣實不知情,屬不察之罪;今日帶侍衛入宮,也是情急之為,甘願認罰;但,父皇適才之語,夜入宮闈之事純屬莫須有之罪,不知是哪路宵小御前讒言,妄亂我大周國本”
“誠如父皇英明,母后既已將平王世子接入宮中,取代之意勿須再言。事若成,天下非兒臣所有;事不成,兒臣斷送儲君之位;兒臣為何要自毀長城,非行此謀逆斷途之罪呢!”
“今日父皇誤解之事,若是有人能於出面指證與我,兒臣甘願當場辭去皇太子之位!否則,父皇!以母后一人之為株連國之儲君,怕為身後史書所累!實是社稷之悲,兒臣之冤!”明承乾筆直的跪立著,激揚悲憤,意正辭嚴。
殿下又起鬨然議論安慶王、秦國公、魏國公都不住點頭,安慶王甚至都將疑惑的目光轉向了皇帝身上
涵玉心底一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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