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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有人竊竊私語開口了。
“明日那新婦啊據說長的好漂亮啊”
“明晚上就能看見了,也不知性子如何,日後愛不愛和我們常走動”
涵玉一愣,怎麼,這明日觀完禮,還要等著看新婦?
難道這漢北,還有女人鬧洞房的習俗?!
王夫人很有眼色,見涵玉面露疑惑,輕輕的耳語過來,“新婦家鄉常州的習俗,成親的第一夜要到河水邊去放燈我們這樣品級的大員及內眷才能見到的,說觀禮的人越尊貴越好,越有福氣”
涵玉心裡咯噔了一下,隱隱有些不安。
很快,晚宴結束了。
各方的丫鬟小廝過來伺候各自府上的夫人洗漱更衣,並順便通報她們下榻何處。
涵玉鬱悶的孤零零坐在位子上,一口接一口的喝著茶水。現在沒人伺候無所謂,她畢竟是不請自來的,可這宴撤了她能去哪?也沒人來告訴一聲真是尷尬啊!
“夫人。”一個很令人舒服的聲音突然響在了耳邊。
涵玉回頭,餘得水。
他一身閃亮盔甲,和身邊衣著講究的丫鬟小廝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小的扶您回房。”他恭敬的笑著。
涵玉的尷尬瞬間消失了,她趕緊起身,和諸位夫人們點頭告辭。
“小的打聽出來了”餘得水在無人處小聲的稟告著,“安慶王府的人忙昏頭了竟忘了來知會夫人住處,小的偷偷問了馮大都督的下榻之處,這就帶您去”
涵玉望著他,樂了。
“你小子”她笑著點頭,“行。”
143。由來一夢莫笑痴(下)
奢華的房間。
環顧四周,涵玉有些隱隱不安。
馮夫人,當然要和馮嚴一個房間了那餘得水在門外很是敬業的站立護衛著,似喝了雞血一般雙目炯炯,腰身直挺。
涵玉鬱悶的在屋內溜達著,她在心裡打著小算盤,她必須要待在這兒等馮嚴回來。她一定要問清了,到底馮嚴為什麼明知道有危險還要留在這鬼地方!馮嚴要幹什麼?!皇帝又要有什麼大的計劃嗎?她的陸重陽在其中,究竟扮演了一個什麼角色?有沒有危險呢還有,陸重陽現在到底在哪裡,她怎麼才能將話傳遞給他?
這一切,都得等馮嚴回來他怎麼還不回來?涵玉煩悶的渾身難受。
不過說來,她無聊的坐在了錦榻之上,馮嚴這回在漢北所給她的感覺,真要比東宮好了很多。難道,是因為他鄉遇故人,倍感親切的緣故?所以馮嚴很是關照了她?她遇險他竟親自帶兵來救,甚至,她今天行為如此放肆他都沒當中說什麼怪啊,怪啊,難道,真的是她走運了?換了水土,也遠離了黴運?
那,她暗暗想著,就再放肆一次吧,人不都是這樣嘛,踩鼻子就能上臉嗎
“餘得水,”她主意一定,索性吩咐了開來,“去找大都督,就說我有急事找他,讓他趕快回來!”她儼然一付持寵而嬌的口氣。
半個時辰後。
馮嚴滿臉鐵青的進入了房間。
他將披風扯下,頭也不回的摔給了滿臉得意跟在他身後的餘得水,緊接著反腳將門踢了回去!
“咣!”硬物碰撞的聲音——“哎喲!”緊接著,門外同期傳來一聲悶叫!
涵玉撲哧一樂,那跟屁蟲估計這下傷的不輕啊
“你——”馮嚴望著她那付嬉笑不正經的嘴臉,咬牙切齒的開了口,“今日,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荒行、廢禮,你你還有沒有廉恥——”
話還沒說完,涵玉就被徹底激怒了。
“我還沒找你算帳呢!”涵玉瞪大了眼,狠狠的反駁了回去,“馮大都督,是哪個先‘禮義廉恥’的提什麼‘如夫人’的?!啊?弄的我一走到你府上,門口的侍衛都跟著喊我‘夫人’!馮嚴,你這個假道學,偽君子,真小人!”她最不怕的,就是和馮嚴打嘴仗了,她有極大的自信罵的他丟盔卸甲,落荒而逃,“可憐我清清白白的名聲就毀你手裡了!你居然今日還反咬我一口,真是,探花郎,就是不一般啊您咬一口,入骨三分啊!”她的感情都連帶著醞釀出來了,渾身顫抖著,眼眶都有些溼潤了
“你!你”馮嚴被她那一串話噎的氣結,“我我那是權宜之計!誰讓你被抓進去了我又不能去明要!”他面紅耳赤,語無倫次,眼睛都不敢對視她了。
涵玉突然想起了去年還在東宮時明承乾說過的那句話,
——“日後別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