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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飛快的在臉上摸了兩把,在心裡暗暗叫苦著,剛才的狼狽被他瞧了幾分去啊,真是丟人啊
“沒什麼,突然的想起了點事”她支吾著,趕緊快步離開了花圃。
“回去吧。”馮嚴的聲音還是沒什麼溫度。
涵玉低著頭,無聲的跟在他身後,不停的在揉著拍著自己的眼睛。
敏兒在不遠處乖巧的跟上了,眼眶竟也是紅紅的。
馮嚴很鬱悶的掃了她們主僕二人一圈,很無奈的開了口,“日後,若是想祭祀的話,在屋子裡做。”他的聲音稍稍平和了些,“有什麼要求,去跟馮保說。弄的和我給了你們多大委屈似的”
涵玉愣了,瞪著紅腫的眼,呆呆的望著他。
“那個花,”馮嚴的眼睛望著別處,“有很多名字馮保這個俗人,偏偏記住了這個”
涵玉有些發怔,她乾乾的開了口,“它還叫什麼?”
“這個花,開起來還不錯,挺美,還挺香,就是周身那些刺讓人受不了”馮嚴淡淡的說著,“那些名字都比這個‘離娘草’好聽,徘徊花、筆頭花、湖花”馮嚴羅列著,“但,我更喜歡它另一個名字,率性脫俗的很。”
涵玉木然的望著他,她體會出來了,他在隱隱的安慰著她。
“此花,緣其莖上銳刺蝟集,”馮嚴依舊面無表情的說著,“時人視之為‘豪者’,”
“所以,它還有一個很堅強的名字——”
“刺客。”
149。一溪風月碎瓊瑤(下)
“刺客?!”涵玉驚愕的笑了,這花怎麼能叫這個名字啊
馮嚴見她展了顏色,目的達到,繼續邁步向前。
西院,很快就到了。
馮嚴在院門前停住了腳步,“敏兒先進去,”他用了一貫的嚴肅口氣,“你等會兒。”
涵玉愣了,她怔怔的望向了馮嚴他想幹什麼?!她突然有些緊張。
馮嚴慢慢轉過了身,垂目,思索半晌才開了口。
“最近,不要亂出門。”他似有心事一般,語速很慢,“你的事皇上的旨意下來了。”
涵玉猛然一哆嗦!
“什麼?”她驚恐萬分的抬起了頭,“皇上?!皇上他皇上說什麼”她攥緊了拳頭,死死的盯著馮嚴的表情,她的心,跳的快躍出喉嚨了!
“知道了”馮嚴淡淡的說著。
“啊?”涵玉著急的很,“皇上到底說什麼啊?!”算來,從馮嚴在漢北第一次見到她,也有三個多月的光景了她以為,這事情早就過去了,怎麼,這處置的聖旨才下來呢?!難道,明承乾竟還為她這事,思考端量了一段時間不成?!天啊,她越想越恐懼,“馮嚴你別怕嚇著我,你跟我說實話,上諭是怎麼寫的?!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她的聲音顫的很厲害。
馮嚴緩緩看了她一眼,臉色還是如往日那般嚴峻生冷,“皇上硃批了三個字。”
“——知道了。”
知道了?涵玉一愣,旋即明白了過來,“皇上批的是,‘知道了’?”她有些發懵,知道了知道了?!
馮嚴頷首,話語緩慢而悠長,“天意難測你,也算是在御前待過的人,好自為之吧”他轉身,有些清冷的邁步離去了。
“馮嚴,”涵玉失聲叫了出來,“你等等!”
馮嚴停住了腳步,淡淡的回頭,“我真的,只知道這三個字。”他望著院門的銅環,一時苦笑,“畢竟這樣的事情,皇上,不會交代給我的”
“你最近想玩什麼,就好好玩玩吧可能最多不過年底,就不能在這兒待了”他沒頭沒腦的嘀咕了一番,“小心,那些監視你的錦衣衛”就獨自寂寥的離去了。
涵玉怔怔的矗立當場,只覺得一股奇怪的感覺自胸口蔓延開來,是恐懼,又是酸澀,是悸動,又是惆悵知道了?是什麼意思也不說將她就地正法,也不說將她押解回京簡簡單單的三個字,知道了
涵玉頭腦發懵的回了房,許久,心情還是無法平靜下來。
依照馮嚴後來話語的意思,難道,明承乾的意圖還是傾向於把她押解回京?!他難道,還記得她?!她的頭嗡嗡做響,這可糟了,這可麻煩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如果記得她的話,她卻硬跟著那陸重陽走,豈不是,自添了一雙刀下的冤魂?!
她有些坐立不安開來。
——“小心,那些監視你的的錦衣衛”
她的心,做賊心虛的抖的利害,馮嚴這話什麼意思他如此的明點出來,難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