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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重陽,難道她怎麼也忘不掉了嗎
涵玉失神的從東宮南門邊的尚工局走了出來,握著出宮公幹的詔令、驛站的票據、證明自己身份的宣書、去萬玉堂審查的物件明細
怎麼偏讓自己去那裡?她的心顫抖的厲害,她無法控制自己去想曾經的過往不管她怎麼麻痺自己,怎麼暗示自己,在無意間最真實的瞬間,他,他竟然還牢固的佔據著自己心底那塊最柔軟的地方
我難道是沒救了嗎?涵玉在心底悲哀的呼喊著,離開他,難道要痛苦到老嗎難道沒有人會來救贖我嗎
——“董司筵。”一個寬厚溫暖的男聲適時的打斷了她的唏噓。
涵玉一驚,猛的回過頭去。
有些刺眼的陽光下,扈江濤一身金光燦爛的錦衣衛提督服,笑的如藍田暖玉般輕柔溫潤,紫冠仗劍,英姿挺拔的立在通往啟泰正殿的甬道上。
涵玉心裡暮得漏了一拍,她下意識的四下張望一番,見周圍只是清風綠草,一個人影都沒有。
“我來公幹。”扈江濤先開了口,“正在尋思著能不能偶遇上你呢”
涵玉笑了,“怎麼,東宮有人要被請去喝藥嗎?”
扈江濤也笑了,“我倒是想請一個人去喝茶,就怕她不肯賞臉。”
涵玉知他說的什麼意思,也不願說破,當下繼續嬉笑著,“還有北鎮撫司請不到的人?不吃敬酒直接捆走就是!”
“呵呵,”扈江濤笑的很燦爛,“我可沒那個膽量。噢——你這是?”真不愧是錦衣衛的頭子,他一眼瞥見了涵玉手中捏的那一堆紙張。
“我要去東城做監工。”涵玉自嘲的揚了揚手中的票子,“幹兩天呢。”
“怎麼還有”他皺著眉頭,從涵玉揚動著的手中抽出了一張票據,“怎麼?東宮不派馬車送你嗎?”他望著驛站的票據。
“宮裡最近太忙,馬車只能送我去驛站,”涵玉無奈解釋,心想這人管的可真寬,“東城也不是什麼遠地方”
“許婷怎麼能這樣!”他竟有些惱怒。
涵玉一愣,口中的話嘎然而止。
今宵風月知誰共(中)
涵玉目瞪口呆的望著扈江濤發怒。
“她這個尚宮是怎麼做的!”
“東宮忙的連一架馬車都沒有了嗎?”
“你一個柔弱的女子,哪能獨自奔波如此遠的地方!”
涵玉不禁暗笑,我自己去了也不只一回兩回了,大白天的怕什麼啊
扈江濤看懂了涵玉不屑的表情,他耐心的解釋起來,“京城哪是你想象中的那麼太平,最近採南蠻族有不少人潛入京城,目的尚未明,你一但遇上了有個好歹怎麼辦!”
涵玉臉上乾笑著,心裡嘀咕,“我哪有那麼倒黴你咒我啊”
“你明日什麼時候出發?”他將驛站的票據對摺了起來。
“哎——”涵玉驚訝的想阻止他,“我不和你開玩笑!”她跺腳,“把票子還給我。”
“我送你。”扈江濤嚴肅的抬起了頭。
“不不不”涵玉猛的搖頭,她可不想坐錦衣衛的馬車!
“明日若是我不能來,定有人前來。”在涵玉的尖叫聲中,扈江濤將摺好的票據一撕兩半。
清晨,
涵玉拎著包裹,鬱悶的出了宮門。
一個穿著很是得體的中年男子迎了上來,“董司筵嗎?”
涵玉笑的點頭,看來那扈江濤沒時間來纏她了。
“我和扈大人是多年的朋友,”來人將涵玉引到一豪華馬車邊,“他有事暫不能來,不過,等咱到東城了,他會去接您。”
早有小廝上前攙扶涵玉上車。涵玉覺得此人不像是一般的僕從衙役,她開了口,“受人恩惠,還未問閣下名號?”
那人笑了,“司筵稱我劉軍就是,若不習慣,劉掌櫃也可以。”
涵玉點頭上了馬車,劉軍坐到了前面。
她環顧四周,見馬車陳設雅緻,心中也有絲淡淡的波動,他沒有用錦衣衛的馬車來接她,考慮的還真的周到
那劉軍一路上話雖不少,但是關於他和扈江濤,關鍵地方一句也沒有,涵玉心裡暗笑,這人估計也不簡單,全是說些繞彎打探別人的廢話,修煉過很多年吧?
很快,東城到了。
“他還真在那兒。”劉軍掀開簾子笑了,“得了,董司筵,我的事兒到頭了。”
涵玉向簾外望了一眼,見扈江濤立於一官制馬車邊,正笑著和劉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