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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不是什麼奇技傍身的俠女,你也知道,我不是官家富戶手心裡的千金”
“我當年的困難窘迫,你可曾問過半分?幫過半分?”
“我為見面擔當的風險危險,你可曾真——的擔心過?”
“別說了求求你”陸重陽的眼眶紅了,他拉過了涵玉的手,將頭緊緊的貼在上面,“別說了,別說了我以後會好好對你的”。
“晚了”涵玉覺得自己的心早已麻木的沒有了痛覺,她凝望著他,雙眸孕藏著萬千情感,“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陸重陽的表情很是痛苦,“你為何不給我悔改的機會!”
“你——你是誰?”涵玉輕輕的回問著,她的眼睛像籠罩著陣陣輕霧。
陸重陽愣在當場,半晌無語。
“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為好。”很久,他艱難的吐出一句話。
涵玉聽到了心臟徹底破碎的聲音,
“好。”她慘笑著,“好,好。”
她轉身,似一縷遊魂般蒼涼離去。
景瀧殿的月色很美,明承乾去了王承徽處,一眾人閒來無事,圍坐賞月。
涵玉的心思不知飛到哪裡去了,旁人的七嘴八舌全都聽不入耳,只是望著月亮一陣陣的發呆。
白日裡她與陸重陽的對話一遍遍浮現腦海,她在什麼時候死的心呢?好奇怪啊她想啊想
對了,好象在這裡
她將郭指揮使的家事添油加醋的說給了陸重陽聽——他要休妻,對外的理由是他的夫人生了兩胎女兒,無子;其實的理由是吏部尚書的三女兒在一次東宮尚儀局的賞宴上看中了他,人家不嫌年齡差距的大,只是斷不會屈尊為小妾,只能逼著指揮使回家休妻。一個是人老珠黃,根基淺薄;一個是千嬌百媚、大吏之家;郭指揮使哪裡能權衡的過來,於是,舊人在家尋死覓活,新人在外步步緊逼
陸重陽說了什麼?他皺眉——“這男人的心都不在她身上了,她鬧個什麼勁啊!”
對,就是這句話。涵玉笑了。
她像看怪物一樣瞪著陸重陽,彷彿從來沒認識他一般。
陸重陽驚異於她的眼神,呆了片刻,馬上補充道,“你別又想歪了!我和他可不一樣!我們不會”
之後的解釋,她好象一句都沒聽進去。
她想到了父親和姐姐的話——若為下堂婦,連退路都沒有了難道自己在未來的某一天,也要這樣一哭二鬧三上吊嗎?哦,不,陸重陽會更加理直氣壯吧,他連憐憫和愧疚都不會有吧?心都不在了,還留在夫家做什麼呢
涵玉嘆氣,自己沒有父兄可以出頭,若有那麼一天,就真的收拾了東西,孑然一身離去嗎?她打了個哆嗦。
他們還提到了暗衛了吧自己光顧著說吳歡了;忘了問他那個任中到底是什麼人?他居然和幼晴相識,還冒險救走了她陸重陽啊陸重陽,你知不知道,你的舊情人是什麼人呢?
往後的幾日,陸重陽鍥而不捨的展開了求親的攻勢。他去找敏兒,不知說了什麼,居然把敏兒給感動了,她一把淚的來找涵玉,說可不可以再給陸重陽一個機會
陸重陽竟還去求見月光公主,把月光嚇的夠戧,急派小太監遞了話來,問涵玉自己該不該見他?涵玉長嘆一聲,回話,公主不是他想見就見的,多說無益。
又過一日,居然從侍衛處傳來訊息,有人夜闖關押董方達的別苑!涵玉心裡一咯噔,她央求了心腹的小順子找人給她通融訊息,得來董方達的傳話,說是來人跪下求他但那事他還是不會同意
涵玉有些眩暈。
八月二十四,陸重陽親自來了。
涵玉從未見過他這樣的形象——頭髮有些凌亂,居然有幾絲落在了束冠之外;他的神色蒼白,臉上還冒出了幾粒火痘;他那永遠潔淨的指甲如今慘敗不堪,飄逸清新的衣襟也有了掩蓋不住的陳舊褶皺。當年那個驕傲高雅的愛人變成了這個樣子,涵玉有些心酸。
“涵玉,我母親來了,你能見見她嗎?”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口中還帶著點點的內火味道。
涵玉愣住了,不是為他將母親都搬來了,而是為那個一直儀容潔淨的他,竟口味異常。
——他是真的上火了。她在想。
“見見她,好嗎?”陸重陽輕聲在央求。
涵玉嘆氣,“夫人既然遠道而來,晚輩不見,與禮不合。不過,”她望向了陸重陽,“我的心已是千瘡百孔,縱你技奪天工,如何能修復如初?你知道那些算命的怎麼說嗎?”涵玉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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