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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揮袖屏退了左右,也不開口,無聊的擺弄著手中的玉如意。
涵玉跪在金磚之上,說不出的惶恐和驚慌。她拼命的想象著皇后傳她的原因,一無所得。
“你知道,哀家是什麼時候注意到你的嗎?”皇后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涵玉一驚,渾身的毛孔都立了起來。
“奴才不知道,奴才惶恐”
皇后輕哼了一聲,“把那些虛話爛到肚子裡去,哀家最不喜歡的,就是和人打啞謎。”
涵玉的冷汗呼呼而下,不知怎麼,她就是怕這位皇后,怕的很,怕的厲害。面對她,一點自信、一點底氣也沒有。
“回皇后千歲的話,奴才斗膽猜是江城子·密州出獵?”她想起了第一次見莫皇后的場景。
好長時間,皇后才發了話,“哀家怎麼記不起來了”她皺著眉頭,“唉,不服老,真是不行了”
涵玉好一陣懊惱,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皇后根本就對那次集體覲見沒有印象!
“你也許忘了,”皇后似娓娓在回憶舊事,“你寫過一段話,猜測哀家也如漢光武當時一般,所有尺土,百里之內,心有憂慮”
涵玉愣了,想起了自己替月光完成的那篇文章。
“孟子有德者,雖百里者亦可以王矣。古之興者在德薄厚,不以大小也!”皇后竟將她當年的文章背誦了下來!
涵玉目瞪口呆的望著鳳座上的國母,她那雙美豔的驚人的鳳目正注視著自己,“你的膽子可真不小”
涵玉不敢接話,事到如今,連她自己都感覺到了當年的幼稚和冒進。這卷子若是讓別有用心的人看到她垂下了頭,深深的叩首,“奴才知錯了”
“我將那捲子燒了。”皇后說的很平靜,“我又試探了你兩回,發現你人雖苯,但對主子還是很忠的。”
涵玉聯想到當年的一幕幕,冷汗順著額頭直下,她當年還有些得意,連皇后都被自己吸引
“太子,是哀家□的最失敗的一個。”皇后將玉如意摔到了一邊,“優柔寡斷、縮首畏尾、胸無大局、心思呆板、脾氣倔耳根又軟,整個一扶不起的阿斗!”
涵玉有些發楞,這是太子嗎?
皇后發現了她的表情,“我說的,是兩年前的承乾。”她從鳳座上走了下來。
“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沒殺掉你嗎?”她笑的很恐怖。
“你創造了無數個要死的理由可我就是沒除去你。”皇后像貓逗老鼠。
涵玉真想暈過去,可惜身體僵直的倒不下去。
“那明振天是腦子進水了,居然讓你回東宮去當內奸”皇后笑的很諷刺,“哀家的棋子,還從來沒反口咬人的遭數呢”
“哀家說服著自己,讓你活著。”她輕輕邁著步,“哀家當初只是為了承乾的賭氣,他不接受我安排的那些七竅玲瓏的大家千金,好,我就給他送一個什麼也不懂傻乎乎的小家碧玉。”
涵玉覺得自己被狠狠打了一巴掌,自己當初頂著集芳社羨慕的眼光邁入了東宮大門,驕傲的像一隻開屏的孔雀
“不知是我太瞭解他了,還是他閒的無聊,”皇后竟然笑了,“他居然留下了你”
“過了不久,他竟突然改了那套兄弟同心、骨肉親情的迂腐腦筋我很驚訝,想找你來問問,卻聽說你莫明被貶到集萃閣去了。”
涵玉咯噔了一下,想起了那塊神秘的石頭她好象有些明白了
“他這才有個君王該有的樣子。”皇后立在涵玉面前,宮裝鳳凰尾隨風擺動著,“你看他那些所謂的師傅太子太保蔣於輯,除了忠孝仁義什麼都不懂!太子少保叢顯,更是個迂腐之極的老臭蟲,哀家原想,他吃過一回虧回來該有所改變,沒想到越老越糊塗,早知道,哀家就該讓他遠死在閩南!”
涵玉一個哆嗦。
“哀家說遠了。”她又恢復了雍懶的口氣,居高臨下的打量著跪著的涵玉,“真是沒想到,你這樣資質的棋子,居然還有人跟哀家搶。”
“哀家怎麼也想不透明振天留著你做什麼還讓你近了叢顯的身邊”
涵玉的冷汗又留下來了,敢情自己是透明的。
“哀家真是好奇,就瞧著旭王的自大加上你的愚笨到底要做些什麼事情?”
“很好,月光的表現令哀家很滿意。”皇后笑的很得意。
涵玉瞬間變了臉色。
“但讓哀家沒想到的是你,”她弓下了身,伸手抬起了涵玉的臉。
“你的本事還真不小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