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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玉如釋重負,心底裡更感激陸重陽的舉動,這麼長時間待在客棧裡,讓她多麼的尷尬。
二人信步遊逛,東城以玉器店林立出名,京城最大的玉器行萬玉堂就坐落在心誠客棧的旁邊,陸重陽興致很高,邁步進店。涵玉著實不懂鑑賞玉石,但也樂的跟著陸重陽閒逛。
令她驚奇的是,裡面的小廝好像都認識陸重陽似的,紛紛向他點頭致意,不一會兒,店老闆,一個器宇軒昂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一上來就是一個熱烈的擁抱,“陸兄弟好久不見!”
陸重陽也回了個大大的笑臉,“劉兄居然還在京城,沒四處遊歷?”劉老闆哈哈一笑,說有事沒走的開,說著把陸重陽拉到裡間,說是有好東西給他看。根本沒人管涵玉,涵玉頗有些尷尬,她只得在店內四處逛逛。不逛則已,一逛令她震驚不已,這個店裡賣的玉石玩意竟沒有千兩銀子以下的!涵玉趕緊瞧了下自己的打扮,心頭慶幸,才換了金制的手鐲,更慶幸自己好久已不佩帶腰間的玉流蘇了,這店裡小廝的眼神都能殺人,自己豈能露怯。正尋思著,陸重陽和劉老闆走了出來,陸重陽手裡還拿著一件精緻的玉製穿帶流蘇,看見涵玉,笑道,“過來看看這希罕物。”涵玉這才湊上前來,觀上一眼,笑道,“這等尤物,我可從來沒見過。”陸重陽大笑道,“你見過才怪,這得一萬兩銀子才能拿下。”涵玉聽著心裡不太舒服,心想這陸重陽隨便說一句話就著實夠人喝一壺的,悻悻一笑,也不言語。又聽劉老闆稱讚陸重陽腰間的玉件也是難得之物,竟又囑咐陸重陽手頭有什麼新鮮貨都給他送來。從進門使,這劉老闆一眼涵玉都沒瞧,連餘光都沒傾斜半下。涵玉本就覺得傷了自尊,如此更是對他沒了好感,也不顧陸重陽正談的歡,一邊裝作瀏覽玉石,一邊慢慢的向外面走去,站在大街上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店內的人好像都沒有注意到她的離去,好一陣子,陸重陽也沒有出來。涵玉又氣又惱,真想使性子離去,她忍了又忍,唸了幾百遍佛語才將憤怒給勉強壓下去。
陸重陽終於出來了。望見涵玉站在外面,伸手拉她,“走吧。”
涵玉轉頭盯著他,微微噘起嘴抱怨道,“不知道我在外面等嗎!”
陸重陽望著她想笑,又沒笑出來,“裡面多暖和,跑外面幹嘛?”
涵玉真真是無語了。雞同鴨講,兩個世界的語言。
尷尬還是得有人打破,陸重陽又開口了,“劉老闆說龍華寺那來了一個說書的非常不錯,走,我帶你去聽聽。”
涵玉一肚子話又被堵在了嗓子眼,她痛恨陸重陽那些勢力眼的所謂“兄弟”,又沒法說出來,瞧著身邊的陸重陽悠然自得、瀟灑樂閒,對比自己,心中又哭又笑,也罷,這主兒真是我董涵玉的剋星。
轉眼二人又走到了龍華寺門前,只見三三兩兩的江湖相士在賣力的招攬生意,常從這走,見的多了,路人大都含笑躲過。涵玉覺得新鮮,這麼些算命的,裝束各異,造型也多,她一雙大眼四處瞧著,還興奮的讓陸重陽看這個看那個。陸重陽被她逗樂了,“這些人常年在這裡靠嘴巴吃飯,纏中了一個就夠吃個月兒半年的,快走吧。”
倆人正樂著,忽然從邊上閃出一位相士,個子不高,身材瘦小,面目黝黑,一雙厲眼在涵玉臉上一掃,瞬即堆上一臉笑容,“小姐貴相!不占卜一卦?”涵玉被他唬的不輕,猛的貼近抓住了陸重陽的胳膊,陸重陽見多識廣,衝著那相士笑道,“衝著我,她也是貴相,還用你說。”言畢繼續前行。
涵玉聽著他這樣說,一陣嬌羞,心底很是受用,抓著陸重陽胳膊的手又緊了些力道。
那相士看樣是不想放棄,竟跟著二人的步伐,繼續說道,“小姐日後貴不可言!回身本座賜你幾語。”
陸重陽更樂了,頭也沒回,斜臉望著涵玉,五官都笑走形了,“貴不可言?難道你能做武則天?哈哈”
玉蘭酒樓到了,涵玉其實並不喜歡聽人說書,但只要和陸重陽在一起,要她聽一輩子都高興。她簡單的陪著陸重陽吃了點東西,只聽得咣嗆咣嗆,這說書人上場了。老故事,薛剛反唐,涵玉更無趣了,尤其講到如何忍辱負重,涵玉勞累了一天的睏意都被勾起來了,她轉頭望了一眼陸重陽,整個人都呆住了!只見那陸重陽比涵玉還大的眼睛裡淚光閃閃,一顆如珍珠大的淚珠啪的落了下來。猛然間,涵玉的睏意全無,她呆呆的望著陸重陽,心底裡波瀾翻滾,這陸重陽是什麼樣的人啊,居然聽這樣的故事會流眼淚
聽了不一會,二人就回了客棧。陸重陽又恢復了往常的樣子,讓涵玉有些驚奇剛才自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