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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壞——了!”一句話可把敏兒好一個噎,氣的把吃剩下的糕點皮團扔在她身上,“這麼長時間了還不會說話,小姐怎麼壞了,有事說事!”
玉秀都有些結巴了,磕磕巴巴的,“外,外面來了個黃門太監,說,說奉皇后娘娘口諭,讓小姐馬上晉見,不得耽誤。”
涵玉和敏兒聽的心裡都一哆嗦,看著窗外天色將暗,尋思著入夜秘召,多半凶多吉少。涵玉仔細想了想,自己實在沒有被皇后滅口的理由,才定了定心,安慰敏兒道,“月光公主是皇后的親生骨肉,有事會去替我說話的。”言畢不敢耽擱,對鏡略整了下儀容,登轎悄然離去。
涵玉坐在轎中,心思緊張,只覺得走了一陣子,到了一處哨卡,又過了一道門又一道門。估計著該是進了皇城,她忍了又忍,還是沒敢掀起簾子看看光景。轎子終於停下了,涵玉被喚了出來,深深呼吸了一口大內的氣息,餘光都沒敢向四周掃上一下,謹小慎微的跟著太監的背後繞過一個迴廊,進了一個宮門,來到一處沒有宮娥太監伺候的內宮殿。太監朝她努了努嘴,快步退下了。涵玉定了定神,竟不緊張了,整了整衣裙,拾階而上,推開殿門,見大殿燭光明亮,莫皇后端坐在鳳座之上,擺弄著一款如意,未著朝服,更顯的芳華絕代,丰姿綽約,不可正視。涵玉趕緊行大禮參拜,金磚與膝蓋的接觸,還是讓她忍不住的皺了下眉頭。
“今日的責罰受教了?”皇后不緊不慢的開了口。
涵玉心裡揣測不出她的意思,叩頭答道,“民女受教謝恩。”
皇后笑了,緩緩走下鳳座,“你主子犯錯了,肯定責罰的是你。”
涵玉伏在地上,心頭一驚,難道皇后知道了還沒想完,皇后第三句話又接上來了,“月光這半月上哪兒去了?”
這三句一句比一句厲害,第三句一出,嚇的涵玉差點沒叫出來,頭腦裡高速思考著如何回話。皇后踱到了她的面前,鳳尾狀的裙襬都快貼到了涵玉的臉上,聲音還是那般平淡,“好好想想,該如何騙我。”
涵玉嚇的花容失色,頭伏地,“民女確實不知公主的去處。文章之事是民女自作主張偷龍換鳳,請皇后娘娘責罰!”
皇后彎下了腰,如凝脂般的玉手輕輕的托起了涵玉的下巴,涵玉在極度惶恐的情景下得以近瞧鳳顏,只見一雙鳳目美豔的驚人,此刻正冷冷的盯著自己,絳紅一點櫻唇輕啟,“你不說,錦衣衛也會告訴哀家的,那個人今夜就沒命了,但哀家想最後再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說吧”
涵玉心中萬念具灰,心想今日定是葬身於此了,可憐自己根本不知道月光去了哪裡,連想求活都沒了機會,心底不免長嘆一聲,索性把眼閉上,“涵玉能死在皇后娘娘的令下,也算不枉此生。”
很長時間,下巴上的玉手才緩緩移開,她感覺皇后款款的走開了,這才敢睜開眼睛,只見皇后正對著鳳座,似在沉思著什麼。涵玉以為她在考慮殺不殺自己,心蹦的厲害,默默地將知道的神仙全部唸了一遍,卻見皇后幽幽轉過身來,正視著自己,一字一字的出了口,“你認為唐紀武后如何?”
這一句,比要殺涵玉的頭還要恐怖,涵玉呆住了,駭的一片空白。皇后見她如此,竟笑了,換了話題,“你對主子倒忠心,死都不說。”涵玉心底發冷,哀嘆今日聽了不該聽的話,不想死都難啊。一時兩人均無語。沉默片刻,莫皇后又走到她面前,這次竟伸手攙扶起涵玉,涵玉受寵若驚,不知她下一步又要做甚,退後一步又想跪下。皇后掩袖樂了,“看來是哀家嚇著你了。你說不說,對哀家都沒什麼,不會要你小命的。”涵玉感覺冷汗在後背肆意的流,她實在是不想和這種百鍊成精的後宮人對話,感覺如芒刺在背,惶恐不安。
皇后又向前探了一步,溫柔的瞧著涵玉,“你的文章寫的不錯,很對哀家心思。”涵玉使勁的低著頭,機械的聽著,卻不想皇后越說越多,越說越重,字字砸在金磚上都能鏗鏘做響,“集芳社哀家原有大用的,不想如此。”“前日家宴上,陛下竟玩笑十年前汝陽王救駕有功,百年後將帝位或許傳給王爺,那汝陽王哪有膽子接受,嚇的面無人色。”“太子和哀家最近越來越生疏了,他似受了挫,竟開始消沉了,哀家很是痛心。”“哀家並不是想學那武后,哀家苦撐著這一切,都是為了太子承乾啊,外有汝陽,內有龐妃,更有振天深得聖眷,很快就要封王,這一切,都讓哀家靜不下心來”“看你文章似有上官婉兒之才,不知可願為我這個皇后所用?”
涵玉聽的越來越害怕,她不想捲入皇家的紛爭中去,一個頭磕下去,“民女才疏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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