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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鬆的皇后對自己如此縱容,不是志在必得,又是什麼?
在床幃中輾轉反側的時候,涵玉還是想起了陸重陽,她自己都奇怪,兩人並沒有什麼太多的交往,他怎能入心入腦如此之深,讓自己怎麼也抹不去他所留下的些許痕跡。有時她也實在不甘,想陸重陽為什麼接到了分手信後連回都不回應一下,就這樣真的“從此陌路,後會無期”了?有時她又笑自己想的傻,陸重陽都接到分手信了,他哪裡還會像白痴一般回信說一句“知道了”想著想著,涵玉睡不著了,披了一件披風,推開了院門,抬頭端詳起夜空那一輪明月來,見這月華之外朦朧的似罩了一層紗圈,想到月暈而雨,將煙籠碧空,又思著眼下愁思紛繁,好一番感慨悲嘆後,才轉身回房休息。
夜深的時候,外邊果然下起了小雨,後又漸漸的變大,敲的紗窗不住做響。涵玉慵懶的支起了身子,靠著床欄玉枕,聽著丁冬雨聲,吟著“隔窗知夜雨;芭蕉先有聲”、“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的詩句,暗喜偷得一份悠然清新,輕鬆雅緻;吟著吟著,又想起“身世浮沉雨打萍”、“路上行人慾斷魂”的詩文,一陣悲從心來,不能抑制。突然,聽得小院外面斷續而輕悶的敲門聲,涵玉思緒中斷,驚訝萬分,起床再一細聽,果然是有人在外敲自己的院門。涵玉披衣出了內室,見敏兒也從側屋跑了出來,渾身發抖,聲音都在發顫,“小姐會不會是西邊的魂兒啊”涵玉聞言微怒,啐了敏兒一口,“你我又沒做虧心事,哪來的魂魄相纏!”說著一把奪過了敏兒手中的雨傘,“我去開門,看是哪路神仙。”敏兒無奈,畏畏縮縮的跟在了涵玉身後,涵玉手持油傘,見外面樓臺幽暗,樹影鬼魅,再加上雨大風起,吹的門環鐺響,一陣風又夾著雨珠掃過,涵玉一哆嗦,也不由的少了七分豪氣。可無奈已步入雨簾,敏兒又在後跟隨,斷無回頭的理由,只得給自己打氣,想著天子腳下,皇后屬地,哪有人敢蓄意生事。涵玉仗著膽子走到了院門口,輕聲問了一句“是誰?”門外一個男音,壓的聲音很低,“有急事,敏兒快開門!”見是男人,涵玉和敏兒都嚇了一跳,又聽得那人說得敏兒的名字,應是熟人!又怕耽擱久了被巡夜的發現另生事端,涵玉趕緊顫悠悠的將門栓拉開。
只見一頭戴雨笠身披蓑衣的男子閃了進來,反手利索的將院門茬上,這才緩緩轉過身來。涵玉直盯盯的望著這人,心底不停的猜測,渾身不住的發抖,直到這人轉身,抬頭,亮出了清晰的五官,
“啊!——”涵玉如遇雷擊,掩面失聲叫了起來,油傘飄然落地。
任是無情也動人
敏兒也呆住了,昏暗的天幕下,站著一位面容清秀,雙眸有神的公子,不是那可惡的陸重陽是誰!
陸重陽見到掩面驚呼的涵玉,也愣了一下,忙從地上拾起油傘,架在涵玉頭上,他皺著眉,低聲關切道;“當心著涼快回去啊。”
涵玉定定的望著他,恍然如夢,想這陸重陽永遠都是在她意料之外生活,不受她半點掌握當下聽著他的柔聲細語,涵玉心頭一軟,幾欲撲在他懷中大哭,但轉瞬想起了倚紅樓的一幕,心猛的硬了下來,她搶過油傘,正色問道,“你來做什麼?”
陸重陽笑了一下,答的很是從容,“我辦事回來,正接了一個差事,路過這裡,想起了你,忍不住過來看看。”言畢又接過了涵玉的油傘,向屋內示意,“外面太冷,咱進去說。”
涵玉只得讓他引著向屋內走去,說實話,她太是好奇陸重陽來這裡要說什麼了,這下低頭不語,想聽這陸重陽如何開口引話。敏兒跟在後面,一肚子的氣,她想上去拆臺,又怕得罪了小姐,這主子真的翻了臉沒自己好果子吃的,只得悻悻的進去伺候著褪了雨具,奉了熱茶,然後也不退下,立在一邊,直直的盯著陸重陽。
那陸重陽見狀也不言語,吹著杯頂漂浮的茶葉,衝著涵玉微微一笑。
涵玉不得不開了口,面無表情,“敏兒你下去休息吧,陸大人和我有話要說。”
敏兒不甘心離去後,屋內的氣氛更加尷尬。涵玉鐵了心,無論這陸重陽怎麼說,她都不會和他續緣的,今日且看他如何表演。沉悶了好長時間,陸重陽終於開了口,“我這些日子,被胡相國派去珠川了,昨日接了新差事,現在才趕了回來。”涵玉不答話,慢慢品著茶水,心想我就是不說話,看你怎麼說。那陸重陽也不尷尬,繼續淡淡的說道,“我接到字條後,第二日晚飯時專程來找過你,丫頭說,你被接進宮了。”涵玉聽得此言,手一哆嗦,杯蓋叮的碰了下茶杯。心想原來是自己錯過了他來解釋的機會;又轉念一想,為什麼陸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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