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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關,腳步依舊匆匆。
穿過麒麟巷,行過朱雀大街,還在往東!莫非是敏兒有種不祥的預感,她張著大嘴,不敢相信,可是,涵玉還在堅定的向前走,那片巍峨雄壯、明黃絢麗的宮殿越來越近——
是——東宮!
是她們作為棋子最終要落下的地方!
敏兒頓覺眼前一黑,雙膝一軟,“天啊”癱倒在地。
涵玉沒有回頭看敏兒,聲音低沉冰冷,“想活嗎?爬也要爬進去!”
站防的侍衛早就注意到直往東宮行來的兩個身影,均已長矛在手利劍在鞘。卻不想那個領頭著淺粉衣裙的女子“撲通”跪在了轅門之外,高聲稟道:
“奴才奉安董氏,叩首企恩回宮!”
*
東宮的紫衣大總管張公公緩緩在東宮例行巡檢,他捂著一個勁亂跳的眼皮,心底咒罵著最近怎麼煩事不斷。先是旭王爺自南方凱旋歸來,太子明承乾明顯受壓,這位爺在外不得不維持著欣喜萬分的笑臉,回了東宮,尤其是獨自在書房的時候脾氣越來越暴躁,弄的他們這些伺候的奴才每天如履薄冰;再就是久無子嗣的東宮終於有一位修容有喜了,卻在向太子妃例行晨省昏定的時候在祈蘭殿莫名其妙的見紅小產了,這下可捅了馬蜂窩,從未駕臨東宮的皇后親自前來將太子妃好一個訓斥,臨走前將坤寧宮紫衣大總管李公公留下了,口諭,自己來教育主子,李公公留下教育他們這群不上進奴才。唉,這平白頭上多了個“爺爺”也沒什麼,最倒黴的是前日,久在西北鎮守的安慶王爺被皇帝陛下召回京城,居然第二站越過東宮直接拜去了旭王府。太子前日開始倒是再沒亂髮脾氣,只是看到書房候值的一個女官神色緊張(能不緊張嗎?),喝了句,“汝不悅乎?”直接拖下去打了四十杖,當場斃命;昨日一太監奉茶時被太子莫明的看了一眼,手立馬開始哆嗦(能不哆嗦嗎?),又是一句“汝謂心虛?”,杖四十,今早剛斷了氣。今天,唉,張總管抬頭看了看剛剛升起的太陽,今天是誰要看不到明日的日出了?正在尋思著自己該如何明哲保身,忽的見一個小太監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張總管,張總管,宮外有人跪門!”
“啥?”張德安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真是時衰鬼弄人,怪事尤其多,“不要命了你們也不要命了?!腦子讓狗吃了?亂棒打出!驚動了太子還有你我的小命?!”
“可”那小太監有些支吾,“說是咱東宮的奴才,因年前瘟疫趕出宮的”
張德安像聽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情,將眼睛瞪的像銅鈴,“怎麼,把這當什麼地兒了,還想回來著?!”他煩躁不安的嘟囔著,“你是不是跟著活膩歪了?!果真是皇后娘娘聖明,該好好管教下你們這幫不長進的東西了!”
“可她她手裡有說是皇后娘娘的玉佩!”小太監湊過頭去低聲遞了一句話。
張德安呆住了,這又是唱的哪一齣?這胡說可是欺君大罪,晾也沒人敢,只能是真的了!東宮的奴才拿著皇后的玉佩?難道是坤寧宮安在東宮的內線?可也不啊,哪有明著說自己是眼線的?
“什麼人?”他不得不問。
“兩個女子,為首的報名奉安董氏。”
奉安董氏?張德安緊緊皺著眉頭,腦子裡急速搜尋著記憶中與之重疊的部分,百思不得其解。
“張總管,這宮門就快上人了”小太監適時的提醒了一句。
得馬上做決斷。
“多少人看到?”問的很嚴肅。
“都是自己人!”答的很乾脆。
這麼些年的鹽也不白吃的,雙眼一眯,張德安馬上有了一箭雙鵰的主意,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浮上老臉,正愁怎麼送佛呢,我管你是誰,撞到槍口上算你倒黴。“把人趕緊弄進來,喂上餌兒,好生看著。告訴值勤的侍衛,今天早上東宮門可羅雀,冷清的很。”他手指向上一指,油著調子說道,“咱家現在不是做主的人吶,報李總管吧。”
小太監一楞,隨即明白過來,喜不自禁,“是!”一路小跑回去。
張德安滿意的晃頭回身,卻只是邁了一步,整個人就僵在了那裡。
風波不信菱枝弱
部署完讓坤寧宮吃啞巴虧的完美計劃,張德安滿意的晃頭回身,卻只是邁了一步,整個人就僵在了那裡。
眼前站著一高一矮兩個人,矮的永久是一張膩的死人的笑臉,正是坤寧宮紫衣大總管李德海;高的卻扳著一張能在夏天凍的死人的冰霜臉,明黃色的衣飾刺的他眼睛發痛
“殿——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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