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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太監宮娥開始掩嘴輕笑,整個屋子的氣氛頓時輕鬆不少。
在嘻笑聲中,涵玉面紅耳赤的將陽羨茶換了上來,卻見明振飛輕吹浮葉,正色微語:
“碧澗明月只供三哥專用”
再往下皇子們的交談,涵玉一句也沒聽的下去,她機械的添水換絹,只覺得後背冷汗直流。直到張總管進來請安叩問晚膳安排時,心跳才慢慢恢復了正常。
“傳膳祈蘭殿,”太子沒什麼猶豫,“說老六也去。”
張總管唱諾,剛想退下,卻聽那明振飛連連拒絕,“去女人宮裡幹什麼,就在啟泰殿吃吧,吃完了我還想和三哥好好談一會。”
涵玉聞言大驚,忙抬頭望向太子,見明承乾苦笑了兩聲,衝張總管點頭示意允准。
涵玉的腦海頓時一片空白,若真是如此,自己今夜根本無法離開啟泰殿,該如何是好?
恍惚中,回身時竟忘記了留心腳下,衣裙一絆,身子一斜,手中端著的那滿水器皿竟直直的潑向了太子的案臺!
在全體太監宮娥的驚呼聲中涵玉難看的摔在了地上,她只看到水順著桌角流了下來——書卷、鎮紙、五皇子進貢的奇石無一倖免,整個啟泰殿一片死寂。
太子盯著自己的書案,目光直直,半晌未移動。臉上的表情由震怒竟慢慢的多了份驚訝又多了幾分狠毒,他很快恢復了神態,聲音很輕卻不容置疑:
“振飛,今天不留你了。張德安,送客。”
“你們全部退下,今夜,沒有本宮的旨意誰也不許踏入此殿半步!”
涵玉不知怎麼回到了住所,倒在了床上,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今天彷彿從鬼門關走了一趟,恍然惘乎。敏兒見狀小心的上前替她脫去外衣,“小姐今夜不當值了?”
涵玉嘆了口氣,“有人問起,就說我病了”翻身不再言語。
亥時。
涵玉被一陣翻天覆地的馬蹄聲驚醒。她猛的想起小老鄉的話語,零丁跳了起來,撲到了窗前,只見啟泰殿方向火光遊動,混亂的腳步聲、馬嘶聲、鐵器的碰撞聲互動,敏兒也披衣跑了進來,驚恐的聲音都在顫抖,“小姐,這是怎麼了啊?”
主僕二人正猜測著,卻聽得窗外聲音一下子全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大部人急促輕微的腳步聲,涵玉心頭一驚,禁聲如此,莫非莫非是
“出大事了”涵玉喃喃。
終於熬到了清晨。
敏兒向主管太監報告了涵玉獲病,也藉機出來探探訊息。卻見外邊一切依舊,每個人的臉上還是原來的表情,昨夜如同只是她倆自發的一場夢,夢過無痕。
地讓水潑過,散發著泥土和草芽的清香,盛夏的花蕊帶著水珠更是明媚。張總管仍帶著各路總管例行巡視,唱喏的、插科打諢的、奴顏婢膝的
敏兒迷惑了。
推開女官們住的瓴所大門,卻見幾個小太監收拾了一些東西匆匆向外搬,敏兒奇怪的問了一句,“這是搬誰的東西啊?”
為首的一個嘆了口氣,“西面的邵娘娘發病沒了,有幾個宮的女官太監也病死了,這不,清理衣物焚燒呢”
五皇子、小老鄉、太子爺、邵娘娘涵玉想破頭也沒想明白。不過沒關係,皇家的事知道的越多越危險。她解下了纏在額頭的布巾,心裡盤算著看樣太子沒什麼事,自己這病該裝到什麼時候呢?
用過午飯的時候,綠蘿來了,當然,她不是來探病的,傳旨,太子召見董涵玉。涵玉一哆嗦,腦海竟突然閃現了那幾個女官暴斃的場面,當朝太子專門召見自己這樣位卑且獲病的奴才,難道清理到她了嗎
涵玉忐忑的進了啟泰殿,眼都沒敢抬,跪地請安。
半晌,太子發話了,音調很平靜,但總給人感覺和往常不太一樣。
“起來吧。”
涵玉磨蹭的起了身,這才敢微微抬頭掃了這位儲君一眼,卻見他看都沒看自己,“你也算是個有福氣的,本宮今兒心情不錯,說吧,可以滿足你一個請求。”
涵玉越來越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了,她疑心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使勁瞪著眼睛望著明承乾,用手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
太子有些不耐煩,“本宮沒有太多的時間,算你無意中幫了本宮的忙,說吧,想要什麼。”涵玉這才有點相信是天上掉了餡餅,她嚥了一口吐沫,向四周快速掃了一圈,居然一個太監和宮女也沒有!她硬了硬頭皮,砰的跪到了地上,“奴才想可否能讓奴才的弟弟到京都學堂讀書”
話剛出口涵玉就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