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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玉小心的掃著她這邊的主子,皇后微笑,太子冷麵,月光低頭吃巧點
“砰砰”又是幾隻花錘相繼扔進場來,莫顏照例拾起最早的那個,“李文豪公子請。”
一身形魁梧,聲如洪鐘的公子站到了場中,——“鯨鯢踴而夾轂,水禽翔而為衛。”他邊吼邊寫,聲落筆停。
涵玉頓時周身佈滿了雞皮!從這樣人嘴中聽曹植的《洛神賦》都不能用“恐怖”“噁心”來形容了,簡直是暴殄天物啊!!
“刑部尚書這樣的粗人還能養出這樣有文采的兒子,”涵玉很是佩服皇后,她居然由衷的讚歎著,“賜酒。”
李文豪抱拳,接過酒,竟也朝著月容公主頓了下酒杯!脖子一仰,豪爽入口。
月容公主的表情很是可愛,又是噁心又想得意,上面皺眉,下面還得笑涵玉瞥了下嘴,就算月容長的比月光漂亮也不能這樣啊,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來之前老子都沒教育好嗎?!
涵玉縮了下腦袋,天啊,太子在席下垂放的手已經微微擰成了拳頭。
先失蜜糖,後飲砒霜——陸寧之回憶番外
我出身官宦之家,有一個不善言語的將軍父親,一個精巧伶俐的聰明母親,還有一個大我五歲的哥哥。自我記事起,父親就長年駐紮在外,逢年過節回來,也只是親切的笑著,家裡的大小事情全都是由母親做主,我早已習慣了母親羽翅的庇護,可是,從小就有主見的哥哥卻不滿意,有一天他竟對著母親搖頭說,“牝雞之晨,惟家之索。”那一年,他才九歲。
父親知道以後,特意從軍中返了回來。我第一次看到他那麼開心的大笑,他將哥哥高高舉過頭頂,得意的說,有些信念就是從小就該培養起的。從此,父親就時不時的將哥哥帶去軍中,每次回來,哥哥白淨的臉上總是一道痕一道灰,狼狽之極。
很快,母親和父親有了我記憶中的第一次激烈爭吵,我趴在視窗偷聽,原來事由竟是父親讓哥哥開始習武。爭吵的最終,母親出乎意料的敗給了父親,但屈服的條件是——不許公開。
哥哥很聰明,從小就異於常人,學書揮揮灑灑,學畫潑描自如,我不知他學武如何,但從父親欣慰的表情上,肯定也是不錯。哥哥還繼承了母親愛熱鬧的脾性,不管府州來了什麼戲班藝人,他都會學上兩句,還跑去人家後臺套些近乎,帶回來一堆小玩意,讓我開心的很。
母親很聰明,她精通吐蕃、流求、夷鉞好幾處語言,可惜的是,這份聰明全讓哥哥繼承去了,我學起來難受的很,至今還是勉勉強強。後來,母親強迫哥哥一起和我交往時只說那些鳥語,終於,連拖帶扯的,將我帶上了正路。
哥哥上了學堂之後,對巴蜀之外的世界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也去湊熱鬧上京去考科舉,雖然那些八股文他從來沒正眼瞧上一下。老天還是有眼的,哥哥的第一次科舉之路意料之中的失敗了。母親有些高興,說這總能挫一下他的傲氣,回來後磨磨稜角,是好事。可是,誰想到,哥哥竟不回來了,他寫信說他要考什麼功名?還要做一個有權勢的男人?母親和我都很詫異,哥哥不是那樣的人啊,他很隨性,又沒什麼利慾之心,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母親沉思好久,喃喃的說,怕,是為了一個女人
哥哥倔強在京城獨自生活著,他不喜歡母親對他過多的關照,也不常和家裡聯絡。終於,母親忍不住了,她藉口探望多年的朋友,千里迢迢的去了京城。我死纏爛打著也隨同一起,終於,在繁華的異地他鄉,見到了明顯變的沉默和成熟的哥哥。面對母親的旁敲側擊,哥哥什麼也沒說。沒關係,母親是什麼人,她親切的找到了哥哥的好朋友,一位戶部官員的兒子,孫雲驊。
母親只是無關痛癢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她根本不去問哥哥的私事,她知道,問了也是白問。在令人輕鬆的話語氛圍中,母親突然嚴肅的說,“還別說,那女孩子真的很漂亮。”那一瞬,我們都看到了孫雲驊眼中剎那的驚恐——而不是驚訝。母親笑了,她指著後面,“可惜你看不到了,轎簾放下了呢。”孫雲驊的表情戲劇性的恢復如常,這毛頭小子,還遠不是母親的對手。
是夜,母親的臉色很是不好。我纏著她問為什麼,她嘆氣,“怕不是什麼好的女人”我瞬間變了臉色。哥哥的本性很純,又認死理。若是真的迷上了那種女人我們倆人滿懷心事的離開了京城。
幾年過去了,哥哥經歷了很多,聽說他險些失去了性命,又聽說他高中進士,進了禮部供職。一年秋天,哥哥竟突然來信,想讓我也去京城住住。母親拿著信端詳了許久,淡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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