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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涵玉在心裡放心的笑了,那人是不會讓太子知道真相的,因為,那人也曾如此在東宮用過一回
86。猶解嫁東風——餘琳琅番外(上)'VIP'
天僖二十年,那年我十五歲。
我至今都記得,那年六月的一個清晨,父親興沖沖的從府外回來。“勝了!勝了!”他很遠就在喊著,我從未見他如此興奮過,紅光滿面,意氣奮發,兩隻手在興奮的揮舞著,天啊,這是我那個尊為二等公,封號榮威大將軍的父親嗎?
我在綠窗內疑惑的望著,吩咐婢女銀環去打探個究竟。
隨著銀環回來的,還有一陣風般闖入的弟弟劍寒,“姐!不得了了!”他很小就被父親帶上戰場,嗓門永遠那麼大,行動也粗魯的很。
我皺著眉頭,“劍寒,瞧你哪有個小公爺的樣子”
他嘿嘿的笑著,“姐,你知道嗎?咱大周終於打勝仗了!”他的拳頭揮的好高。
勝仗?我有些動容,這個從未在大周國使用過的詞語,怪不得戎馬一生的父親興奮激動以至失態,“哪位將軍掛帥?”我趕緊問,“勝於何方?”
劍寒眉飛色舞口若懸河的開了講,彷彿他親臨其境上陣殺敵般。我越聽越驚訝,這場大周國史無前例勝利的統帥竟然是當朝太子!那個傳聞中庸碌無為、優柔寡斷還不識大體的太子!
劍寒後來的話我沒記得住,我的心裡被一個虛無的人影撩撥的利害,太子太子原來他竟是此般英姿神勇,睿智傲人
銀環後來體貼的問我,是不是房間的冰塊放少了?我有些羞澀的笑了。
我知道我的臉一定是紅紅的,不過,不是因為白日陽光的灼熱,而是千里之外那個似太陽般高貴耀眼的至尊男子。
七月初二,我記下了這個日子。
太子還朝。
我央求母親,我也想和表姐她們一樣,去龍門社定個位置,親眼看看大周亙古未有龍興氣派。可是,母親一口回絕了。
我的母親是皇姑靜敏公主的女兒,下人們都說她端莊大氣,我卻覺得她為人很是古板。她嚴肅的對我說,我是名門貴閥大家的千金,豈能和出身小戶的表姐她們混為一談,軍隊有什麼好看的?還想去龍門社那種地方?簡直是我趕緊噤聲肅顏,恢復了優雅賢淑的面像。母親還在不厭其煩的教育著我,她不知道,我心裡真正想的是什麼,估計知道了,會更為惱怒吧
太子明承乾,對我們全家來說不是個陌生的名字。
在母親嘴中,他就是整個皇族恨鐵不成鋼的典範。尤其是他與皇后之間那場石破天驚的立妃大戰,更是往來我家後院貴婦嬌客的恆久話題。我沒見過著名的霍妃,因為母親這群人對她實施了集體的消極抵制;但我見過林太師的千金林若熙,只能用三個詞來形容,驚豔、可惜、不解。胡相國的千金跟我說,像太子這樣的男人叫情種,可惜生錯了帝王家。她在說的時候神情很是奇怪,我現在才算明白,她的內心當時是在感慨——“為什麼他鐘情的那個人不是我”
當初的我,受母親偏見影響很深。明承乾,不就是一個扶不起來的阿斗,就算現在是太子又如何?看看身後那聖眷甚深、英俊靈秀的五殿下,不是遲早取而代之的事嗎?我還知道,父親曾動過這五皇子明振天的主意,曾幾次三番的邀請他來我們家賞菊、賞鷹、賞園,我笑了,真實的意圖還不是來賞人?母親為此沒少和父親爭執,她認為五皇子生母龐妃出身過於難堪,她這樣身份的人恥於與這種人結為姻親。兩人最後誰也說不過誰,只得將主動權給了當時才十三四歲的我。
說實話,明振天生的真好。他是我這輩子見過長的最漂亮的男人。可惜,我總覺得他少了點什麼,不對,是和他在一起我少了點什麼外間有傳聞,“寧為五王妾,不為天子妻。”我不甚苟同。我覺得他除了生的好,和我身邊那些大家子弟並沒有什麼區別,甚至,有些地方還比不過那些家世深遠的名門子弟。也許,編造這樣俗語的人都是小家小戶或是奴婢僕從,他們沒見識過真正的大家之風,枉然生嘆爾。
我望著還在嚴肅說教的母親,又想起一件事情來,那是天僖十九年的事了,皇后親自去了王太傅家,想封他的小女暫為東宮良娣,說日後正位是遲早的事,那王家小女也頗似心動,卻被太傅稱病拒絕。太傅夫人後來跟我母親說,寧可將自己女兒的腳打斷,也不能讓她去侍奉那個出身低微的霍妃。我清晰的記得母親的表態,欣然,“可!”
我打了個哆嗦,不能跟她說不能讓她知道我也動了這份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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