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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樣子!
哥哥又折騰了一上午,吃了點東西終於睡過去了,下午,我吩咐老李照顧好他,毅然決然的冒雨闖進了東宮。我記得哥哥曾說她在尚寢局,還有個親信太監叫小順子。我編了個理由,很輕鬆的就見到了她。
她竟然在東宮正殿,還在太子龍椅邊上坐著。看著她案前堆的奏摺堂報,我一瞬間有些呆滯,她在做什麼她疑惑的站著,她當然沒見過我。我趕緊回了神,驕傲的抬起了頭,我不想在她面前失了陸家的身份。
不否認,這女人不笨,我只說了一句,她竟就猜到了我。我說了哥哥的情況,我也看出了她矜持下的痛苦,這女人對哥哥,還是有情的但可惜,事情被我辦砸了,我們互相放不下身價和麵子,最後的結果只能是鬥氣裝強、不歡而散。我氣鼓鼓的回了家,看到了從昏迷中醒來的哥哥。
“你去哪兒了?”他聲音很輕,但目光如炬。
我突然有些心酸,更有些後悔。我不能讓他再傷心了,只得打起精神騙他說,我去東宮了,可她被太子禁足了,沒見到面
哥哥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給我藥”他虛弱的開了口。
後來的事情,我都不想回憶了,我熟悉的哥哥完全不見了。這個女人比上一個利害百倍千倍!上一個讓我哥哥振奮,賭氣,進取,她卻讓他陷入了無盡的悔恨,自責,摧心的痛苦
後來的後來,聽說那女人要成親了。
哥哥難過了很久,似慢慢接受了這個事實。
我覺得,我可以走了。
我跟母親要了銀子,將這些年哥哥為我負擔的銀兩全還給了他。他,畢竟只是我的哥哥,卻是另一個女人的夫君。這一刻,我裝做沒有看到哥哥眼中的傷心和難過。
鹽道渡口。心境悲涼。
“陸寧,你一個女孩子,都二十多歲了,也該找個人嫁了”哥哥變的羅嗦了不少,“只是,睜大眼,別遇上我這樣的男人”他的聲音低沉,又似要哽咽。
天啊,他竟自責如此!我可憐的望著他,“哥哥,忘了她吧”我是發自肺腑的勸他啊!哥哥迷離的望著江水,“很久前,她在這個渡口送過一個人,她跟我講了好幾遍,且珍惜,且珍惜,末等到失去了才追悔末及”
我難過的轉過頭去,“情深不壽,慧極必傷,一切總有過去之時”
哥哥苦笑的對答著,“向來緣淺,奈何情深,怕是終身不得救贖”
船主催了,我只得強撐著傻笑揮手告別。
渡口越來越遠了,我看見哥哥的身影孤零零的矗立岸邊,心突然痛的利害我不是一個好妹妹!我這才醒悟了過來,早知道那女人對他這麼重要,我為什麼不能對她好一點,主動去找她,去消除她的誤會呢我愧疚我痛恨自己!那一次,為什麼不能放下面子,好好的跟她說呢!若是時間重來,我都可以跪下去求她!她若是來了,說不定一切就會改變呢
哥哥的身影漸漸模糊了,和江水連成了一線。我放聲大哭起來,我的哥哥,我那無比優秀又無比可憐的哥哥
所謂的愛情,都說是彼之砒霜,吾之蜜糖。
可是,有生之年,你又怎能分的清楚——誰是你的砒霜,誰又是你的蜜糖?
就像哥哥,他先將蜜糖當成了砒霜,後又將砒霜當成了蜜糖
據說,這不怪他,那砒霜也是甜甜的,甜蜜的毒藥,是不是比蜜糖更銘心刻骨?
天知道。
人生樂在相知心
轉眼間,詩、詞、賦皆已用畢,李文豪以《洛神賦》留下了一個“衛”字,場面微微有些停滯。
少傾,“砰”的一聲,又有花錘被擲入場中。
涵玉在心裡默唸,這次一定要是中意月光公主的人啊,否則,以太子今天的心情城門失火,怕是要殃及池魚啊
莫尚宮上前拾起,“蔣長顎公子請。”
涵玉見太子面色一緩,縮在席下的拳頭也鬆開了。她心頭才鬆了口氣,這人是太子太保蔣於輯的幼子,應不會失了分寸吧。蔣長顎舉止有板有眼,儒風甚重,涵玉暗笑,這不整個一縮小版蔣迂腐嗎。
蔣長顎先寧神揮毫,後輕輕吹乾墨汁,交給宮女展示給全場人看。
涵玉伸長了腦袋,只見八個正楷大字躍然紙上——“為政纖密,一如治家。”
“好!”涵玉不禁低聲叫了一個好!
月光有些不解的瞧著涵玉,涵玉開心的說,“《資治通鑑》啊!絕對蓋過前兩個!”
皇后還是那副表情,“不愧是鴻學大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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