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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佔奇愣了片刻,大笑起來,他眯著眼睛繞涵玉半圈,“你也不是為了月光公主吧”
涵玉有氣無力的眨了一下眼睛,整個人似殭屍般一動不動。
“難道是”他笑了,“為了皇后或太子?”
涵玉一激靈,直直的瞪向了他!
“可是你的主子根本不管你,”他皺著眉頭,似陸重陽的那一點樣子蕩然無存,“你很難過看這副模樣是為了太子吧”
涵玉狠狠的瞪向了他,“請您離我遠些!”她覺得這人簡直討厭的令人反感,“若再來一次,拿刀架我脖子上我也不會去接那集註!”
忽佔奇笑的很豪爽,“姑娘,我沒有惡意!”他拍了拍涵玉的肩膀,“有時當太子很不容易,我能理解他!”他笑著大步離去。
賞宴終於讓涵玉熬到結束了。
皇后、龐貴妃先行退場,涵玉伏首跪在地上,瞧著那一抹明黃的袍擺在她面前微微一頓。
“回宮。”很輕很冷的聲音自她頭頂飄來,涵玉心內打了個冷顫,趕緊爬起來躬身追在後面。
太子面色陰冷的回了啟泰殿,司禮監宦官上前遞牌子,被太子“平靜”的用眼一瞪,嚇的差點沒尿了褲子,翻著跟頭滾出了門外。
“都下去。”明承乾的聲音不太耐煩。
涵玉剛想悄悄的溜走,卻聽見身後響起了一聲悶喝,“你回來!”
涵玉一哆嗦,趕緊縮著頭跪到了金磚之上。
夜晚的啟泰殿靜悄悄的,太子在書案上一下一下的敲著鎮紙,心情似很是煩悶。涵玉心裡翻江倒海,就算是自己今晚不好出那個風頭,接那樣的句子,他也不至於生氣成這樣吧皇后那是怒給別人看的,他這關上門又是生哪門子的氣?!再說了,自己也是給他們這一方爭了臉了涵玉越想越不舒服,她不敢和皇后怎樣,單獨對著太子,不免心底壯了不少,她在下面憋嘴,表情也開始偷偷的不太服氣了。
“今晚,是母后讓你陪她唱的戲?”太子慢幽幽的發話了。
涵玉一愣,抬起了頭。
“哼,”太子垂了下眼眸,“無心的更好。”他靠到椅背上,“沒有你,母后還辦不成這等好事呢”
涵玉更驚了,她使勁瞪著眼,自己又怎麼了啊!
太子劈手扔過來一份詔書,砸到了涵玉跪著的金磚之前。
“自己看看吧。”太子似是很疲憊,“虧的你這完美的救場啊否則,本宮明日怎麼頒發這堂皇的詔書啊!”他的話反味很濃。
涵玉幾乎是爬了過去,翻開,反了,趕緊又正了過來——她一目十行的讀著,“妻以公主,以為兄弟皇后之女公主月光仁孝敏惠嫁於夷鉞太子忽佔奇”天啊!涵玉的手猛的一抖,詔書滄然落地。
“你以為,你那點文思經脈就能上的了檯面?”太子笑的很冷,“你以為,本宮座下連線那破文的豪門公子都沒有?!”
涵玉恍然有些明白,她的冷汗唰唰的全出來了
“真不愧是母后的上官婉兒啊”他的嘴角微微的翹著,“既然做了好事,就做到底吧。”太子將鎮紙丟到了一邊,“明日詔書一下,月光定會來東宮鬧事,你就替母后和本宮去勸她,早日出發吧”
太子很快離開了。
涵玉呆滯的座在側座上,盯著眼前的奏摺堂報發呆。
嬰兒臂膀粗的火燭在絢爛的燃燒著,她,卻有些心灰意冷了。
一筆一筆的勾描在雪白的紙張上,她突然厭倦的想逃離。
“帶我走吧”她喃喃的低訴著。
眼淚,不知什麼時候流盡了,她覺得渾身發虛,思欲無神,眼睛卻乾澀如常。
誰,誰會帶自己逃離呢
以前,至少還有個夢,現在,連做夢的源泉都沒有了。
——“漢恩自淺胡恩深,人生樂在相知心。”
她胡亂在廢紙上划著,不管如何,月光有歸宿了,那忽佔奇畢竟是刀劍中拼來的一國太子,看著也不離譜
自己呢?
她忽然很想嫁人了。
第二日一早,涵玉先去了尚宮局領取了恩表。據說,恩表的延期也快結束了。女官善意的催促她要加緊。涵玉苦笑一聲,聊以慰籍罷了,自己哪裡去找恩表的人呢
她失神的向回走著,卻不想在啟泰殿正門遇上了一臉肅穆的六皇子明振飛。
她依例不閒不淡的施禮,卻聽得他輕聲說,“過來,我有話問你。”
涵玉一愣,向四下望了望。空曠的大殿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