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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調打的很溫暖,兩個人都脫下了大衣。顧明珠也穿著件黑色毛衣,無袖,兩隻白生生的胳膊優雅的露著,線條姣好。毛衣高高的領子託的她下巴更顯玉潤小巧。她聽了方非池的話,晃過神來,明眸皓齒、微微一笑,方非池連忙一手捂住心臟,皺眉做受不了狀:“一笑傾城——池。”
顧明珠笑的更豔,舉杯和他輕輕碰了碰,“非池,謝謝你。這幾年我讓你費心了,雖然——我自認沒虧欠你什麼,但是你的心意我一直很感動。謝謝。”
方非池的笑漸漸緩下來,人往後靠在椅背上,離得傾國傾城池遠些,他一手輕輕晃著杯中的酒,低低的問:“怎麼?今天約我來是吃的最後的晚餐?”
顧明珠毫不避讓的點頭。
“搞定你家石頭了?”
“還沒,”顧明珠笑著低了低頭,“他對我還有點若即若離,不過比之前好了很多。這兩天忙,沒有時間和他見面,昨晚打電話來著。”她酸酸甜甜的細數,像粉末狀的鹽撒在某人心頭熱辣辣的新鮮傷口上。
“非池,你知道的,我有多盼望和他好好生活。再過沒幾天就是新的一年了,我希望這是我新生活的開始,我努力了這麼久,總算不負苦心。今天請你吃飯,首先是想謝謝你,還有,談談我們合作的這些專案,把這些都歸置好了,專案結束以後,我們以後大概就不會常常見面了。”顧明珠這番話說的很從容。
方非池一直盯著手中的酒,幽暗的燈光碎在杯裡酒面上,細細閃閃的刺著他的眼。她緩緩的說著,清清的音飄在他耳邊,他思緒恍惚,忽然就想起了六年前第一次見到她時的場景。
那是個荒唐悶熱的初夏。方非池那個只見過兩面的弟弟忽然回來了,還變成了臥底黑幫數年,一舉剿滅C市最大黑幫走私買賣團伙的英雄。
方非池對此感到無所謂,他對父親那套精忠報國毫無興趣,對自小不在一起的胞弟也沒多大的關注。他的事業已經起步了,方家的權勢對他來說沒有多大的實際意義。
顧明珠找上門來時,他正要出去,剛剛從哨卡轉彎往外面走,額頭上忽然抵上了一支銀色的手槍。
那天陽光細密,方宅外大樹參天,蟬鳴呱噪,美麗的少女站在深深的樹蔭裡,身上散發的氣勢比驕陽更火辣,方非池在那一個瞬間領教到了什麼叫做“驚豔”。
那場險些擦槍走火的驚險相識之後,他們成了奇異的朋友。
方非池那時年輕氣盛,只覺得好玩,顧明珠的身份和複雜對他而言是難得的刺激。顧明珠呢,認定方家欠了她的,差使起方非池來毫不手軟。
真正讓方非池察覺到事態嚴重的,是顧明珠給容磊致命一擊的那晚。
他抱過吻過上過的女人不計其數,可是當那小小軟軟香香的一團靠在他懷裡輕輕顫抖的時候,方非池的心疼的像剛跑完一萬米。
容磊的車從拐角進來,顧明珠抬起頭,眼裡閃過狠色,不管不顧的踮起腳吊上他的脖子,他失神的盯著那兩片潤澤的粉紅軟肉,沒有如顧明珠事先吩咐的那般等到容磊下車,他便如同遭遇魔魘,低下頭去含著她的唇深深輾轉的吻下去。
這六年來,他從來沒有告訴過顧明珠,那個她自編自導拉他聯袂演出的吻,是他方非池多麼美好、珍貴、唯一的回憶。
他不說,是因為那天的後來,當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的容磊返身狂奔而去後,他懷裡那顆絕世明珠,無聲無息的,哭的肝腸寸斷。
那樣噴薄而出的絕望,強大到方非池這輩子都不想領教第二次。
“一入侯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方非池長聲低吟,溫潤的笑,“你啊”
顧明珠聽他這麼嘆,知道他這是理解了,默許了。
“呼!”方非池打起精神舒一口氣,好像剛才那一瞬的傷感只是顧明珠的幻覺,“我總算熬出頭了,這從今往後,不用再鞍前馬後的伺候女王了,來,為我的自由乾一杯!”
顧明珠端起自己的酒杯,加滿,和他碰了碰,很溫柔的笑,“乾杯!方非池,我們從今往後,兩不相欠。”
方非池“哈哈”的笑,一飲而盡。
餐廳經理在兩人看不見的暗處探頭探腦,狐疑的看錶:方少怎麼還沒動靜?這冰激凌蛋糕要是融了,裡面藏著的戒指就露出來了
晚餐結束,方非池送顧明珠回去。
一路上都是沉默,有種淡而雋永的哀傷。
到了樓下,方非池平常的笑,“晚安。”
顧明珠覺得這時說什麼都是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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