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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個少校什麼的。”
她自嘲的笑,眼神繼續黯淡下來,語氣悠長如嘆息,“後來,我見到了真正的世界。我看到了其實,世界還在不停的重複上演著屠殺。”她無奈的扯開嘴角試圖微笑,“我明白,其實我沒有必要感覺到什麼受驚和詫異,因為從小時候開始,就有很多很多的人為我分析過戰爭和屠殺的合理性與必然性。”她斂去了笑容,“你知道的,在槍口面前,所謂的無辜,所謂的弱小,都是一樣的結局,不管是公理也好私理也罷,死了,就都灰飛湮滅去了。”
他默默的聽,他從不喜歡聽無謂的廢話,但現在他在聽,並且期待著下面的內容。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這些,他承認。
“其實,本來就不會有任何人來為你制定好對錯的界限。”她轉頭緊緊看著他,“就像你,我不認為誰有資格說你是錯的。”她的眼睛在黑暗中灼灼發亮,“但是我想告訴你哦,我始終認為,濫殺無辜,絕對錯!”
他看著她,忽然不屑的輕笑,他想,是了,這就是他們本質上存在的不同,他淡然的開口:“如果你說的是對的,那麼你告訴我,那些死在戰爭中的孩子,你所謂的無辜者,為什麼也死了?你告訴我,為什麼無辜的人到最後卻還是死了?”
她站起身,默然的直視他:“我知道,在你眼裡沒有誰是真正無辜的。但你也曾經是個孩子,就因為你被捲入了戰爭,你沒有得到過任何人的眷顧,你就認為這所有的事情都是理所當然的,所有的殘忍,不公平都是應該的?”
他幾乎沒有考慮的回答她:“我不得不這麼認為。”他必須這麼認為,從前,現在,將來。
“我知道,即使是現在,還是有很多像你一樣的孩子,經歷著你所經歷過的一切。”她閉眼,輕輕搖頭,“我不知道這是誰的錯,也許,誰都沒有錯。我必須承認自己的微不足道。但是,”她望向他,“就算我渺小到什麼都改變不了,他日如果我看到有人面臨死亡,那麼你聽著,只要我看見,哪怕只能救一個,我也一定會去救。”
他斂取了表情,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說她蠢還是說她白痴?也許,這就是世界的不同。
她卻無所謂的笑,“這也就是我為什麼不願意加入軍方的原因。我很軟弱,在太大的舞臺,太激烈的洪流中我會很容易迷失方向。”她面向海面張開雙臂,深呼吸,“我就只能像現在這樣,憑著自己固執的想法,一點一點的做。”
他看著她站在黑暗的海風中,風吹起她的長髮和裙襬,呼啦啦的舞動,像是一隻隨時都會飛起來的鳥。
突然知道自己為什麼喜歡聽她講話了,“其實,我們有一點很像,固執的認定自己的做事方式,其他的,應不應該,對不對,從來不去想。”
她回頭看向他,在黑暗裡,他幾乎完全隱沒,她唏噓的想,也許,他天生就屬於那裡,是誰的錯呢,應該沒有人知道。她問:“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沒有進軍營,也許,就是另一種的人生了。
他面對黑暗冷漠的搖頭:“如果是那樣,我早就死了。”
她彎腰把桶裡的魚倒進海,轉身離開,聲音傳來,象是嘆息般的輕,“如果,差不多了的話,就放手吧。”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那天晚上他一直睡不著,他想有些事情他其實是可以忘記的,但是它們是曾經發生過的事實,不可磨滅。他真的,就快遺忘了。第一次殺人的時候,自己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呢?恐怕,真的忘了。這些年,他一直不顧一切的往前衝,不管多困難,他都不想回頭看,他沒有權利回頭看。
第13章 重逢 2
“我?託你的福,那天過後就有國際刑警到處通緝我們。”他甚至懷疑過她,排除了一切可能才打消了懷疑。
她無奈的撓了一下臉,不爽的小聲嘀咕著真是陰魂不散。
回頭從上到下打量了一下他,隨即露出了一臉垮掉的表情—_—///黑衣黑褲黑墨鏡。
“你,是不是就怕全世界的人不知道你是黑社會啊?”平時還穿的那麼囂張。
他不屑的嗤笑:“切,難道你認為我會怕警察?”
她也學他的語氣:“切,不怕你幹嗎躲到這破地方來?”
他們突然都覺得有些無奈,什麼對白啊。
在她旁邊坐下,看著她紋絲不動的魚竿,他想,還真是悠閒的可以啊。羅鬱婷也沒有說話,就這樣,兩個人沉默了很久。她突然鬱悶的輕吼:“啊啊啊,為什麼我老是一條也釣不到啊啊啊?”
天養生突然覺得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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