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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完了,是因為今天公佈首播收視率才回劇組一趟”,具惠善順著薛景書的目光望去,無奈地皺起了眉毛,“首播的收視屢那麼好,紫妍姐怎麼還和前幾天一樣一副要死的表情啊”具惠善小聲說。
薛景書倒抽一口涼氣,下意識地用手捂住嘴,又馬上把手放了下來:“惠善姐,我有點不舒服,暫時離開一會兒。”說完她便直接轉身,快步離開。
“就剩幾個鏡頭了,她的身體不會再出什麼問題吧。”迷惑地看著薛景書離去的背影,具惠善不無憂慮地想。
薛景書大踏步地走著,聽到具惠善那句“要死的表情”之後,一連串的資訊便迅速佔據了她的大腦。她的思維仍然是混亂的,但她本能地感覺到,接下來她要面對的不是什麼好事情。
死亡、張紫妍、抑鬱症、花樣男子、黑幕、公司角力、法案、自殺、潛規則薛景書的腦海中起初充斥著一堆資訊碎片,隨著時間流逝,這些碎片如同拼圖一般淺淺地拼湊到一起:張紫妍自殺身亡,抑鬱症的可能性,遺書中披露潛規則,文化部為消除影響進行的立法薛景書終於明白,前一天對閔先藝談起《花樣男子》選角背後的權力角逐時,自己為什麼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薛景書記得這件事,但此前一直以為它對自己沒什麼用處,直接把它仍在記憶的角落裡接灰,所以直到此時,《花樣男子》中自己的戲份馬上就要宣告結束,薛景書才想起來。
可是,對於張紫妍的死亡,她現在還能無動於衷嗎?
“對不起對不起”想法太多自然不會有心思花在看路上,薛景書意識到自己撞人以後連忙鞠躬道歉,可當她直起腰看清面前的人的時候,薛景書頓時僵在原地。
“沒事”,張紫妍年齡比薛景書大很多,輩分卻相去不遠,“以後小心一點”。
“是。”薛景書努力想使自己露出微笑,但是始終做不到,她只得再度鞠躬,竭力地避免看到張紫妍的臉。
知道張紫妍離開,薛景書才再度直起身來,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她的手心裡佈滿汗水,整個人如同虛脫了一般。面對一個自己知道馬上就要去世的人,感覺難以言說。
儘管難受,薛景書還是扭身望著張紫妍的背影,其間數次想要邁步追上,卻又在最後剋制住了自己的衝動。眼前的人是活生生的張紫妍,她曾經在自己的面前活生生地存在過相當一段時間,馬上一個鮮活的生命就要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但薛景書悲哀地發現自己似乎仍然什麼也做不了。
知道悲劇的發生卻無能為力,穿越者的悲哀也許正在於此。
薛景書與張紫妍不過點頭之交,總不能直接對她說“好好活下去”之類的話吧,會被人當成神經病的。現在張紫妍已退出《花樣男子》劇組,薛景書想要和她拉上關係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薛景書站在原地,看著張紫妍在與導演全基尚說了幾句話之後,深深鞠躬,然後離開了片場。
“快點叫住她,現在和她拉近關係,事情還來得及。”
“她與你只是短暫共事的關係,為什麼要花費那麼多心思去救她?”
“總不能見死不救吧,你知道她會自殺。”
“自殺是她自己選擇的,你有什麼義務去阻止她,你又有什麼資格去阻止她?”
“沒有幾個人真的對生命毫無留戀,你如果採取行動,一切可能都會不一樣。”
“你敢確定你的做法一定會奏效嗎?如果不奏效,張紫妍自殺後有關潛規則的事洩露,你被牽連了怎麼辦?”
兩種聲音在薛景書的耳邊交替響起,直到張紫妍的身影完全地消失在視野裡,薛景書依然站在原地,沒有任何行動。
你果然是個冷酷的傢伙,薛景書隱約聽見了自己內心的聲音,但坐視不理這個決定並不是那麼容易做出的。
她忽然想起了幾個小時前自己對《regrets》這首歌進行“升級”時寫下的新歌名:如果註定要離別。
“NG,薛景書,你到底在幹什麼?”全基尚憤怒地給出了第十次NG,大聲質問道。薛景書迴歸劇組之後的表現相比此前一落千丈,曾經一個鏡頭NG次數從未超過五次的演員現在表現得如此糟糕,全基尚不憤怒才奇怪了。
“對不起。”薛景書只能鞠躬道歉。為了張紫妍的事,她已經連續幾天心神不寧。汶川地震時她還可以為自己開脫,此前沒有聯絡到家人,說不定這是一個平行世界,前世的家人都不存在,而提醒那些與自己素不相識的人不但收效甚微,還可能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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