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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道:“剛才我和她討論一些作詞上的事情。”
“你要不解釋的話,我還不會往那個方向想”,薛景書合上門,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有機會的話我還挺想和李彩琳交流下的,我覺得我和她會比較有共同語言”。
“都是強悍的女人”,權志龍一句話就給出了總結,“今天特意請假來,是有什麼重要的是對我說嗎?”
權志龍的臉色有點發暗,黑眼圈更是濃重,看來這幾天的睡眠不是很好,但精神還算可以,沒有萎靡的感覺,薛景書有些難過,卻也有些心安。
“有件事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薛景書說。
她又一次利用了權志龍,雖然並非主觀故意,不過想到權志龍在自己面前毫無保留,她也不想事事都隱瞞對方。
“你的意思是說,我現在就像電影裡那個癱瘓了的男主角?”
出乎薛景書的意料,在她告訴權志龍實情以後,權志龍並沒有顯現出不快,而是用戲謔的語氣問道。
“忍不住就把你代入了,實話說你們還是挺有共通點的,就是你的情況比他好多”薛景書的聲音越來越小,當面告訴權志龍自己利用他現在的處境來幫助自己入戲,換誰誰都會底氣不足。
權志龍露出一個笑容,也許是因為面部執行這功能的肌肉長時間沒有用的緣故,他的笑看上去並不是很自然:“需要我繼續幫忙嗎?”
“什麼意思?”
“就是繼續配合你入戲,你在電影裡不是要陪別人對抗什麼漸凍症嗎?戲外陪我對抗抑鬱症吧。告訴我有什麼需要我做的,決不推辭,景書姐。”權志龍注視著薛景書,眼裡除了認真,更有一分期待。
薛景書敏銳地捕捉到了權志龍的情緒,卻對權志龍這樣做的原因迷惑不解:“志龍,這個樣子我不習慣” “你也有地方讓我不習慣,景書姐”,權志龍打斷了薛景書的話,“我看到了很多你不會對外人表露的一面,這讓我很開心,因為這說明在你的眼裡我與他們不同,可是可是我不滿足於此,我想了解得更多”。
權志龍顯得有點激動,薛景書完全看不到他的保護層,神色中的濃重不安一覽無遺。
“景書姐,你參與了《一天一天》與《紅霞》的創作,還有那個合作舞臺,權志龍的人生裡你的名字已經洗刷不掉,可我在你的人生裡,留下了什麼?”
抑鬱症並非沒有給權志龍帶來影響,至少,他變得更加敏感了。實際上,作為在很多問題上看法相似的兩個同樣被稱為“天才”的年輕人,薛景書與權志龍的關係與其說是戀人,不如說是知己。而當權志龍被抑鬱症所困擾的時候,最能理解她的人也無疑是薛景書這個知己。這是意識到自己對於薛景書的意義似乎並沒有薛景書對自己而言那麼重要,權志龍的不安感無形中被放大了許多倍。
薛景書感覺胸口像是有什麼東西堵著一樣,即使患上了抑鬱症,有些情緒依然不能展現在人前,權志龍的孤獨使她不禁感到悲哀。
“我知道了,志龍”,薛景書只覺得坐立不安,喉嚨的苦澀幾乎讓她說不出話,“有一些我做得不對的地方,你多包涵一下,你知道我這個人如果不是你的話,我還打算過獨身來著”。
薛景書沒有去安慰權志龍,反而放低了自己的姿態。這段感情一開始就是權志龍單方面付出,薛景書卻只是被動接受,現在似乎應該做一些改變了。薛景書希望她從現在開始可以與權志龍站在平等的位置上,一同去面對接下來發生的事。
暴露自己的脆弱,所求的並不是對方的同情,而是傾訴本身帶來的釋然感,薛景書的回應讓權志龍不由輕鬆了一些,越發確信薛景書是會給予自己理解的人。
戲裡是宗宇和智秀,戲外是權志龍和薛景書。戲裡智秀全心全意地照顧與自己青梅竹馬、如今卻身患絕症的宗宇,與宗宇相伴前行。戲外,薛景書與權志龍的距離也在相互扶助中逐漸拉近。
“我要走了。”
“什麼事?”
“到歐洲旅行,散散心。”
“你現在的狀態,一個人到那裡沒問題嗎?”
“我的事情你管那麼多幹什麼?煩死了。拍你的電影去吧,對於無所不能的薛景書來說,我這樣把自己折騰出抑鬱症的傢伙,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是不是?心情好了就過來表達一下憐憫,來顯示你的優越與強大。滾吧,我不需要你,權志龍是死是活,與你薛景書一點關係也沒有。”
薛景書把手機放在一邊,閉上雙眼,靜靜地坐在椅子上,彷彿是在體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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