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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躲在廊簷下等家裡的司機來接她。
“相信聖誕老人嗎?”耳邊是男人溫柔的帶著笑的聲音。
姜瑜兒聞聲側頭,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她眼前紛至沓來,可是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氣度不凡的男人。
他站在街口那棵巨大的聖誕樹下,深色的大衣好像是王子的盔甲。
姜瑜兒一代豪門名媛,自問各色優秀的男人她都見過。可是那一秒,她就是生生的被洛少東給驚豔了。
洛少東問罷,緩緩的蹲下去,目光與身旁站著的小男孩齊平。
小男孩奶聲奶氣的說相信,明明應該是預料之中的答案,可是洛少東卻愣了愣。
雪白的雪花三三兩兩的落在他的身上,他輕輕的勾了勾嘴角,可是笑容倉惶。
姜瑜兒覺得似有鈍器狠狠的砸了一下她的心。
男人站起來,身手敏捷的跨上A字木梯,將樹頂的那個聖誕玩偶給摘了下來。
男孩兒拿了玩偶就被人抱走,而他卻久久的佇立在聖誕樹下沒有挪步。
聖誕樹上五顏六色的燈盞在他的周身忽明忽暗,他明明偉岸的身影在姜瑜兒的視線裡忽然就變得蕭條落寞。
不知為何,她忽然動了想要上去抱一抱他的衝動。
那天城市的霓虹正好,他站在飛雪裡望著明滅的燈火像是在緬懷一個悲涼的過去,而她置身飛雪之外,望著他好似看到了一個火熱的未來。
姜瑜兒看著他坐進街口等候的那輛車裡還是久久不能回神。
她不由自主的走出廊簷的庇護,走進飛雪,站在他站立的地方。
司機正往這邊趕,大聲的喊她“小姐,怎麼不躲一躲,淋病了我就真的罪該萬死了。”
她難得沒有發火,只是靜靜的發呆。男人俊朗的輪廓在那一秒編織成了細密的網,輕而易舉的攏住了她的心。
司機打傘請她上車,她在旋身之際看到那個黑色的錢包被遺落在木梯之下。
姜瑜兒像是撿得了什麼寶貝似的在街頭旁若無人的輕笑出聲。
姜瑜兒想,她和洛少東的遇見是冥冥之中的註定吧。
那個男人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優秀。他傲人的背景與事業都在為最初的那一秒心動錦上添花。
金童玉女,郎才女貌,門當戶對媒體用各種美好的字句捆綁著他們兩個人,一時間她成了雲城女人最羨慕的物件。
既然是命定的緣分,那麼洛太太這個位置就算於她而言再艱難,她都要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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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少東看著被生生合上的大門,懷裡的真實還未來得及感知,她就已經抽身而去。溫暖到冰冷似乎不過轉瞬之間。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手機,著了魔似的一停不停的響著,胸腔一股子無名怒火湧上來,他抬腳就躥飛了手機。
鈴聲戛然而止,沉沉的夜又變得靜謐無比,他就地坐倒在臺階上,給自己掏了一支菸。
下嘴唇上的疼痛清晰無比。
剛剛她在反抗的時候那麼用力的咬他,咬的他“嘶”的一聲輕撥出聲她才覺得愧疚。
可是他就是不願意鬆開她。
因為只有疼痛可以給他完滿的真實感。
後來唇邊的每一次碰觸卓思暖都是小心翼翼的,像是怕弄疼了他的傷口一般。她總是這樣,甩個巴掌又給個紅棗而他,根本抵禦不了她的溫柔。
黑夜真的有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他差點就要以為,她是愛他的
二樓的燈火遲遲不亮,而他就這樣頹然的盯著那個方向,好像他看著的不是緊閉的視窗,而是她緊閉的心門。
“卓思暖,我知道你在門後面。”他的聲音沾染了夜的沉重。
思暖緊緊的靠著門板,背上一片生疼,比剛才他狠狠的將她抵上門板更疼,可是她不願鬆開,好像一鬆開,他就會如千軍萬馬似的奔騰而來,踏平她最後的防線。
“這些年我過的很好。”洛少東好似真的擺開了聊天的架勢。
思暖掩著嘴不敢出聲,耳邊是他把玩打火機的聲音。“啪。啪。啪”的一下一下,每一下都打在了她的心上,除了疼,她分辨不出任何感覺。
“你聽到沒有?沒有你我一樣過的很好!”
洛少東的語調清冷而哀傷,思暖眨了眨眼,眼淚就滾落下來。
他說他沒有她,依舊過的很好。可是她多想告訴他,她過的不好,一點都不好。思念在每一個午夜夢迴之間折磨著她,報復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