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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暖挑眉。“很榮幸做第一。”
阮寧成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膀,目光落在她左手的那捲紗布上。
“舊傷才愈又添新傷,你活的倒是挺轟轟烈烈。”他上揚的語調滿是揶揄。
思暖瞪他,把手往身後一藏。
阮寧成笑,往前邁了一步,將她的手撈到眼前晃了晃,“這次又是做了什麼舉手之勞的事情?擒拿小偷還是勇鬥歹徒?”
思暖不答話,只是掙了掙。他也沒有刻意握的多緊,一下子就掙開了。
他的大拇指悄然的從其他四指尖一滑而過,手掌瞬間收攏又落下,他眉目間四散的輕佻明顯。
思暖不由地好好打量他,他菸灰的開衫只扣著一顆釦子,條紋的衣袖一隻上卷一隻下翻,隨意隨性至極。
她忍不住就開口問他“你竟然是醫生?”
“怎麼?你以為醫生就該是架著眼鏡滿身土包子氣?我這麼帥的就不能是醫生了?”
思暖又忍不住去白他一眼,可是嘴角還是不自覺的就上揚了好幾分。
她想起飛機上他下手那快準狠的勁兒,下意識的就去摸了摸自己的唇角。
他認真起來,想必也是魅力無邊的。不然又怎麼會招惹的這一飛機的靚麗空姐為他春心蕩漾。
阮寧成看著她忽然眯起了眼,往前逼近一步。
思暖皺著眉往後退了一步,卻被他伸手一把捏住了下巴。
他並沒有用力,可是他暖洋洋的指尖卻讓她冰冷的肌膚瞬間回暖,有輕微的疼痛在甦醒。
阮寧成緊盯著她下巴上那條細長的疤痕,像是被什麼細長的利器劃破的,因為並不深已經結了痂,可是那深褐的痂痕在她細白的面板上還是格外的明顯。
“都毀容了?”阮寧成皺了皺眉。
思暖甩開了他的手,抹了一把被他覆的滾燙的下巴。
“那還怎麼跟我回去見家長?”他笑。
思暖怔了怔,阮寧成清明的眸子看不出情緒。
好半晌她才恍然。
“誰要跟你去見家長?”
☆、你都是如何回憶我,帶著笑或是很沉默4
“誰要跟你去家長?”思暖琥珀色的瞳仁一深,掙脫了下巴上的桎梏,挪步閃到一邊。
她滿臉的毫不遮掩的防備卻反倒擊潰了阮寧成最後的防線,他不可抑制的大笑起來,這洶湧的笑意從他晶亮眸子裡一路蔓延,他好似全身都被這歡樂渲染的熠熠發光。
“你不是我女朋友嗎?和我去見家長怎麼了?”
“注意!是假女朋友!”思暖揚了揚她裹著紗布的手,以示強調。
“假女朋友也是女朋友,臭雞蛋就不是雞蛋了?”阮寧成正色道。
思暖撇了撇嘴,心想他到底會不會說中文,會不會用比喻。
“假女朋友也敢帶去見家長,這樣的犯罪等級是不是高了些?”
阮寧成的嘴角一直上揚著,眼前的女人說話聲音輕輕柔柔的,好似一縷浮雲,風吹即會散,可是偏偏又帶著神奇的魔力,將每一個字眼都浸染上歡愉,全都落進他的心裡。
他許久沒有遇上這樣的談話物件了,他心情甚好。也許正是因為這樣輕鬆的氣氛,讓他大意,他張嘴就脫口而出“你上次不還拉著我見你哥哥了嗎?哥哥不也是家長”
阮寧成的尾音漸漸的低下去,他清楚的看到卓思暖的嘴角的笑意也在一絲一縷的淡下去,這會兒她整個人都像是一朵雲,神色複雜虛渺的他壓根兒就抓不住。
“我們之間已經扯平了,這場戲到此為止。”思暖低頭斂眉,藏住自己眸子裡的狼狽,她捂著紗布,快步越過阮寧成。
大廳外的夜風裹著樹葉沙沙的響,響的人都跟著心煩意亂。
阮寧成第一次動了想要咬掉自己舌頭的衝動。
他分明記得那日女子俯靠在桌沿上,氣息吐納之間都盈著絕望。那句“他是我哥哥”像是耗盡了她的所有力氣。
他無法去猜測這其中的緣由。
他只知道那張痛徹心扉的小臉讓他後來連日夜不能寐,歡不成型。
身邊的女人嗔他何時也有了少女般的心事,他才恍然驚醒,這戲才演了兩場,他竟已經入戲這麼深。
他習慣了逢場作戲,但他到底不是專業的。
一旦棋逢對手,遇上了比他還漫不經心的主,他只有步步淪陷的份兒。
“喂,你怎麼走了?”他回神,轉身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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