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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才慢慢好了些。
記憶中,自己回到疆,也是中藥不斷,一直到十歲左右的時候,才徹底的好了,也是那時候才斷了藥。
披上自己小小的衣服,即使是八月,生病的身體依舊要穿兩件厚衣服。爬下床,走了幾步,王恆瀟不由苦笑,現感覺尤其的清楚,自己現的身體還真的是弱呀。走到門口,十幾步的路,就要喘口氣。
外公坐院子中間劈竹子,弄篾條,旁邊有幾個背篼,還有兩個沒完成。那邊的灶房裡飄出青煙,外婆給自己熬藥。
外公家是坐南朝北,坐山面水。
房子前面就是一條小河,小河過去就是一片水田,現還能看到水田裡有人忙碌著。青青蔥蔥的綠色環繞周圍。
這裡是一個三面環山的地方,山腳,山腰上都住著人家,對面山上還飄蕩著一些炊煙。
“呼”
王恆瀟狠狠的吸了一口氣,清異常。
“自己真的回到了六歲的時候”
“自己可以改變很多,可以讓自己不再有那些遺憾”
“自己可以讓父母過的好”
一時間,許多的記憶湧入王恆瀟的腦海,原本以為被自己遺忘的那些人,那些遺憾,此時卻是格外的清楚、深刻。
原來,一直以來,自己就不曾忘記過,只是不斷的告訴自己忘記了!
“你弄門出來了?”
劈竹篾條的外公看到了王恆瀟站門口,急忙放下手中的柴刀和竹子走了過來:“這哈兒外頭有些風,你才吃了藥有點兒鬆了,莫要出來吹了風”
聽著外公地地道道的四川方言,王恆瀟心中是如此的安定,用稚嫩地聲音說道:“未爺我沒事,悶的很,出來透個風,坐一哈哈兒就好了。”
外公走過來,沒有把王恆瀟趕回屋內床上,而是緊了緊衣服,低聲道:“那好嘛,等哈兒你未婆藥熬好了,你吃了就切睡一覺。”
王恆瀟老老實實地點頭:“嗯我曉得。”
自己小名叫做撇娃,四川方言裡,撇就是醜,難看的意思。自己的小名就是難看的娃兒的意思。
根據老爸的說法,王恆瀟以前還有個哥哥,兩歲時生病死了,算是夭折。後來有了王恆瀟,爸爸媽媽就生怕再出意外,根據老家這裡的說法,名字取的越難聽,就越好養。所以小名取了這麼個名字。
王恆瀟的記憶中,一直到十七歲上高中時,父母和親戚都還是叫小名。
好疆本地人不懂這個小名的含義。
王恆瀟就坐門前的小板凳上,看著外公專心的用竹篾條編背篼,時不時地看自己一眼。慢慢的調整自己的呼吸,按照自己前世整理出的有效的養生呼吸方法,九呼九吸,調整體內臟腑。
過了一會兒,外婆熬好了藥,給王恆瀟端過來,外婆也是如及記憶中的那般慈祥,臉上許多皺紋,看著自己滿是喜愛和憐惜,說話也溫聲細氣的:“撇娃兒呀,快來吃藥了哈吃了藥就給你吃顆糖。”
王恆瀟強忍著眼眶的淚水,輕輕答應一聲就接過碗喝下熬的漆黑的重要,一股藥草味撲鼻而來。外婆以為王恆瀟是不想喝藥所以才哭,是怕藥苦,看著喝完藥,急忙將手中準備好的一顆水果糖剝開,把糖果塞到王恆瀟嘴邊。
王恆瀟鼻子抽泣了一下,張開嘴把外婆遞過來的糖果含嘴裡。
“待這人坐哈兒就切睡瞌睡哈”
王恆瀟輕輕點頭。
晚上吃了晚飯,王恆瀟就很聽話的上床睡覺,此時外公家這裡還沒通電,晚上只有點煤油燈,依稀記得好像是明年才會通電,那時王恆瀟也剛好和老爸回疆了。
這裡屬於四川西南之地,偏僻而閉塞,是開國名將朱爺爺的故鄉老家,王恆瀟記得,縣城還有朱爺爺巨大的銅像。老爸還經常和自己吹牛說起王家的過去,據說王恆瀟爺爺的爺爺和當時的朱爺爺是同學,一起從這裡走出去求學。可朱爺爺鬧起了革命,自家祖輩跟隨了國民黨,當時似乎還是四川這邊的實權人物,當年大革命失敗時,自家祖輩還幫助過朱爺爺逃難。
當時的王家也是這方圓幾百裡大的地主,風光一時無兩。
後來解放了,中國成立了,王家這裡就倒了大黴了,據說那位祖輩自殺身亡了。當時朱爺爺還來看過,對王家後輩很是照顧,提攜了一支直系王家人。
再後來就是特殊時期了,王恆瀟清晰地記得,父親不止一次地說起他的父親,也就是王恆瀟的爺爺就是死於特殊時期。王家祖上是方圓幾百裡大的地主,這事兒也是周圍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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