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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你小點聲啊!別吵醒了人家!”
一邊說著,小歸一邊打了一個哈欠,臉上是遮不住的倦意。她把手從顏雙的掌心裡抽了出來,往被窩裡鑽了鑽,身上的寒意侵入,溫差的對比讓她自己也不禁打了個寒顫。她蹭了蹭枕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口中聲音漸輕,甚至有些喃喃自語地意味,“我睡了,別叫我。東西幫我給他,我上午要睡覺,早上的課幫我簽到或者請假你隨意吧。唔”
最後的尾音已經模糊不清,話音才剛落,顏雙身邊便傳來了小歸有節奏的輕緩的呼吸聲。
一躺下就睡著,她到底是有多困啊顏雙嘴角抽了一下。
隨手開啟小歸給她的袋子,顏雙皺眉,在看清楚了裡面的東西后,她猛然愣住。安靜的宿舍只有幾人的呼吸聲,顏雙抿緊了嘴角,微暗地陰影裡,沒有人看到她的表情。
她沉默了許久,扭頭看著一旁早已睡熟的小歸。顏雙眼底一片深邃,手不自覺地握緊。
笨蛋
早上,顏雙到教室很早。裴祁夜和拓然已經到了,看著向他們走過來的顏雙笑著打招呼。
“好早啊你,”拓然笑道,說完後又向著顏雙身後張望,許久不見有人,才好奇的問道,“哎?怎麼不見小歸?她人呢?總不至於你又把她一個人扔在宿舍了吧?”
小歸早就把第一天顏雙見色忘義地“英勇事蹟”悲憤地見給了拓然他們聽,為此顏雙沒少和小歸掐。
但是今天顏雙並沒有搭理拓然,她只是淡然地瞟了他一眼,回過頭直視裴祁夜。
“給你的。”她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個小袋子,扔給裴祁夜,然後完全無視他不解的眼神,轉身坐到他們斜後方的位置上。
“什麼東西?”拓然湊到裴祁夜身邊好奇的問。
裴祁夜也是一臉的迷惑不解,但看著顏雙絲毫沒有開口解釋的打算,他還是自己開啟了手中的小袋子。
“!”在看清裡面東西的瞬間,裴祁夜的身體猛然一僵——袋子裡沉甸甸地赫然是他昨天丟失的那個吊墜。“這”
“這是小歸昨天晚上熬了一個通宵、凍了一晚上幫你找回來的。”顏雙的聲音平淡地毫無波瀾,但是她轉頭看向裴祁夜的眼神卻異常的犀利。
“”裴祁夜臉上是掩不掉的震驚,漆黑的瞳仁一陣緊縮。
“什麼?!”拓然站了起來,張了張嘴卻突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他怎麼都想不到,小歸會一整個晚上不睡地在外面幫兔子找這個吊墜。
一向總是說著自己很懶、稍微冷一點就恨不能拿一整床的被子全部裹在身上的小歸拓然扭頭看著完全怔住的裴祁夜。
兔子啊,這樣的小歸,你怎麼忍心去傷害?
“裴祁夜,”顏雙站起來,直視裴祁夜的研究,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嚴肅,她的眼神鋒利如刀,正色道,“我不知道送你墜子的那個人是花了怎麼樣的心思替你挑選的,但是,小歸為了給你找回它熬了整整一個通宵,直到凌晨四點多才回來。你知道麼?小歸有習慣性頭疼,一睡不夠第二天就一點精神都沒有。她怕冷,可是今天早上她回宿舍的時候手凍得跟冰塊似的。也許這個墜子對於你來說很重要,送給你這個墜子的人對你來說很重要,但是我希望你在看到這個墜子的時候,心裡想到的不是那個將它送給你的人,還有用了一整個晚上才幫你找回來它的小歸。”
“”裴祁夜一瞬間混亂,一瞬間心痛。那種心痛並不是撕心裂肺的痛楚,而更像是一絲一絲收縮滲透的酸澀。緩緩地扼住了他的呼吸,在心跳時彷彿有小小的尖利的荊棘在刺痛,一點一點的,擾亂了他的節奏,打破了他原本的平靜。
然後,在呼吸間,那種痛意漸漸加強,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有一絲窒息般的感覺。他的手毫無意識地握緊,掌心被吊墜凸起的邊緣硌痛,但是他卻好像一點都沒有感受到,遲鈍地張開手,看著掌心烙印出的青白色痕跡,他抬起頭望著顏雙,喉嚨微微滑動,嗓音略微有些沙啞地問,“小歸呢?”
顏雙將裴祁夜細微的表情變化一一看在眼裡,但是臉上卻平淡地毫無波瀾道,“宿舍睡覺呢。”說完,她略略嘆了口氣,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用那種似是喃喃自語,卻可以讓裴祁夜清楚地聽到的聲音低語,“昨天晚上那麼冷,小歸在外面凍了一夜,誰知道會不會感冒發燒之類的呢,就她那個體質啊”
不等她說完,裴祁夜突然站了起來,嚇了拓然一跳。他臉色很難看,手中緊握著那個吊墜,略低的聲音道,“拓然,幫我請假。”說完,也不給拓然任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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