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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老頭示意黃雀坐近一些,隨即一把拉住了黃雀的右手,黃雀感覺,這手啊,真叫一個涼,比那鏡水潭的潭水都要涼。
“曹爺爺”
黃雀再次叫了一句,他實在有些不太適應這種被人拉著的感覺了。
曹老頭突然不住的點頭,整個人都有些激動了起來,耷拉著的眼皮也在一瞬間睜開,讓黃雀俯下身子,他呢,輕聲的在黃雀耳邊說道:“年輕人,記住老頭子的一句話,酒馭清風!”
“酒馭清風?酒馭清風?”黃雀輕聲嘟囔了一句,很是奇怪,這四個字,什麼意思?
“曹爺爺,這四個字”
“不用問,不用說,記在心中就好!”曹老頭重重的咳嗽了兩聲,整個人似乎真的有些支援不住了。
黃雀不想打擾人家爺孫最後相聚的一刻,走出了木屋,這才發覺自己的身上還是溼噠噠的,一想起上午的這段經歷,黃雀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這一次,真可謂是死裡逃生鬼門關走了一圈了,別人都說什麼什麼經歷,多危險多危險之類的,可自己,卻是活生生的被那大傢伙吞進了半截身子啊,不是小丟不顧性命的去救自己,這條命,就算是交代在這裡了。
黃雀忍不住抽了一根菸,突然想著,自己要真是死了,誰會最難受呢?二叔,媽,或者是傾城那個動不動就讓自己叫她姑姑的揚眉大小姐?
這丫頭,自己離開傾城也有幾天了,不知道又闖下了多少禍,黃雀知道,這一次要是還能活著回去的話,估計又要幫她擦屁股擦很多天了,或者說,已經有大把的人在等著挑戰自己呢,這丫頭,就不讓自己過一天好日子,不過話說回來,隔了這幾天沒見,還真是有些想她了,只不過在驢卸磨這種純天然的綠色小村莊,是一絲訊號都沒有的,黃雀只能是將煙掐滅,拍著屁股去換衣服了。
曹老頭是在下午四點多鐘斷氣的,斷的一絲懸念都沒有,整個小村莊都籠罩了一層悲傷的氣氛,小丟這個小子更是如此,就一直跪在曹老頭的跟前,不吃不喝,整整一個晚上,所有人都感覺心酸,也對這小子有些佩服,有情有義,倒也不枉費曹老頭將他從山裡面撿回來一場,要不然啊,他現在早不知道投胎幾百回了。
驢卸磨死人有這裡的風俗,這天晚上,全村都點燃了火把,跳著舞,具體什麼意思,誰都不知道,黃海林跟瘸老七董魁武坐在一起,跟這其他人一樣進行著禱告,黃雀有些擔心小丟,就去屋裡陪著了。
經過黃雀的開導,小丟的心情總算是平靜了一些,不過還是不斷在講著他小時候跟曹老爺子的故事,上山砍柴,打獵什麼的,很平淡無奇,可黃雀知道,這些小事情會像一個烙印一樣留在小丟的心中一輩子。
對曹老爺子的死,黃海林多少感覺到了一絲的遺憾,這世間萬物,有著太多的玄機跟奧妙,有時候不經過人點撥,你就是窮極一輩子都無法參透,曹老頭很明顯是有著大神通的高人,如果能從他的嘴巴里撬出一些東西,黃海林知道,那就是自己一輩子的財富跟運氣,可現在,曹老頭死了,即使再想問什麼,也是一絲機會都沒有了,黃海林感到一陣失落,那淡白色黃布上的話始終魂牽夢縈一般的死死纏繞在自己的心頭。
“二哥,你剛才說曹老爺子讓你答應他帶小丟出去?”瘸老七問了一句。
黃海林從思緒中回來,點點頭,“嗯!”
“你真帶?”
“那你認為呢?”
瘸老七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二哥,我知道你心善,答應別人的事情也不好推脫,可話說回來,小丟這小子從小生活在大山,沒有見過世面,萬一帶出去了闖出什麼禍事,誰擔待的起啊?再者說了,他從來就沒有出去過,去到傾城還不一定會習慣呢。”
黃海林思索了一番,說道:“老七,你說的對,不過,大丈夫言而有信,既然答應了就一定要做到,更何況老爺子現在已經去世了,死人的話,就更加要信守,小丟出去了之後,習慣不習慣那是另外一回事,萬一他真適應不了,要回來,那我也只能送他回來了。”
“回來?”瘸老七心有餘悸,他就怕到時候黃海林再來一次抓‘龍’,這一次是運氣,沒死,下一次,鬼知道還有沒有命活著出去。
黃海林似乎已經看透了瘸老七的心思,卻並不點破,抽著煙想著自己的事情。
第二天,跪了一晚上的小丟終於是直著膝蓋站了起來,黃雀本以為他會發酸發痛甚至是跌坐不起,可這小子卻依然是站的挺拔如山,從房樑上取下了生鐵砍刀,出門而去,黃雀跟在身後,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