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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恐怖的夜晚,他們被凍死之前把他們給找到啊。
遠處的尼姑庵裡,傳來陣陣縹緲的鐘聲
邱曉煜聽到這樣看破紅塵的哀鳴之音,不由嘲諷的想,怎麼會有那麼可笑的人,把學校建到寺廟附近來呢,旨在讓青春期容易叛逆的學生去那兒修身養性嗎?
歐安琪聽到這樣不惹世俗的寧靜之音,記起之前夏曉櫻跟她說生活沒有什麼樂趣還不如出家當尼姑的話
她開始胡思亂想起來,腦海裡浮現出無數的畫面。
關於媽媽,年少倔強的自己和果敢現實媽媽是不是真的那麼不能相處呢,連一點親人的愛都沒有嗎?
關於爸爸,在家庭戰爭中一直沉默寡言的他,為什麼從來都說不出珍惜媽媽的話,而失去以後,他又總是夜不能寐的想她。
關於小哥哥,那個在六年前不顧自己的苦苦哀求,毅然決然的離家出走的小哥哥,如今在哪裡呢,人生的漂泊不定會不會讓他還記得她,他曾經那樣的寵溺她,任由她為所欲為,縱容她的一切。
關於夏曉櫻,從開始到現在她為譚木勝付出了那麼多心力,終於自己知道了阻擋在他們之間的隔膜是什麼了,那麼在一個永不可能跟過去告別的人面前,她要怎麼辦呢?自己怎麼忍心看到好友因為得不到想要的愛情而撕心裂肺的痛苦呢?
關於荀宇,他們這些時日裡分不清是友情還是愛情的糾結,都只是他為了挽回一顆放棄了他的心而導演的遊戲嗎?潘亞維已經不再愛他了,為什麼他還是對她那樣一如既往的傻傻執迷呢?
在這個寒冷恐怖的夜晚,她才逃脫了一次死神的追捕,想著這些些殘酷無奈的現實,不禁對人生失望起來,為什麼活著要這麼辛苦,為什麼這麼辛苦大家都還在努力的活,如果真能看破紅塵出家修行是不是便不會感覺累了呢?恐懼和憂慮已經奴役了她的思想,使得她過濾性的完全忽略了藍楓在她腦海裡播下的“樂觀對待人生”的信念。
想著想著她的眼淚掉下來,心裡恐懼極了,矛盾極了,一方面覺得活著只能受苦沒有意義,一方面又情緒複雜的害怕自己會在這樣一個恐怖的夜晚凍死在一個陌生人的懷裡。
聽到她在懷裡細細抽泣的聲音,邱曉煜輕輕的嘆了口氣,心疼的想,在這個瀕臨死亡的夜裡,她一定是回想到了很多人生走過的點點滴滴,才會這樣的憂傷流淚吧,真像個敏感脆弱的孩子。
☆、第七章 英雄本色(3)
他不能接受,為什麼懷裡的人跟他的關係還沒有脫離“陌生”二字的註解,卻總能輕易的撩撥他的感覺,讓他對她心生憐憫,渴望努力的保護她,讓她溫暖,讓她安全,卻只能不由自主的屈服,沉淪。
他試了試張嘴,想跟她說話,可是喉嚨難受至極,好像已經凍得發不出聲了一般,不過他還是努力的咳嗽了兩下,感覺好受一點了,繼而又聽到寺廟裡依稀傳來的鐘聲,才慢慢的對她說:“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於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我們在歷經喜怒哀樂的迴圈,正要本著佛家的這種思想,才能達到超脫苦難解除煩惱的目標,你懂嗎?”
說完後,他才從胸口傳來的陣陣均勻的呼吸聲中,感覺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在他懷裡安靜的睡著了。她怎麼能在這樣的情況下睡著?快速的睡著?這樣睡著可絕不好受。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他又憐愛的抱她更緊了一點。
約莫是過了一個多小時,或只有幾十分鐘,邱曉煜才聽到營救人員在附近搜尋的聲音。他不敢動懷裡的她,不願意讓她醒來發現自己還處在這樣一個可怕的境界,於是保持沉默,焦急不安的等待著被發現,生怕他們可不要絕對大意的從自己附近走過而什麼都發現不了。
一束燈光掃到邱曉煜身上,來人驚喜的喊了一聲。“少爺?”
邱曉煜揚起倦怠狼狽的面孔,馬上回應到:“滕管家,是我在這裡,你過來。”
滕管家走近,看到真是辛苦尋找的尊貴少爺,隨即裝出感慨萬分的模樣,情緒高漲的說:“我的天,真的是你呀,少爺!你不知道夫人聽說你跳進湖裡冒險救一個女學生,當場都氣暈過去了。謝天謝地,我的小祖宗,你總算是安然無恙。”
藉著燈光看到歐安琪安然沉睡的臉,邱曉煜帶著些些的不耐煩,態度惡劣的說:“我說能不能拜託你低調一點,你看我現在這樣像是安然無恙,什麼事都沒有嗎?你聲音小點,看不到有人睡著了嗎?”
滕管家的表情立馬低落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