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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之過急了,倒不如順水推舟,假裝是順著夫人的意思才去想的,好讓陳香濃覺得自己只不過是在被動地為她做事。
第二天,趁著給陳香濃梳洗的空檔,她道,“夫人,雲繁昨天晚上,想了一宿,倒是想到了一個主意,只不過怕您覺得有失妥當。”
“但說無妨。”
“有句話,叫做耳濡目染,聽多了看多了,自己慢慢也就接受了。我看,六少爺身邊,就是少了那麼一個人,跟他念叨您的好,您的不容易,他還以為您這夫人當得舒服呢。我看,不如從這裡下手,您找個可靠的人,安排去服侍六少爺,端茶遞水什麼的,有意無意說說您想讓他聽的話,時間久了,還怕他不往心裡去?反正這事兒呀,記不得,您得慢慢來。”
陳香濃思忖了半晌,“那你可有合適的人選?”
“這我可不敢做主,夫人大可好好想想,這事疏漏不得,萬一找個胳膊肘往外拐的,那就壞事了”
陳香濃首先想到的當然是雲繁。雲繁十四歲來唐家,跟了她八年,做事細心謹慎,幫她解決了不少麻煩,她想起前些日子云繁說的話,問道,“我記得你說,再過一兩年,就該回家和表哥成親了?”
雲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夫人怎麼突然提起這事了?雲繁和表哥從小一起長大,定了娃娃親的。”
陳香濃原本擔心雲繁是懷了私心跟自己提這樣的建議,如今看來她對唐炘筠並無高攀之意,既然要找個心腹,那為什麼不找個最信任的人?
同樣的話
“雲繁,那就只能讓你費心了。”陳香濃斟酌道。
雲繁心裡一喜,臉上的驚卻裝得分毫不差,她忙放下手中的活計,道,“夫人,雲繁恐怕難以勝任,我在您身邊這麼久,只對您最瞭解,少爺那樣的脾氣,雲繁怕是弄不周全。”
“炘筠還能吃了你不成?我就和他說看他辛苦,安排個丫頭給他使喚,他留洋之前不是也有個叫什麼阿來什麼的,天天跟著他屁股後頭轉悠。”
雲繁為難得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陳香濃被這些事煩的頭疼,只拉她到身邊拍拍她的手道,“唐家上下,我最信任你。你幫我這個忙,你離開唐家的時候,自然不會虧待你。”
雲繁就這樣被安排在了唐炘筠身邊,一天要問他好幾十遍“餓不餓?累不累?困不困?”,關切之情勝過陳香濃。唐炘筠長她兩歲,自打她第一眼見到唐炘筠,就在心裡暗自發誓這輩子非他不嫁了,所謂的表哥,不過是用來打消陳香濃的戒心的幌子而已。
陳香濃自然不知這一層,只以為雲繁是個有點小聰明但心思卻單純的姑娘。
唐炘筠被禁足三天,就跟被關了三百年一樣,他原以為陳香濃不過一時興起,過幾日便會打消這些奇怪的念頭,可看她眼下的架勢,大有關他三年的趨勢。
夏慄和陳澈在蘇家住了幾日,每日隨他們兄妹二人吃喝遊玩,日子過得相當瀟灑。傾城那邊他們已經擺脫蘇炎找人遞了口信給送音,兩人便安心在這住著,夏慄不提回家之事,陳澈也不好管太多。
蘇家兄妹二人已對夏慄的遭遇瞭解了大概,青及得知夏慄已經有意中人,頓時著急起來,恨不得馬上綁著夏慄和她哥哥入洞房。
夏慄並未發覺蘇炎對她有超出朋友之外的感情,只覺得和這兩兄妹很投緣,而且蘇家不像唐家,古板冷傲,一副高高在上的做派。蘇炎的父親已經過世多年,兄妹二人與母親一同住,據說他還有個已經出閣的姐姐。蘇媽媽年近六十,卻宛如三四十歲的年輕婦人,為人爽直親切,平易近人,與夏慄和陳澈說起話來也完全沒有大家族長輩的架子。
蘇炎只比唐炘筠大兩歲,但無論行事作風還是待人接物,都比他成熟的多。與夏慄相處時,也是一本正經,細心體貼,夏慄到他面前,儼然就成了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小姑娘。
蘇炎對夏慄的情愫,陳澈看在眼裡,他的好兄弟現在自身難保,如果連心愛的姑娘都給別人奪去了,那豈不是比他還慘?但想歸想,他現在住在人家家裡,吃人家喝人家的,難不成要立馬翻臉?
在蘇家呆了三天有餘,陳澈好不容易支開了青及,問了下夏慄什麼時候離開的事。
夏慄知道一直逃避也不是個辦法,也料到陳澈不會善罷甘休,這兩天她早就已經想好了應對的話,她道,“你以為我不急?我已經讓蘇大哥幫我打聽過了,我先前住的鐘家灣,本來就只剩了十幾戶人家,而且只有我們家這一戶姓鐘的,他說派人去問了,去年我娘已經帶著我爹離開了,具體去了哪裡,沒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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