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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當我的介錯人。”
“介錯”,是出自日本歷史上為切腹者來擔當補刀行為之人的稱謂,是指在日本切腹儀式中為切腹自殺者斬首,以讓切腹者更快死亡,免除痛苦折磨。
少年雙手高捧太刀,高喊:“我誓死終生追隨您,請您將我的靈魂帶回故土——”
萬物平靜,唯獨白雪翻滾。
狄安娜隔著雪幕看了他約莫一分鐘,最終一步步上前,接過他手裡的太刀,於後頸上方,高高舉起
手起刀落!
血珠如同瑪瑙般濺砸在白雪裡,最終溶結在一起,不知是滾燙融化冰冷,還是冰冷腐蝕滾燙
*
私人飛機上,現場圍觀了砍頭全過程的秦珊還沒緩衝過來,整個人都在石化狀態,她連自己怎麼上飛機的都不知道。
狄安娜從冷櫃裡翻出幾瓶香檳,一個人自斟自飲。
暖氣漸漸讓中國人有了點知覺回到身體裡,她也喝了杯酒捂熱身體,問:“狄安娜,你就那麼爽快地,把一個活人的頭砍下來了?”
狄安娜撐腮,搖了搖高腳杯:“不然怎麼辦,他會更痛苦的,血液一點點慢慢流光,腸子什麼的都滑扯出來”
“嘔,別說了,”秦珊雙手打出“stop”的姿勢,“你難過嗎?”
狄安娜很實誠:“說不難過是假的,宗秀一幫過我很多忙,很棒的男孩子,”女人從兜裡掏出手機,隨手想要開啟某個經常玩的遊戲程式轉移掉自己莫名的傷感:“而且我恐怕到死都不會知道宗秀一是什麼時候、如何發現我是BOSS的了,這感覺更讓人難受。”
秦珊安慰她:“安啦,有時候,留點遺憾反而更美。”
狄安娜點點頭,按開那個手遊圖示。但不比平常的是,在按開它的後一秒,螢幕上卻並沒有熟悉的遊戲選單選項跳出來,而是完全黑屏。
狄安娜不由愣了愣。
一片漆黑的螢幕上,開始有打字的游標閃動,一個一個日文字隨著跳動的游標一點點顯示出來——
“愛し慕う”
愛慕,純粹而忠誠的愛慕。
這是一種比喜歡更有驅動力,比愛戀更有自制力的情感。
92
短暫的飛行;奧蘭多的私人飛機停在了聖彼得堡港附近的一個廣場空地上。
不同於莫斯科的雪湧風起,聖彼得堡卻晴空一片。國家風骨的影響和濡染;饒是在最溫暖明媚的陽光裡,涅瓦湖都透著一股來自古俄的,獨特的憂鬱和巍然。
比較特別的是;今天港口的船隻很少,像是被什麼人特別阻止過船舶的流通一樣,除去11月~4月慣常存在的破冰船,僅有一搜全白的船艦漂浮在翻湧著冰塊的湛藍湖面,如同一隻展翅欲飛的白鶴。
而這一帶也似乎剛剛發生過什麼激戰;煙火四起,有不知名的機械碎物浮在水上;它們已經破敗不堪。
飛艇和潛艇都派上用場了;有條不紊地負責打撈。
奧蘭多停在碼頭,眺望,完全不掩飾他的惋惜情緒:“沒趕上戰鬥。”
狄安娜停在他身畔,雙手插兜:“你的身體狀況也不適合戰鬥了,”她側頭去看身邊的男人:“不過,還是感謝,特維爾這一帶的黑手黨銳氣被挫得很厲害,恐怕一時半會都不敢再和政府、FSB作對了。”
陽光點在她綠色的眼睛裡,一些喜悅閃閃爍爍。
秦珊扒著一條橫杆,眯著眼掃視他倆:“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
她還一副在狀況外的樣子,完全是個局外人。
狄安娜攬過她的肩膀,擺出一副好朋友勾肩搭背的姿勢:“姐姐來跟你解釋解釋吧,幾個小時上飛機前,我以BOSS的名義給組織發訊息,要求他們全力追蹤我們幾位。一開始委員會並不相信我們的實力,認為搞死奧蘭多等同於捏死一隻螻蟻。但宗秀一和其下屬的慘死讓他們感受到深刻的危機感,便特別搜尋到我們私人飛機的航線,準備提前到聖彼得堡港埋伏,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先別用這種豬隊友一樣的眼神看我,這只是個請君入甕之計而已。實際情況是,“潘多拉”號一早就蟄伏在這裡,他們一過來,就被一網打盡——至於我們現在看見的硝煙四起,就是剛才這場戰役的餘韻了。”
“潘多拉號?”秦珊對這個名字很陌生。
奧蘭多抬手擦了擦眉毛,慢條斯理解答:“我的船,也是唯一一艘沒有用我自己名字命名的船。”
狄安娜不慌不忙補充:“這艘船大概你老公最為得意的寶貝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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