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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佛寺,大佛寺裡不是還有一座庵堂嗎?好象叫什麼普濟庵”
突然,腦中靈光乍現,一個念頭如閃電般在腦海中閃過,讓他驚出一身冷汗來。
“來人,快,快馬加鞭,從小道直奔大佛寺!”
希望一切還不算太晚,希望能夠來得及阻止那種事情發生,否則的話,只怕他們父子三人遭殃不用分先後,一起倒黴吧。
佛家,自然不該分尊卑高低貴賤的,可是既然佛在人間,便也沾染了許多人間的陋習。
相國寺,在距離京城五百里遠的南山上,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大寺廟,居然曾經屢次有神蹟顯現,經常有達官貴人以及他們的家人來這裡,據說連宮中的娘娘們,也時常到這裡來上香。
同在南山之上的大佛寺,卻遜色了許多。因為相國寺幾乎專屬於富貴人家,門檻極高,平民百姓就只有到平凡一些的大佛寺來燒香拜佛了。
大佛寺的得名來自於寺廟門口山坳處,一尊兩丈多高從山體中分離雕刻出來的石佛。
寺廟規模雖然稍小,不過也有三座大殿,也是三進三出院落。
最後一座大殿供奉著文殊菩薩,和觀音,這座院落的後面則是一個片種滿蔬菜的山坡,在山坡後面的向陽處,坐落著一座素雅淡靜的庵堂,只見庵堂的匾額上寫著三個娟秀的文字:普濟庵。
這座庵堂比大佛寺的歷史還要久遠,曾經收留過許多落難女子。一些出家修行的尼姑和女法師,也都在這座庵堂中居住。
而庵堂的主持,淨月大師比大佛寺的方丈在佛教界的聲名還要高些。
今天,寂靜的寺廟裡來了好幾撥尊貴的客人,讓主持方丈的頭都有點大了。他不明白是不是對面的相國寺出了什麼問題,才會讓這些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見不到半個的客人,今天全都跑到大佛寺來了。
尤其是眼前的這一位,一想到她那極其特殊的身份,一想到若真要收留她,不知會給寺廟帶來怎樣的禍或福,讓他這個出家人也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貴施主!”方丈雙手合十,先施了一禮。
“大師!”
紫棠雙手合十,虔誠地回禮。
“不知林施主,是要拜佛,還是”
“我是來拜佛的。主要想拜一下這裡供奉的文殊菩薩。”
宮裡佛堂中供奉的那一尊,據說就和這廟裡的這尊出自同一個出處,曾經經有高僧的加持。
不光是文殊菩薩,從前到後的每一座殿中的每一座佛像前,紫棠都虔誠地行禮叩拜,依次焚香,再默默地跪坐在蒲團上念一篇佛經。
直到最後文殊菩薩拜完,最後的一篇佛經念罷,天色已經晚了。
大佛寺的方丈一直陪侍在側,每到一座佛像前,他也隨著紫棠念一篇經文,絲毫沒有不耐之色,看著紫棠的目光,也從憂心和害怕,變得欽佩激賞起來。
遠遠地看著山坡後的那一點光亮,正是普濟庵的方向,紫棠終於緩緩地開口請求道:
“我想要留下來多多親近佛祖,不知方丈可否能收留我?”
“天色已晚,今日確實不宜下山。齋飯已經好了,就請貴客用過齋飯,到客房歇宿,明日天明再下山吧。”
方丈故意忽略掉紫棠目光中的期盼,手指指後院一處稍微乾淨些的客房,殷勤之態盡顯。
他此時的心中,卻想著要怎麼樣才能將這座瘟神“娘娘”送走。
前面來的那位爺只說明瞭她的身份,以及如果貴妃娘娘在他的廟裡“出任何事情”的話,他和寺廟可能遇到的麻煩,可沒說他一定要收留她。
“不是一夜,也不是兩三天,我是想常留在普濟庵中,靜心向淨月大師討教佛理。”
紫棠直視著方丈,不容許他曲解自己的話。
“這個老衲可做不了普濟庵淨月大師的主。”他隨口推脫道。
而事實是,若過不了他這一關,是無法進到庵堂裡去,見到淨月大師的。
“若是方丈不肯答應,我就跪在此地”
說著紫棠提起裙裾就要倒身跪下,嚇得方丈立刻變了臉色,連忙伸手拉著她,不住口地說:
“使不得!使不得,這可使不得!!”
無端端的要受貴妃娘娘的跪拜,這不是要折他的壽嗎?看來,今天這關是過不去了,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施主如此虔誠,我若不留施主,只怕佛祖也不答應。那我就暫且替淨月大師,讓施主先在普濟庵中暫留幾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