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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今夜有夢起來?在事隔多年的一個不相關的夜晚?
或者是這二十多天的悠閒生活,遠離廝殺打鬥,勾心鬥角,果真鬆弛了一向緊繃的神經所致吧。
也或者是因為
牆板上傳來了“叩叩叩”三下敲擊聲。是她和盧淵約好的暗號,今夜要行動了。
她在牆上回敲了三下,算是回答,然後迅速將早已準備好的夜行裝備武裝了起來。
扮作官兵去捉賊?
歐陽皓潔看著鏡子裡那黑色的影子,輕輕地笑了。
誰是官兵,誰是賊?
“歐陽?”盧淵的聲音低低地在門口響起。
“來了!”
隨著歐陽皓潔身形輕盈地閃出房門,一股奇異的幽香襲入鼻翼。盧淵愣了一下,看了看一身黑色的她,輕聲說:“走吧!”
“好。”
歐陽皓潔的視線不曾在盧淵身上作絲毫停留,曼聲應了,率先躍出戶外。那無盡的夜,彷彿有無窮的吸引力,召喚著一身黑衣的她。
夜色迅速吞沒了她,或者,是她融入了夜色之中。似乎,她生來就該是屬於這夜的
☆、第六章 官兵捉賊
出於對“妙手老人”所說要他們做一件所“擅長”的事情的好奇和期待,那天她幾乎是無視盧淵的驚訝,還沒有最後數子,她便自動認輸了。
而“妙手老人”也果真沒有讓她失望,所託付的事果然充分利用了他們的“擅長”。
卻說這“妙手老人”所居住的昌平縣,位於長江的北岸,是南北航運的必經之地,又在東西交通的要道上,古來就是個富庶的地方。
卻說這昌平縣,還有一樣特別的盛產:美女。據說,昌平的女子不僅有江南女子的婉約,還兼具了北方女子的大方端莊。
這本是昌平縣的自豪,可是現在卻成了煩惱。
說起來,這個煩惱和驚豔四海於中秋之夜在御花園舉行的“瓊華宴”,多多少少有那麼一點關係。
自從六月開始,為了選拔有資格參加瓊華宴的才女們,這裡一些稍有姿色的才女們,以及一些稍有才華的美女們,都開始走出深閨,增加了各種公眾場合露面的機會。
名目繁多的品茶賞花宴會,什麼詩文會,錦繡會,牡丹宴,荷花宴等等,幾乎在六七月這兩個月中,連軸地舉行著,許多女子趁此良機走出深居的閨閣,以文會友,結識了好多朋友,全都樂此不疲。
之後,一些名目的聚會更成了每年一屆,與當地美女齊名的盛會。
花開了,花香隨風散開,自然也招來了追逐花蜜的狂蜂浪蝶。
這種種的大小宴會不但把昌平縣女子們的美名更進一步的推廣了上百里遠,也同樣為之招來了災禍。
在七月的一個晚上,一個蒙面男子偷偷潛入了一個姑娘的閨房,第二天就傳出了這個姑娘受辱含羞,自殺未遂的訊息。
自此以後,這個採花賊就開始頻頻作案,官府數次緝拿,都無功而返。這名採花賊遂更加猖狂,自持有卓越的輕功,不但挑釁性地在作案現場留字,暗示下次動手的物件,在之後的幾次,更屢次明目張膽地將受害者綁走。
盧淵果然不愧有“神捕”之名,雖然是被趕著鴨子上架——硬逼的,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保護百姓責無旁貸,也無分昌平是否在他的職責範圍之內。
經過兩日的偵查之後,他便斷言:數起的“採花”案,不像是一人所為。尤其是那幾次受害人被劫掠,佈局相同,手法相似,可是一些蛛絲馬跡中卻又可以看到稍許的差異,更像是有背景的團伙作案。
據盧淵的推測,今夜,便是那神秘“採花賊”再一次下手的日子,也是歐陽皓潔和盧淵埋伏追擊的好機會。
盧淵緊緊跟隨在歐陽浩劫的身後。
她那一身貼身的黑衣更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姿,即使她沒有一根髮絲露出手巾,從頭到腳也沒有一點點屬於女性的配飾,但除非是瞎子,只怕再也不會有人會錯認她的性別的。
她怎麼不知道應該稍稍作一下掩藏的?
盧淵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欲言又止。若是捅開了這層薄薄的窗戶紙,只怕兩人之間那種自然的氛圍就會全部打破。
既然她自己不以為意,還是不說得好。
想到今天可能遇到的危險,為了保護她的安全,他只得步步緊隨著她。
歐陽皓潔不像蘇憶梅,甚至不像他認識的任何一個女子,即使和那個風華絕代,冷豔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