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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簾的屋子裡進進出出,出來的人,有的興高采烈,有的垂頭喪氣,還有的一幅絕望的表情。喧鬧的人聲隨著門簾的掀起不是從裡面傳出來。
再走得近些,門口掛著一個銀色彎月形的牌子上,赫然寫著“銀鉤賭坊”四個大字。
門上掛著一幅對聯,上聯是:小賭貽情,千年小妖能成精,下聯是:大賭傷神,一次失蹄毀終身;橫批:命中註定。
那副對聯上的字是瘦金體的,字型尖峭有力而稜角分明,宛然如一把把尖刀,直指人心。
歐陽在賭坊的門口停住了腳步,抬頭看了看門口的牌子。門口的燈光照射下,可以看到她的臉上浮起了笑容,眼睛亮晶晶的閃著光芒。
她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摺扇,“刷”的一聲開啟輕輕的搖了搖,又“刷”的一聲合上,輕輕敲擊著另一隻手,手一撩,掀簾踏進了賭坊。
裡面的人很多,人聲嘈雜,充斥著各種各樣喜怒哀樂的聲音和表情,還有許多來來去去穿梭在人群中端茶遞毛巾交換籌碼的夥計,和一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等待僱主的煙花女子。
歐陽一進了賭坊,就彷彿如魚入水般穿梭在人群中,揹著手,興致盎然地這裡看看,那裡望望。
那樣子,彷彿又回到了初相識時的那個歐陽皓潔,自自然然,瀟瀟灑灑,即使在這烏煙瘴氣的賭坊裡,依舊帶著一種超然脫俗的氣質,不由自主地吸引著周圍的人,全然不見了揚州城外的跋扈和惡劣。
不時有人在百忙中側過頭看向她,然後再看向她的身後,又紛紛轉過頭去。兩個丰姿卓越的人同時出現在這個地方,還真是少見。尤其是後面那個人,一身無法掩飾的正氣,和隱隱散發的凌厲之氣叫人不敢正視。
前面的她突然停住了腳步,微微側過身子,向身後伸出了手。盧淵沒有停步,也沒有躲閃,一經地走到她的身邊,任由她牽住了自己的手。
歐陽拉起他的手,走到前面的一桌牌局前。她甚至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向他,動作顯得那麼的理所當然,似乎曾經無數次地牽過他的手,似乎她只要伸出手,他總會在伸手可及的地方等著她。
“盧大哥,你說,這一局開大還是開小?”
“小。”
“我賭大。你敢不敢和我賭一把?”
“賭什麼?”
“你說呢?”
歐陽鬆開手,第一次轉過頭來,專注地看向他,波光粼粼的眼中帶著一絲笑意,還有一點點的戲謔。
“你陪我玩兒一把,賭什麼都行,我聽你的。”
賭什麼?他可以賭她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嗎?如果他這樣說的話,她又會要求他什麼呢?
不用想,也可以肯定她會要他退出捕界,不再為官府效力。
“如果我賭那匹玉馬呢?”
在他的話說出口的時候,他眼尖地看到,在歐陽的臉上閃過一道微不可查的失望,轉瞬間又被那抹似笑非笑的神色所掩蓋。
她在失望什麼?
或者,在她的心裡的深處,她希望他些賭什麼?或者那轉瞬間的變化只是他的錯看,可是她剛才還略略有些鄭重其事的口吻已經變得輕鬆而淡定。
“盧大哥,你確定你能贏嗎?”
“賭無常輸,也無常贏,可以試試看。”
這算什麼?他們一個是官府追捕的強盜頭目,一個是負責追捕的神捕,卻在這裡攜手逛賭坊,一賭見輸贏。若讓天下人知曉,是不是會覺得這是件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
以他一己之力,在這樣的場合,還做不到能在不傷害任何人的情況下俘獲她。這樣的理由,能不能說得過去?
“不如這樣,盧大哥,看在你我兄弟一場,今日只要你好好的陪我玩一晚上,若是你能勝了我,我便把兩尊玉馬中的一尊雙手奉上,而若是我稍佔勝場。。。。。。我便要你身上的一個物件。如何?”
盧淵低頭看看自己的身上,官府腰牌並沒有戴在身上,並沒有什麼值錢的可以被她利用的東西,可以與那匹玉馬相提並論,實在不知道她所圖為何。
歐陽的目光也隨著他一起在他身上上下游弋,笑容更盛了。
“好,那就一言為定。”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啪”的一聲,各懷心思的兩個人擊掌為誓。
☆、第四十章 梅香書肆
清晨的揚州城帶著美人遲睡的慵懶,濛濛的霧氣中,有一股繁華散盡後的甜香與奢靡氣息。
初升的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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