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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他這個方面,真的很盡心盡力。誰能想到,事到如今,卻被爆出這樣一個事實:她不僅不是他的親生母親,而且還是不共戴天的敵人。
這關係,得多矛盾。多讓人糾痛。
“爸,她哪裡虧待你了?三十幾年,兢兢業業為霍家付出一切,到頭來,竟要遭你拋棄遭你毀掉一切”
他脫口質問了一句。實在不忍養母受到如此不公的對待——現在的他,身份突然變的很尷尬瞭如果鍾緹真是他母親,這個母親又是何其的不幸。
“啟航,我知道,你從來看不慣。覺得我有負季如夕,因為在你看來,季如夕就是你媽,我娶了她,生了你,卻沒對你們負責,終日在外花天酒地,是個不襯職的丈夫,不合格的父親。”
在霍啟航眼裡,他的確不合格:
“你是一個失敗的丈夫和父親。
霍長安對此,並無異疑,還點了點頭:
“的確,對於這段婚姻,我是沒負過責。
“我是有做的不對的地方。
“當初,就不該結這個婚。
“可誰叫我們那個時候,都年輕呢,拗不過父母,看輕心愛女人在心裡佔的份量,等到失去,發現,原來那個人早入了你的骨髓,想抽離,那等於是在刮骨。抽筋。
“啟航,那種痛,你也嘗過了應該也深有體會。
“有時候,我們太過於自負,滿懷算計,結果聰明反被聰明
tang誤。遺失了自己在意的東西。
“那時,我以為她死了,是被季家害死的,是被季如夕害死的。我告訴自己:你害死她,我就讓你一輩子沒有舒心日子過。那種心態,很極端。因為生活已經失去了希望。我已經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也不想讓我恨的人,活的舒服。就這樣,一天一天如行屍走肉一般過著”
說到這裡,他澀澀然一笑:
“我以為我這輩子會就這樣子一輩子,活著,無憂無悲無歡,和死了也沒多大差別。沒希望了。從不敢奢望,她還能活著這世上,最最可貴的是什麼?啟航,是失而復得!”
霍啟航聽著,他認得這個男人三十二年,他給他的印象,永遠是一臉的冷漠。何曾像今天這樣,這麼虔誠的作了懺悔,無比動情的作了追悔,臉上,更有了一種被催化了的生氣,堅定不移的表述了心頭的情之所衷。
以前,他是季如夕的兒子,他看到的是母親獨守空房的孤寂,厭惡父親在外風流,不負責任。
現在,他看到了包辦婚姻政治婚姻給人帶來的絕望。
他同情季如夕,一輩子守候,還要遭到離棄,他同情霍長安,愛情鑽進了牛角尖,他用恨,報復著害他失去愛的人,也深深傷害了自己。
“您想過後果沒有?在這個時候,選擇離婚,霍家會面臨怎樣一個下場土崩瓦解,霍氏皇族,不復存在。”
霍啟航咬出來的字音,是那麼的力量十足。
以前總是長輩在他跟前提醒要如何如何以家族為重,為國家安定為己任,現在,換作他來提醒父親了。
“我顧不得了!”
霍長安說。
“那些把資料報料給您知道的人,想要得到的應該就是這樣一個結果。我想,可能是顧家人。”
現在種種跡向表明,顧家是幕後策劃者。他們要霍家四分五裂。從此走進歷史。
霍長安輕輕一笑,哪能不明白他們的用心:
“所以,我要見佟老,有一件事,我必須和佟老說一說,霍佟兩家的恩怨,不該再深結下去。我可以不要首相之位,但霍家萬萬不能垮,顧家不能上臺。”
佟庭烽對霍長安,從來沒有好印象,爺爺告訴過他,全是因為霍長安,他父親才死的慘烈。而舅父之死,有可能也是因為霍家。但,寧敏跟他說過:定人罪,得聽雙方供詞,才顯公正。
現在他願意給他一個機會,聽一聽,他能用怎麼一種說法,來為他的罪行開託:
“好,我帶你們過去!”
他看了看手錶:“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好!”
霍長安連坐也不坐,就要往外去,寧敏卻叫住他:“霍部長,等從佟園回來,或者,您該把顧震邀出來也好好談談了。”
霍長安聽了,一時不明就理,疑狐的回頭貓了一眼。
這時,客房那邊門外,伴著輕輕的關門聲,霍長安往那邊瞅了過去,在接視到那人的容貌時,不由得微微一呆,好熟悉。
“寧姨,我媽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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