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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
他們更在詫異:素來愛女若寶的凌珠怎會如此咬牙切齒的毒打女兒?
這到底是怎麼了?
有人想來勸,卻被凌珠驅離,於是無人敢來勸。
霍啟航忍終於無可忍,想上去,一道人影自大門外閃現,疾步如飛,撥開擋了前路的幾個圍觀者,撲了過去,跪倒於地,替那嬌弱的身影擋住了那高高揚起的棍子。
下一刻,一記重重的擊打,落在他身上。
很疼。
他發出一記悶哼之聲。
有人發出譁然大叫之聲。
“是佟大少!”
“天吶,是首相,凌珠瘋了,敢打首相”
凌珠的情緒不受控制,手中的棍子停不下來,又接連落下數棍皆打在佟庭烽身上。直到被自家兩個內甥給攔住,奪走了棍子。
“姑姑,您這樣打,會出人命!這事,怎麼能怪敏敏”
大表哥嚴肅的在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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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誰也不準管”
凌珠大叫。
寧敏感受到自己被抱住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將她包圍,一雙有力的手臂將她穩穩的護住。
她轉頭看,對上了佟庭烽那心疼的雙眼。
“放開我!就算被我媽打死了,那也是我活該!”
她不領情。
她推他。
眼底的清冷表述著她絕不原諒他的決心。
佟庭烽一點一點鬆開。
他知道現在,自己只能順著她,逼她,會將她逼死。
就像沙子,你越想抓住,它越漏的越快。不緊不松的託著,它反而不會跑。
他站了起來,環視,看到凌儂和凌繹,寧敏的兩個表兄一個攙著凌珠,一個扶著他母親,琬瑜和芷萱急急上來,問她們的表姐可有傷到,又問,這到底是怎麼了?姑姑怎麼把你往死裡打。
寧敏不答話,只呆呆的睇著兩位親人的遺相。
佟庭烽身形筆直的來到凌珠面前,鞠了一個躬,禮節上挑不出半點毛病:
“您息怒!”
凌珠依舊怒視,胸脯急喘著,指著大門:
“我才不管你是什麼身份,這裡是我家,這裡不歡迎你們,你們給我馬上離開!馬上”
佟庭烽一動未動,一雙眼,深潭似的睇著,無視她的怒氣,徑直說道:
“二十七年前,是寧家收養了阿寧,二十七年來,寧家給予了阿寧明媚的個性,讓她無憂無慮的過完了童年,開發了她得天獨厚的才智,將她培養成為一個優秀的戰士,給予了她保守衛國的志向,賜予她堅韌不拔的意志。是寧家這個環境促成了她走上了那樣一條道路。是寧家造就了寧笙歌。七年前,她奉命營救,這是職責所在。與人結怨,那是人力所不能控制的事。
“生身父母,是世上所有人都無法選擇的。血親關係,是與生俱來的。但同時,我們也要明白一件事,生恩不及養恩,我們不能拿血源關係來抹煞了這二三十年的養育之恩。
“命運這東西,有時很可怕,它能讓骨肉分離,也能讓骨肉錯遇結怨;它會一再的愚弄我們的人生,顛覆我們現有的生活,但如果我們向命運屈服,就會失去生命中曾經最寶貝的東西。
“親人長逝,生者長痛。如果生者還因此相怨相恨,死者怎麼安息?
“媽,阿寧是爺爺膝下唯一的孫女,是爸最最引以為傲的女兒,他們愛她。如果他們活著,他們最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們母女反目成仇
“自古,長者逝,子者披麻戴孝,今日,縱然您有萬般怒氣,也請看在逝者之面,一併包容。請允許我們送他們最後一程”
說完,又深深一鞠躬。
這番話,頗有道理。
凌儂看向凌珠:“姑姑,首相說的對,敏敏是寧家的敏敏,寧爺爺和姑父遭逢此劫,喪親之痛,敏敏感同身受。您就讓敏敏留下盡孝吧”
凌繹也點頭附和。
經過眾人輪番的勸,最終,凌珠倒是同意了,不過還是對寧敏狠狠撂下了這樣一句話:
“等這場喪事一完,你我母女之情就此一刀兩段。”
這天,寧敏和佟庭烽,作為女兒女婿披麻戴孝,跪於靈前,答謝客禮。
這天,佟庭烽盡心盡職的在為寧家操辦喪事。
這天,寧敏在靈前哭斷腸,眼睛紅腫,成了山核桃。
終於,夜幕披落了下來。
靈堂上,哀樂陣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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